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自家姑娘足足睡了四天,脑袋果然都迟钝了许多,柳无尘与宣图的对峙,莫安安当时是酒醉状态。
千朵也是打趣,学着莫安安那晚的样子,身子摇摇晃晃,举着拳头憨笑带着朦胧醉意,哟呵道:“打架,雄起,打架,雄起,打死一个少一个!哈哈....姑娘,你都不知道,你那样子超级可爱哦...”
莫安安瞪眼,自己真的做过这么毫无形象的事?
被丫鬟挤眉弄眼一阵,在千朵两人的服侍下才开始梳洗打扮,等一切搞定后,她站在铜镜前一袭烟青长裙拽地,袖口上净是花纹交杂着。只是裙摆下方绣着一只蝴蝶,外披水绿色薄烟纱衣,稀薄的丝线中却绣着慢慢的樱花郁郁而绽放,雅致又不失俏皮。
想着柳无尘的一袭青衣道袍,又想着初次见宣图的一身青衣锦袍。她侧头问千朵,道:“今年很流行青色么?”
“是吶,今年最流行的颜色就是青色了。”说完熟练的给她头发上打着鬓,插上一支雕花水晶玲珑簪,水晶之上刻出梅花花纹。
莫安安心道,这么说来柳无尘本修道之人还会有爱美之心。想想也就无所谓了,看了眼沉默的千愿:“上任今日怕是第五日了,城里可有出什么大事?”
千愿拿着湿润的帕子为莫安安摸着手背,摸完后,身旁温热的水烫着的花瓣香水又小洒了几滴在她手腕处,玉指上前揉散,花香溢出。
做这些时一气呵成,抬头道:“你未下任何命令,城内流言蜚语四处飞,一些人嘴巴恶毒讨厌,叶老听不下去,已经命人重建贫民区,还把一些毒舌之人抓了起来。”
真是够man。
祖父的性子直,雷厉风行。自己的位置不稳,让祖父做黑脸她却很心安,很自然,被长辈护着的感觉让她心里一暖。对祖父还是很感激的。
“祖母和外祖母,最近谁占身子的时间长!”
千朵今早刚好听莫叔说过,立马接口:“还是老夫人呆的时间长。”老夫人就是岳氏---祖母了。
莫安安沉默,祖母外祖母两人共同居住一体,时间长了自然是不好。外祖母性子慈祥和蔼,争不过外祖母,时间长了怕是要正真的消失,手心手背都是肉,要赶紧的想一个两全之策。
轻声恩了声,抬眼又问:“柳道长与宣公子,可有留下话?”
两丫鬟对视一眼,不由想起姑娘娇憨的样子,嘴唇抽着说:“宣公子说你知道怎么寻他。”
“至于柳道长倒是什么都没说。”一拍脑袋,想起一事:“哦。对了!姑娘....昂月小姐昨日晕倒了,李氏叫来大夫,被诊出喜脉了。”千朵说着说着,不由语气也是变了。
昨日昂月晕倒吓了众人一跳,李氏担心是那‘东西’走的不干净,害怕留下后遗症,叫了大夫诊断,没想到---
喜脉?
莫安安沉思,想起在叶府时,那沈靖与昂月的的表情。那日赶走那东西后她便昏迷,之后对她倒是没什么印象,本来关系就不怎么要好,就算来了这里也只是客套话。要说深交还没有到那种程度。
因醒来时已经过了饭点,千朵机灵的叫夏鸥备了些菜饭,此刻端了上来,是些小米粥和素炒蔬菜,见莫安安皱眉,千朵把筷子递上:“姑娘别发愣了。快些吃吧,你昏迷几日醒来,大夫交代后,夫人也是发话交代了,不能暴饮暴食,这些啊~都算是格外开恩了。”
哎的叹了气,无肉不欢的她醒来就吃素?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而已嘛。
吃完饭点,莫安安拿出占卜石把手放上去,一抹金色闪过。
“这是什么?”千朵问。
莫安安心里一乐,金色,看来进来是会有好运了,她笑了声:“来试试!”
两人围上。
千朵好奇,手直接掩盖上去,一抹粉红。千愿手指触摸,占卜石上一小点金光。
“千朵今日有桃花运,千愿今日走财运!”真是不错,两个丫鬟都是如此给力,细细一阵讲解,听的两人眼睛一眨不眨,赞赏不已,不由对着占卜石摸了又摸。
占卜石不满了,一阵横移开挪来,一躲再躲,如螃蟹走路横移开,直到躲到屋内书桌下。
这时,李氏直接进来了,一脸愁眉苦脸:“安安啊,舅母有事想要你帮忙...”
这么明显。
千朵心里已经猜测到她想如何了,不由开口道:“安安已经听千朵说了,舅母如今的办法只有把昂月嫁过去了。”
那沈靖乃朝中内史,为一地方官员,比起山里村里甚至镇里的满脸油光的商人好了不知多少倍,李氏也是这么想,恨不得女儿立马就嫁过去,女儿幸福不说,她也可以拿到一笔丰厚的彩礼。
“可关键是....”李氏欲言又止。
什么话那么难以启齿?
“可是担心嫁妆的问题?无需担心,在怎么说我与昂月也算是姐妹,做姐姐的不会小气,定给她丰厚的嫁妆,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她若是这么顺顺当当走了也好,留在这里倒是难将就。
听到嫁妆丰厚李氏脸色一喜,又一愁,自怨自艾道:“不是,关键是昂月说了:“他与沈家公子的确相恋,也的确出去见了几次,但都是游湖泛舟之类的,并无过分的肌肤之亲。”
咦,这事听起来怪了!
莫安安虽然是目前的身份是弃妇,出过嫁,若是与心爱的男子真的保持纯洁关系,那是怎么怀孕的?
“可还接触过别的男人?”千愿见莫安安也不懂这些事,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