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去看她们的脚是否是掂起的,但是白雾弥漫,始终看不清。
怎么办?
“跑!”柳无尘说的很干脆,因为他感觉到了,路的另一边,一对吹着喜乐的阴魂也在接近。
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莫安安在,他无法放手一搏,几颗石子被一一丢出,落地生阵,一层透明的膜出现挡在两人身前,柳无尘回头道:“趁现在,快跑!”
莫安安见柳无尘大吼,一个转身,朝着林外跑去,艳鬼飞在身后,看着莫安安一脸的粉红的喘气着气,很是愉悦,一点都没有危机的模样。
鬼魂有几种,一种是下葬时有人办后事,给嘴里塞玉器之类的,一种的死于荒郊野外,怨气深重的,嘴里没有铜钱、明蝉之类的
莫安安跑的太急,并不停的回头看着,一个踉跄,栽倒在一条深深的沟内去了,沟是斜着的,淬不及防又是几个翻滚,直滚得头昏眼花,她才抚着满头的包摇摇晃晃的站起。
自从跟屁鬼跟在身后之后,老是遇到邪门儿事,真是背到家了。
一个噗呲的风声吹在莫安安发梢,她感觉整个身子都带着寒气浑身僵硬了,睁眼看去,一张马脸就在跟前,眼睛大如杏子,鬓毛很长。
这是一匹马。
马蹄裹着金箔,马鞍也是黄金色。
噗呲一声笑....
“夫人这是要去哪里,快快上花轿,莫要误了吉时。”笑声之后一个声音传来,说不出的好听,分明是男声却给人一种天籁之音的感觉。
艳鬼此刻却不见了。
莫安安微微抬抬眼皮,见到的就是一个一身红袍,胸前挂着一大朵红花的男子,男子一脸苍白,高高的束起个马尾,马尾中间别着一枚碧青色的翡翠发冠。身上有一种世家公子气质,若不是柳无尘让她跑,她或许真的以为这男子是个正常人。
男子身边也不是之前看到那班人马,之前的周围都是女仆。这一对的却是小厮更多,唯一的两个女的从花轿跑正慢慢走来。感觉四肢不受控制的在几个丫鬟的带领下,入了花轿,再低头看自己时。
莫安安已经穿着一身大红嫁袍,袖摆、裙摆都绣着金色凤鸟。尾翼细长蜿蜒,尊贵无双,眼前也是步摇垂落,在额前虚晃。
红幔是纱制的,有些透明,在男子的骑马带领下,很快就路过之前那处遇到的迎亲队伍前,在那里,一个女鬼正对着柳无尘道:“夫君,今日是奴家和你的吉日。莫要误了吉时。”
谁结婚是半夜出嫁?
柳无尘,我在这里!
柳无尘,我在这里!
莫安安内心念头直闪,就是喊不出,眼巴巴的看着骄子一步一步的离开柳无尘,路过女鬼花轿前停下,男子问道:“这月,你嫁了几个了?”
女鬼穿着大红喜袍,嘴角喊媚:“这月,你娶了几个?”
这番话。听着就诡异无常....
骄子内,艳鬼突然出现,不知为什么莫安安就是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他想吻自己。
随即眨了两下眼表示同意。她不是贞洁烈女,这都被阴魂抬上花轿了。后果一定是是比吻要惨厉无数倍,或者直接就是死,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尽管艳鬼的要求是乘机要挟,她还是答应了。
一记吻触碰上莫安安的唇,有些冰凉。并非是硬邦邦的,也是柔和的只是温度不同而已,只是几秒,艳鬼就离开莫安安的唇,嘴角勾出一个回味无穷的笑,随即伸出鬼爪虚空一划。
莫安安顿时就觉得能发声了:“柳无尘,我在这里!” 一记嗓门儿喊出,那女鬼在意的看了看花轿道:“看来,你的新娘子不是很听话啊。”话是这么说了,瞧着那男鬼身后的花轿,她却很满意。
柳无尘一听,毫不动容。
一抹光闪过,一张比较特殊的符纸被他捏在手里,捏着几个怪异的手势,手指以不可思议的姿势弯曲勾住,每个姿势都是很缓慢,女鬼惊呼:“看来我这次的新夫君,居然是个道行中人。”
说完随即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莫安安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跳更是忽然加速,仿佛控制不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全身血液冷到几乎麻木,就像时尸体被送到太平间的寒冷,更似是存放尸体的冰柜一般。
她再次僵硬了。
这次是被女鬼的笑声弄的,笑声不停,莫安安耳朵里一阵发痒,热乎乎的东西从里面流出,艳鬼在旁看的真切,心疼的拿起他的寿袍袖子就给莫安安擦,越擦越多,越擦越多。
鼻子也是一热,能感觉到那小股的热流直直的往下巴滴去。
这是要七窍流血而死的节奏么?
柳无尘镇定自若,朝着符纸一点,符纸飞出,所过之chù_nǚ鬼身旁的侍女仆从,男鬼身旁的一切侍从被扫了个干净,纷纷浑身着火燃烧,居然全部都是纸人。
女鬼和男鬼身上也是着了小火苗,但是随即被扑灭,两人齐齐对着柳无尘出手。
花轿则一下子退去了原本的光鲜亮丽,变得只剩一具框架,变得破旧不堪,脸帘子都没有了,但是莫安安人就穿着红色的嫁衣,一咬舌尖,意识一清,几个挣扎,连忙跳下轿子。
只是脸上依旧有着血迹,这血迹被柳无尘侧头看了个全,手下的攻势又是凌厉许多,心下一狠,柳无尘咬破手指,凭空画符。两鬼再度攻上,在一旁看到现在才弄懂这连个丑八怪是在欺负它的父亲,这才跃上去帮忙。
又过了片刻,符成,拿着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