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的孩子递给千愿,莫安安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下文。
“这还有假?”一声讽刺。
大娘嗓门儿尖利,接着道:“人人皆知你与宣府大少爷有一腿,在赏花节内秘密幽会,被叶婉君姑娘撞个正着,说你不三不四,水性杨花,你由此便记恨上了。”
“叶府酒宴,叶婉君认祖归宗,本是好好的喜事,谁知你去插一腿,硬是抢了人家的地位,逼迫叶小姐担上冒名顶替的罪名”
“皇上的确是把叶婉君交给你处置是没错,但是生杀大权不在你,她为何会死在你马车中?”
“又为何杀人之后消失五日,分明是畏罪潜逃!!”
一堆话说出,似乎找不到错节点,让一些不明所以过往的商人听了缘由后,对莫安安怒目而视,一些嘈杂的骂名细细传来。
我与宣图有一腿?
我杀人畏罪潜逃?
人群末,一穿着黑斗篷的人,依稀看见尖细的下巴,下巴之上那粉唇微勾笑容诡异,随即转身消失不见。
莫安安这次真的是词穷了,难道真的要对着一堆思想还未完全长开的群众,告诉他们什么叫做凶器,什么叫做指纹鉴定、证人证词,嫌疑人排除法?
“就算我与她有一腿,她如今独身一人,我如今未娶,郎情妾意,你情我愿,没有理由会记恨上叶婉君?叶婉君带着假信物认亲,本就是冒充,她一个冒名顶替之人对莫姑娘本就毫无威胁,莫姑娘杀她的理由又是什么?”
“再说叶婉君虽说死在莫姑娘马车中,但是有谁亲眼所见是莫姑娘杀得人?没人看见就妄谈杀人之论,红口白牙,还不是凭你一张利嘴乱说,还说你不分青红皂白,乱泼脏水。”
一个青衣男子逐渐剥开人群,由远而近。黑亮垂直,剑眉英挺,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宣图!?
哇哦...
莫安安看着他,瞬间有种自己是灰姑凉,白马王子踏着七彩祥云来解救自己的赶脚,不知为何,莫安安总觉得见到宣图就会很心安。很有底气。
脖子伸长,傲然写在脸上,清者自清。
一副你能怎么着吧的样子,轻视的撇了她一眼:“钟水英,你还真是什么都做啊,偷蒙拐骗,一品居后院养的鸡也是被你用酒米醉倒偷出去的吧?外街瞎子老头,被你蒙了一块祖传碎玉被你卖了吧......”
这最后种种缺德事被说出,除了,指示这大娘的女子倒是被莫安安看出姓名。但人海茫茫,同名同姓之人多不胜数,一个名字而已,如何去查,却是没有被放在心上。
宣图站在一侧,眼里满满的宠溺之色言表。
桩桩件件,说的大娘钟水英如见了鬼一般,状若疯狂,大叫到不可能,见众人神色异常。满脸鄙夷,她使劲摇头,使劲摇头。
“作为新任城主,这宣城的风纪还是很差的。我心甚痛!”表面上一片悲伤。
心道:反正现在得闲,这宣城是得好好整顿下,那么,就从你开始好了。
心里默念了咒术。
随后,莫安安一脸认真,一副圣母玛利亚的样子道:“大娘。你若是毛病不改,天道报应不爽,你必得恶果。”
而另一边。
那全身黑袍的女子到了一处小巷,把衣袍脱了后,那人赤然是苏幼晴身边的贴身大丫鬟,秋殇。
秋殇一路心情很好,这样下来,莫安安担着杀人犯的罪名,城主之位也是岌岌可危,宣城若没有这么个对手,那么公主那里在挑拨下....
想的有远了,不知不觉的秋殇已经回到恒习院。
院中,苏幼晴坐在秋千上,身旁伺候着几个丫鬟婆子,有的递上剥好皮的葡萄,有的轻推秋千。
秋殇连忙上前,接替那剥皮的活儿,悉心的剥了甜橘皮,橘皮白线全都弄干净,递上。
苏幼晴不张嘴。
秋千停下后,苏幼晴盈盈站起,拿着秋殇剥好的甜橘瓣,给秋殇喂去,微微一笑露出白瓷般的贝齿,大眼含笑含俏,说不清的美丽清雅,此刻声如黄鹂:“我的好秋殇~才是最辛苦了,给你吃吧。”
“啊~~还不张嘴?!”苏幼晴樱唇微张,食指微抬秋殇的下巴,似乎在哄小孩般软言细语。
“秋殇不敢,秋殇不敢!”秋殇连忙跪下,一手把裙摆拽的紧紧的,瞬间就脸色雪白,额间见汗。
苏幼晴皱眉呵呵笑起来,就算是这么矛盾的表情在她那样的脸上,也依旧不会破坏她的绝美。
“我的好秋殇有何不敢?”她裙摆摇曳生花,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圈圈绕绕在秋殇四周来回渡步。
见此情景,几个婆子机警的到恒习院外走动,眼观八方,似巡视。
秋殇的头低的更低。
“秋殇的点子最多了,对吧?”分不清是夸是褒。
苏幼晴这才把那甜橘橘瓣放在嘴里,等吃下去后,一声讽笑:“怕是没有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吧,做事居然都不请奏了....”
“你好大的胆子!!!我在考虑要不要把你送回祥武国给树人爷爷做养料?!”她难道真的以为自己会任凭莫安安活命?
根本用不着她操心,自己这次是动了真格,那莫安安能不能活下来是是个问题,那么多重保险,我还就不信了,哪怕她是穿越者....
一听这话,秋殇没命的摇头,花容失色,上前扯着苏幼晴的裙摆哀求道:“姑娘,不!不是!公主饶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