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司徒空一声断喝打断了老夫人的喋喋不休。
老夫人根本没想到司徒空不但打断自个的话,还那么大声地呼喝,直惊得差点仰倒在软榻上,虽然人是没倒,那半张着嘴的模样却让伺候的人看着有些胆颤心惊,却又不敢上前去,生怕惹得司徒空再发起狠来。
见势不妙的司徒锦已经心生退意,却被司徒空一记冷眼给吓得软了脚,半倚在炕桌边不敢动弹。
“娘要为了这个孽障,逼死儿子吗?”司徒空脸色狰狞,指着司徒锦冷冷道,唬得老夫人脸色大变。
“侯爷,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一直当自个是隐形人的林管家一看势态不好,连忙上前劝道。
林管家也是十分无奈,他虽然希望司徒空能够强硬起来,可是看今天没个架势,他再不加劝阻,还把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来还不是侯爷自个心疼?
指不定又会给夫人和大小姐惹来一场风波,如今夫人的身子在小姐的努力下刚刚有了起色,还远没到恢复正常的的状态,还是先给夫人和大小姐一些喘息的时间。
司徒空深吸了口气,将满腔的怒火和怨气给压了下去,然后对着司徒锦冷冷警告道:“明日骑射大比是南陵之盛事,本侯希望你别自作聪明好之为之,若不听警告,在圣上的眼皮底下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别怪本侯救不了你!”
警告问了司徒锦,司徒空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将自个的表情正常了些,转向老夫人道:“娘也不必事事针对娇娇,出生在七月半绝对不是娇娇的错,更不是韩氏的错,至于是谁的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这些话压在司徒空的心里已经整整十二年了,今日终于在老夫人一激之下爆发了。
等到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以后,司徒空顿时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老夫人今天已经被司徒空打击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只是一脸不信呆呆地看着司徒空,楞是没有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司徒空已经不想再在慈安苑多留了,若再在这里呆下去,也许他的孝名会才为全天下的笑话。
想到圣上召司徒娇进宫的事。还是得禀告老夫人知道,否则指不定老夫人又会给司徒娇下什么绊子:“还有今日圣上传了旨,让娇娇进宫陪伴三公主,中秋盛会结束后就进宫,至于进宫多少天。什么时候回府,圣上并没有言明。”
说完司徒空草草给老夫人行了个礼,又给了司徒锦一个阴森森的目光,一甩袖子就出了慈安苑。
司徒空的这一番作为,等老夫人回过神来自然是气得个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细想之下却还是不得不依着司徒空的意思,再三叮嘱司徒锦不可在骑射大比时弄出事儿来。
南陵皇轩辕盛正当壮年,远还没到老迈昏庸的时候,他可精明着呢,想在他眼皮底下动手脚。那就是自寻死路。
司徒锦年轻不知事,老夫人吃过的盐比司徒锦吃过的饭还要多,自然知道利害关系。
在人命和利益之间,自然还是以保命为上。
至于司徒娇那个鬼仔,别以为傍上了三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她进宫去陪伴三公主又能如何?她还能在宫里过一辈子不成?总归还是要回到侯府来,就在自个的眼皮底下过日子,还怕她翻上天去?
只是老夫人耐下性子给司徒锦说道理,司徒锦却颇不以为然,心思全都在三公主为何选司徒娇进宫陪伴却不选她。这就老夫人心里着了急。
“进宫的机会有的是,她还能一辈子在宫里倍三公主不成?
你想相啊,三公主眼看就及笄了,等他及了笄就该定亲了。接着就是成亲,成了亲公主又能得到多少圣宠?
倒不如祖母想想法子,让你去陪伴五公主。五公主的母妃可是皇后娘娘,与你年龄又正好相仿。只这次你一定得记住祖母的话,忍一时之气,定能谋得更好的前程。
这次就暂时放过那鬼仔。由得她得意两天,可别为一时之气,惹到了圣上。”老夫人最后不得不拿出自认为更好的来引诱司徒锦。
只可以嚣张惯了的司徒锦,想的可是鱼和熊掌兼得,她就是看不得司徒娇好,所以任凭老夫人说得唇干舌燥,依然还是撅嘴不悦。
试想平日里她司徒锦敢与三公主比吃比喝比穿衣的,圣上不是也没说过她什么嘛,偶尔遇上一次对她还挺和气的,所以司徒锦才不会将老夫人的话放在心上。
老夫人一看这样下去不行,若真让司徒锦在骑射大比的时候弄出事儿来,就算她只是针对司徒娇一个人,可是若坏了中秋盛会,圣上也是不会纵容的。
到时别说进宫去陪伴五公主,指不定还会殃及整个侯府。
司徒锦不清楚,老夫人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圣上的底线在哪里。
平日里司徒锦就算再娇纵,也不过是小女儿家之间的吃穿,那是小事,可这次的中秋盛会,圣上摆明了极为重视,哪里容得人从中作梗?
眼看自个百般劝说只换来司徒锦的心不在焉,老夫人只得无奈叹息又懊悔。
叹息司徒锦性子太执拗,懊悔一直以来对司徒锦太过放纵,养成了她骄纵蛮横的性子。
可是只要一想起司徒锦庶女的身份,一想起再过几年说不定只能给个寒门子弟做正室的可能,老夫人又觉得骄纵她些又何妨?
老夫人心塞于自个对司徒锦的无能为力,当她得知司徒锦带着丫环出了慈安苑,一路又去了小林氏的芙蓉苑,只得让安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