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柳云夕盯着路小曼问。
路小曼还是那呆怔模样,没有反应。
“小路。”乔以安叫。
“呃,嗯。”路小曼回过神来,看着柳云夕,“你明天去做伴娘吗?”然后又转向乔以安,“你是伴郎?”
乔以安微笑点头,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急问:“你怎么知道?”
路小曼苦笑一下,说:“这么大的喜事,瞒得过谁?”
柳云夕奇怪地看着他俩,一脸迷茫。
“唉,跟你实说了。”路小曼重重地吸一下鼻子,“我是宋绍荣的前女友。”
乔以安接着轻阖一下眼睛,证实她所说不假。
柳云夕尴尬地笑笑,偷偷拉拉乔以安。乔以安知道她的意思——赶快闪人。
“呃,小路,你忙,我们到别处去看看。”话音一落,牵起柳云夕就闪了。
“哎,别跑啊,我又没说什么,你们紧张什么?”路小曼在身后叫。
柳云夕知道路小曼是宋绍荣的前女友后,买鞋子的心思都没有了,任由销售小姐给她推荐,拿一双试一双,最后还是乔以安帮她选了一双米白色的高跟鞋。
“你怎么啦?”回到车上,乔以安问,“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现在才知道,那时候她为什么要上官妍儿转学了。”柳云夕说。
“她要上官转学?”乔以安看她一眼。
“嗯。”柳云夕应,“那时候说是光华离她孩子的幼儿园较远,接送不方便,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因为宋绍荣。”
“你说什么,她的孩子?她结婚了吗?”乔以安惊讶的表情。
“不结婚怎么会有孩子?好在她有了自己的家庭,不然现在该有多痛苦?”柳云夕又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乔以安再没说话了。
过一会,他问:“想吃什么?自助餐火锅还是烧烤?”
柳云夕想想:“火锅。”
“那去能者多捞?”
“嗯。”柳云夕应。
“真乖。”乔以安伸手摸摸她后脑,柳云夕回他一个甜媚的笑。
能者多捞任何时候都是人满为患,柳云夕和乔以安到二楼才找到一张靠窗的桌子。两个人才坐下来。旁边有人叫着“乔主任——柳老师——”
循声望去,原来是九年级的几个老师。乔以安朝他们挥挥手,算是招呼了。
“马上就要中考了,希望能顺利终结。”乔以安说。
“提前招不是已经超额了吗?还担心什么?”柳云夕问。
“不是升学问题。是稳定问题。”乔以安答,“你知道,九年级两个普通班的学生都是不学习的,还有很多就是本村的孩子,每年到毕业季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出点乱子,今年也保不准。”
柳云夕不由得朝那一桌九年级的老师看去,他们个个笑靥如花,欢声笑语,看不出有任何忧虑。
“宋绍荣德育抓得那么好,这一块就不能防范吗?”柳云夕收回目光问。
“防范措施当然有,但他们是一群活生生的人,不是机器不是物件,看好管好就可以,怎么防范得了?”乔以安也看着那一桌。
柳云夕没想到乔以安的压力这么大。平日看着他好像只管教务这一块,整个人看上去也好像很轻松很闲适,不想内心有着这么多顾虑。
“走,去点餐。”乔以安看着服务员把锅放好后,起身说。
柳云夕点的多是蔬菜,乔以安点的多是海鲜。
“你要学会吃海鲜。”乔以安往她碗里夹一个螃蟹说,“嫁到浙江,不吃海鲜是活不了的。更何况海鲜中营养丰富,既养生又美容。”
柳云夕对着螃蟹左看右看,就是不动筷子。
“你吃啊。看着它干嘛?”乔以安奇怪地盯着她。
柳云夕拿起筷子拨弄几下那只螃蟹,嘀咕一声:“怎么吃嘛。”
乔以安噗嗤一声笑了:“你不会吃?”
柳云夕停下筷子,翻着白眼:“你生下来就会吃螃蟹吗?”
乔以安连忙收了笑,一本正经地说:“鲁迅说过。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很令人佩服的,可惜这个人不是我。”
“那你还笑我!”柳云夕瞟过去。
“不笑不笑,失敬失敬,对不起了。”乔以安拱手作揖,十分滑稽。
“罚你教我。”柳云夕拿筷子敲他。
乔以安立即停止作揖,兴致大涨。抓过螃蟹示范起来。
乔以安剥螃蟹的动作与样子真是优雅。柳云夕不由得想起莫泊桑在《我的叔叔于勒》这篇小说中描写上流人物吃牡蛎的情景,当今社会,吃螃蟹也该是有钱人的专权?普通老百姓该是没有闲钱吃这种奢侈品的。
“看好了,这样剥开之后,先吃蟹盖这块,用勺子挖出中间部分的蟹黄。”乔以安已经把中间那一块黄黄的东西挖出来了,嘟起嘴巴一阵轻吮,上面的黄色颗粒物不见了,“我刚刚吃的东西叫蟹黄,剩下的这个三角包是蟹的胃。”
柳云夕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三角包,等他接着说。谁知他把那个东西往旁边一扔,说:“丢掉。”
柳云夕定定看他三秒,轻嗤一声说:“不能吃就不能吃呗,搞那么神秘。”
乔以安笑而不语,把蟹盖递给她:“诺,都能吃了。”
柳云夕接过蟹盖,看着另一半蟹壳:“那一半呢?”
乔以安拿起另一半,指着两边两丛白乎乎像毛毛虫的东西说:“这是蟹腮,也要扔掉。”
乔以安处理干净蟹腮后,又拿起勺子,用勺柄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