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一听对方这么着急,心下一慌,忙说:“她没事,你放心。”
“你是谁,叫她接电话。”没想到对方更着急了。
“好,你等着。”工人说着就弯下身子,凑到柳云夕面前,轻声叫着:“姐姐,姐姐,接电话,你站住——”工人突然扔下电话,朝门口跑去。
可是已经晚了,等他跑到门口,小青年已经不见了。想到那个“亲爱的”还在电话那边,又担心柳云夕,他折身回到了房间。
果然,那个“亲爱的”在电话那头一直叫着“云夕,云夕,喂、喂、喂……”
“你是她男朋友,自己的女朋友都不看好,现在着急有什么用?她被人下药了,在香格里拉6112房,还没醒,你赶紧来。”工人看着人事不知的柳云夕,说得平静。
“云夕。”房门一开,乔以安就冲进去,直扑床上,见柳云夕紧闭双眼,一副睡死模样,急了,直喊:“云夕,云夕,你醒醒。”
“别叫了,一时半会醒不了。”一旁的工人说。
乔以安才停止叫喊,猛然转头看着他:“你是谁?她怎么就这样了?”
“我是她弟弟,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就这样了。”工人没好气地说。
“弟弟?等等,你是——周刚,对?”乔以安一脸的惊喜。
“啊,你认识我?”周刚很是惊讶。
“我见过你。在工地上,那时我在车上,你没看见我。”乔以安回。
“噢。”周刚恍然的表情。
“你怎么在这里?怎么遇到云夕的?”乔以安问。
“我今天在这里维护酒店门口的路面,看见姐姐被两个女人扶进酒店,还说些莫名其秒的话,觉得奇怪,就跟着她们上了酒店,没想到她们把姐姐交给一个小青年,还叮嘱说什么照片交给老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等她们走后。我就扮着维修工人敲开房门进来了,就是这样。”周刚说。
他一口一句“姐姐”,叫得真是亲近,显得特可爱。
乔以安听他这么说。后背都渗出汗来。他隐约猜出有人要对云夕做什么。好惊险,要不是遇到周刚,云夕今天就——
乔以安再不敢往下想。痴痴地怜爱地看着熟睡的柳云夕,只盼着她赶快醒来。
“大哥,姐姐交给你了,我要去赶工了。”周刚边说边起身。
“等等。”乔以安转向他,“你说的那个小青年呢?长什么样?”
“跑了,我用砖铲砸伤了他的头,以为他跑不动了,接你电话时一不小心,就给他跑了。”周刚一脸惋惜。
“你砸伤他了,是不是后脑,流血了?”乔以安急问。
“嗯,是啊,你见过他?”周刚奇怪了。
乔以安一拍脑门:“唉,刚刚上电梯时,在电梯口碰到这样一个人,还差点撞到我身上,谁知道他就是祸害云夕的人呢。”
“给他跑了,真是可惜。”周刚说,急着要走的样子。
“还有,扶她进酒店的两个女人,要是再见到,你能认出来吗?”。乔以安问。
“能啊,我看得很清楚,声音都听得出。”周刚不假思索。
“好,你去忙,需要的时候我联系你。”乔以安说。
“周刚。”周刚才到门口,乔以安又叫。
周刚闻声回头,就看见乔以安一张微笑的脸,“今天谢谢你!”乔以说得恳切。
周刚不好意思起来,憨憨一笑,走了。
周刚离开不久,柳云夕有动静了。乔以安立即俯身下去,轻呼:“云夕,云夕——”
柳云夕长长的眼睫毛颤了几下,仿佛在跟什么搏斗一样,就是睁不开眼睛。
“云夕,云夕,你醒醒。”乔以安再叫。
“以安,我在哪?”柳云夕梦呓一般,“我好困,好困。”
“好,你接着睡,睡饱了再起来,我就在这陪你,你别怕。”乔以安帮她拢拢被子,无限怜爱地看着她。
到底是谁扶云夕进酒店的呢?
应该是云夕熟悉的人,因为熟悉才有机会接近她,给她下药,难道是光华的老师?
乔以安被自己的猜想惊了一跳。
是谁跟云夕这么不共戴天,要这么害她呢?
云夕一贯谦和隐忍,应该不会跟什么人有结怨啊。
乔以安想着想着,眼前就浮现出王书敏那阴冷的笑来。
难道是她?!
不可能啊,她跟云夕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冲突,而且是搭班。就算有些矛盾纠葛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仇恨,要毁掉云夕的声誉?
身边的云夕不知梦呓了一句什么,翻个身又没动静了。
她们到底给她用了什么药,让她睡得这么死。要不是周刚跟过来,云夕今天就要——
乔以安突然俯下身子,脸紧贴着她的脸,不知什么滋味。
“云夕,你赶快醒过来,告诉我,是谁要害你,我马上让他滚蛋。”
“渴,渴,水——”柳云夕说话了。
“噢,来了,来了。”乔以安到酒水柜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几下拧开,扶起柳云夕,让她斜靠在自己身上。
“来,喝水。”他一点一点地往她嘴里倒水。
几口水下去,柳云夕醒了,她茫然地看着乔以安:“我们怎么在这啊,这是哪?”
“酒店。”乔以安答,“现在怎么样,还乏吗?”。
“嗯,困得很,就想睡觉。”柳云夕软软地靠在他身上。
“那再睡会?”乔以安准备把她放到枕头上。
“不睡了,越睡越累,你陪我说说话。”柳云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