事实上,青竹的针线活并不比白梅差,甚至比白梅还要利落几分,只是平日里难得能够静下心来做针线罢了。
由于司徒娇在女红上从来不曾走过心,故而她在回侯府前,身上的衣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身边几个丫环替她做的。
如今外衣自然是交给了府里的衣坊,里面的却还是由几个贴身的大丫环一手缝制。
白梅见青竹终于安静下来,正要转身去忙其他的事儿,却正好看到司徒娇带着玉兰从外面进来,连忙迎上前去,伸手替司徒娇解下披风小心地将披风理顺挂妥。
玉兰这是第一次见青竹拿起针线,且见她手上走线的速度极快,不由极为惊讶,凑近前去看她到底绣功如何,却没想到平日里那么跳脱的丫头,居然还有着一手极好的绣功:“哇,原来青竹姐姐的绣功如此了得!”
青竹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满脸震惊的玉兰,傲娇地挑了挑眉:“玉兰不会以为我连绣花都不会吧!不会绣花的是咱们小姐,虽然咱们小姐使得一手好银针,可是女红却一塌糊涂。小姐不擅女红,若咱们做婢子的再不会,那么以后小姐的嫁衣由谁来替她绣呢!”
“去去去,你这脑袋瓜子里面整日里都在想些啥?该不会是思春想嫁了吧,快告诉本小姐,到底思的是谁?”司徒娇没好气地伸手在青竹的脑门上一点道。
“奴婢才没有思春想嫁呢!奴婢要跟着小姐一辈子,小姐可别不要奴婢!”青竹的脸上飞上红晕,将手上正绣着的肚兜往边上一放,一把抓住司徒娇的胳臂不依道。
“少来!你嫁人与跟着我又没冲突!对了,我听说你与侯爷身边的疾风走得挺近的。说,是不是看对眼了?!”司徒娇突然想起方才在梅苑林嬷嬷偷偷拉住她说的话儿,笑看着青竹。
“没有没有没有!奴婢只是去外院打探消息的时候,与他有过那么一两次的接触,万不敢与他有些什么!”青竹一听,又是摇头又是摇手,连连否认。只差赌咒发誓了。
若青竹的反应没如此激烈。也许司徒娇还会相信青竹与疾风之间真没什么,可是青竹这反应不是不太过头了呢?
嗯,事出反常必有妖。说不定这两人在一来二去之间真就产生了火花也不一定呢!
说起疾风,司徒娇还是有些印象的,那是司徒空身边的贴身小厮,算是林管家的徒弟。很得林管家和林嬷嬷的喜爱。
这对夫妻虽然育有一儿两女,但是依然将疾风当儿子一般看待。若不是他们的女儿配疾风太小了些,那里还会有青竹什么事?
“真没有?真是太可惜了!方才从梅苑出来,林嬷嬷还特意追出来,替疾风那小子说了许多的好话。看来疾风那小子注定是要伤心失望了。
唉,好吧好吧,既然青竹不喜欢疾风。本小姐也不能强人所难。白梅,等明日见了林嬷嬷。你记得提醒我告诉林嬷嬷青竹的态度。
既然青竹无意于疾风,就直接与人家说明白,也好让疾风死心。疾风好像快十八了吧,是该嫁媳妇的时候了。”司徒娇故意不看青竹,只看着白梅叮嘱道。
白梅与司徒娇相处多年,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司徒娇的意思,此刻哪里会不知道司徒娇的意思,配合着司徒娇道:“是这个理,明儿奴婢定然会刻提醒小姐。唉,说起来疾风比起我家那位条件只好不差,上没人公婆,下没有兄弟姐妹,却有一对待如亲爹娘的师傅,咱们侯爷也那么看重他。也不知你这小蹄子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人家!”
说到最后,白梅还伸出手指在青竹的脑门上轻轻戳了一指,表现得十分遗憾。
随着司徒娇与白梅的对话,青竹的脸色忽红忽白,几次看着司徒娇都欲言又止。
见青竹依然没勇气说出自个的心思,白梅不得不再推她一把:“小姐,我看那疾风真是个不错的小子,肥水怎能流入外人田,我看啊,索性把他与墨菊凑成对!我看他们两还是挺相配的!”
白梅没好意思拿在面前的玉兰说事儿,反正墨菊人在宫里,拿她来刺激刺激青竹倒也不错。
白梅这话一出口,青竹脸色一白,将手上的肚兜儿往白梅怀里一撩,甩手就要出门。
眼看着青竹恼羞成怒,司徒娇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看来这丫头对疾风还真是动了心思。
“好了白梅,咱们还是别逗她了。青竹,你站住,我再问你一次,你对疾风可有心?若是有心,明儿我就回了娘,让娘告诉林嬷嬷,让疾风亲自来求娶。”司徒娇笑盈盈地看着羞恼的青竹,不过语气却十分郑重。
青竹顿住了脚步,红羞得通红,却低着头没回答司徒娇的话。
虽然她性子跳脱,可是面对终身大事,还是觉得羞得不行。
这样的事儿,小姐怎么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问她呢?难道就不能私下里问吗?或者等李妈妈回来以后,让李妈妈私底下问问嘛,这让她如何回答是好?
青竹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埋怨司徒娇,突然想起傍晚时,庥爰卜缟碜酉嗵时的情景,不由更是羞涩起来,头低得快埋进胸口了。
见青竹真的是羞得不行,司徒娇给白梅和玉兰使了个眼神,那两丫环无声地退了出去。
司徒娇见屋里只剩下自个和青竹二人,这才轻声道:“好了,现在就咱们主仆二人,你对自个的亲事或者是对疾风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不妨说来听听。”
青竹自然是知道白梅和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