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跟自己缠绵热吻的乔以安,转眼就跟袁香竹这么亲昵,而且毫无顾忌。柳云夕实在是不懂了,乔以安跟袁香竹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在相处?未婚夫妇吗?可他亲口否认了。兄妹?袁香竹能把他当哥哥吗?恋人?在她和自己之间徘徊不定的恋人?难道乔以安脚踏两只船?不可能!不可能!他跟她的第一次亲吻是那么生涩拙劣,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还不懂得接吻,完全没有经验,说明他和袁香竹之间从来没有接吻过,又怎么可能脚踏两只船?可他们这样一种暧昧的相处到底算什么呢?
之前匆匆离开他回到办公室时,人还没进去,就听见王书敏在里面广播:你们知道吗?乔大男神从英国留学回来的未婚妻,是袁校长的妹妹,今早在饭堂跟他一起吃早餐,你们看见没?艳压群芳气质非凡啊,不愧是海龟……
“可别闪瞎你的眼!”俞维打断她,笑道。
“艳压群芳能压过云夕姐姐吗?我觉得乔主任还是比较喜欢云夕姐姐这种类型,海龟款不是他的菜。”韦舒也插进来,跟着搅和。
……
王书敏不知什么时候成了办公室的主播,而且大家还专为她设了一个栏目,叫“朝闻天下”。几乎每天早上都能听到来自她的各类新闻,有校外的也有校内的。还别说,她也真有点神通广大。连某某超市老板的儿子去澳门赌博输光了家产,超市快要倒闭了,她都知道,第一时间通知持有该超市购物卡的人抓紧去消费,不然到时就是一张废卡了。没过一段时间,那超市还真的关门了。
现在她正在广播的新闻是校内最热门的消息,办公室一下炸开了,群情激昂,气氛热烈。就连平常最不爱说话的教书法的快五十岁的董老师也接上话了,并且饶有兴趣的样子。
柳云夕听了一会,本来要进去的她折转身去了文印室,结果就看见了不该看到的这一幕。真有点像“香水有毒”里唱的: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只是柳云夕是眼睛犯了罪,不该看到他的多情罢了。
再大度的女人,也不可能在看见男朋友与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孩一次两次亲昵后还无动于衷,何况这个女孩还自称是他的未婚妻。所以,这一次,柳云夕决定不再沉默,要有所反应了,不然,那乔以安以为她是傻子吗?
本来今早去他办公室,就以为他会告诉她昨天晚上失约的事情,再讲明白他和袁香竹的关系,结果被一个什么“浙派名师”打落掉了,还稀里糊涂让他又吻了一回。
中午吃饭时,乔以安不见身影,也没一个电话。
柳云夕有俞维韦舒陪着,说笑打趣,多少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也冲淡了她对乔以安和袁香竹的惦记。可是在回宿舍的途中,老天又让她看见了不该看的一幕。
当时,她就被韦舒挽着,心不在焉地从饭堂楼梯走下来,冷不丁胳膊被韦舒使劲摇了几下,视线就被韦舒引到了一闪而过的乔以安和袁香竹身上。韦舒拉着她急急下楼,才下楼梯,一折身就看见已经走进楼道的那两个人,还是之前的造型:袁香竹紧紧抱着乔以安的胳膊,十分亲昵地贴在他身上。
柳云夕整个人都不好了。任由韦舒拖着,机械地跟在那两个人后面,上楼,拐弯,再上楼,再拐弯。到了三楼,那两人径直进了乔以安的房间,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柳云夕和韦舒盯着那扇门的方向,怔了几秒钟,对视一眼,又连忙错开,默默上楼。
乔以安,你到底在玩什么?
一个中午,柳云夕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又一团浆糊,头晕脑胀又异常清醒……
刚才上楼时,韦舒跟她说,王书敏一早就在办公室主播,早上看见袁香竹从乔以安房间出来,初步断定他俩同居了。看来王书敏的推断不错。
……
下午,三楼教师办公室。
柳云夕埋头改作文,其他老师都不在,俞维和韦舒也都在改作业,办公室呈现出少有的安静。
电话响了,是乔以安。
“云夕,来我办公室。”
柳云夕没回答,挂了。
韦舒和俞维同时看向她,又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各自的疑惑与担忧。
过一会,乔以安的信息来了:你怎么了?
柳云夕回:我的眼睛犯了罪。
乔以安:你看见什么啦?我和香竹?
香竹?叫得多甜蜜!甜蜜去,别再打扰我!
泪,漫上了眼眶。
乔以安:云夕,你过来,我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你不承认与她的婚约?你把她当妹妹?还是你爱的是我,但又不能伤害她?
柳云夕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改作文。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的俞维突然叫一声“乔主任”,柳云夕闻声抬头,就看见乔以安已经到了身边,朝俞维点点头,便直直盯着她,表情坦然淡漠,一点也不愧疚。
柳云夕低头,继续改作文。
“走,跟我来。”乔以安抽出她的笔,牵起她的手就走。
“你放开,我要工作呢。”柳云夕企图把手抽出来,但是他握得好紧,不仅紧,好像还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从他的手掌心传过来,让她放弃了挣扎。乖乖地站起来,跟着他走了。
俞维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离开办公室,有欣慰,又有些失落。韦舒则蹦跳到他身边,一脸羡慕:“哇——好酷!好帅!”
俞维含笑望着她:“怎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