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宋绍荣一描述,袁香竹立即想到了赵展煜。
才给他打过电话,还是一个女的接的,这么快他就到光华了吗?
袁香竹立即拿出电话,拨给袁雅竹:“姐,赵展煜来了吗?”
“嗯,是的。”袁雅竹应。
真的是他!他现在来光华干什么?跟姐姐离婚那么迫不及待吗?
袁香竹放下电话就要出门,竟忘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你去哪?赵展煜是谁?”宋绍荣捉住她胳膊问。
“我姐夫,你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就在隔壁,我去找他,你走,我现在没心情招待你。”袁香竹打开房门,看着宋绍荣,等他出去。
可宋绍荣根本就没挪步,“你姐夫?姐夫比我还重要吗?”
“他就一混蛋,重什么要,我要去替姐姐讨回公道,你快点。”袁香竹催促着。
“怎么混蛋了,跟我讲讲,我帮你出主意。”宋绍荣一下来了兴致,脚下像粘了胶一样,挪不开。
“哎呀,你快走,以后告诉你。”袁香竹有些不耐烦了。
“以后?明天你就走了,这以后要后到什么时候?”宋绍荣依然纹丝不动。
“那你自己呆着。”袁香竹“砰”地一下关上门,直接去敲隔壁的门了。
才敲一下,门就开了,赵展煜一脸笑意,“真的是你!香竹。”原来他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赵展煜,你混蛋!”袁香竹劈头就是一句。
赵展煜跟在她身后,一叠声说:“香竹,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不懂,你别瞎参合。”
“大人?多大才是大人?二十六岁还是小孩吗?”袁香竹往床上一坐,指着他问。
“噢,你都二十六了,还真长大了。”赵展煜惊讶状。
“少来,赵展煜,我告诉你。要跟我姐离婚,门都没有。”袁香竹的手指快要指到他鼻尖了。
听她说到离婚,赵展煜脸一沉,轻吼:“我跟你姐的事情。轮不到你说话。”
“赵展煜,你忘了吗?当初你向姐姐求婚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这才几年,就不记得了吗?”袁香竹也大声吼起来。
“你个小东西,懂什么?照你这么说,世界上就没人离婚了。哪一对夫妻走进婚姻殿堂是为了离婚?问题总是后来出现的——”
“问题是你又有了新目标?”袁香竹打断他,“你当初选择姐姐根本就是看上我姐的家世,姐姐宁愿背叛所有的亲人也要奔向你,你现在一句话就要离婚,你混蛋!”
“你胡说什么?”赵展煜扑到她面前,捏住她的肩,俯视着她,“我跟你姐结婚是因为相爱,现在跟她离婚也不是因为不爱。我警告你,这样的话再让我听到。我——”
“怎样?打我吗?”袁香竹头一仰,斜瞥着他。
“我从来不打女人。”赵展煜手一松,站直了,“你走,一会你姐要来了。”
袁香竹瞪着他,没动。待赵展煜看向她时,她哽着声问:“你都说了还有爱,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呢?到底是为什么?”
赵展煜慢慢上前,擦去她眼角的泪痕,说:“香竹。你还没经历婚姻,不知道婚姻并不像我们憧憬的那么美好。你看到的每一对夫妻,当初都是因为爱走到一起的,但我肯定。每一对都有过不下去的时候,都动过离婚的念头,这就是婚姻中的坎,有些人能过去,有些人过不去,过不去的只好离了。因为婚姻不只是两个人的事。它就像自然法则中的生物链,但远比生物链要复杂得多,它牵扯到很多人很多事,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一件事,都有可能成为这条链上的阻碍,甚至直接让这条链断掉。”
“婚姻不就是两个人的事吗?跟旁人有什么关系?你跟姐姐的坎是什么?就过不去了吗?”袁香竹一双泪眼看着她,真让人疼惜。
“香竹,我说跟雅竹离婚,也是因为爱她,不想让她痛苦,你信吗?”赵展煜问。
袁香竹茫然地看着他:“我只知道姐姐现在很痛苦,很痛苦。”
“她现在痛苦只是一时的,总有一天她会走出来,重新面对生活。如果不离,她会痛苦一辈子。”赵展煜对着空气说,若有所思的样子。
“为什么?你有外遇吗?”袁香竹惊问,“今天接电话的那个女的是谁?你的新欢?”
“你胡说什么?哪有新欢?那是我大姐,跟我到温州办事。”赵展煜同样吃惊地看着她,“她一接起电话,手机没电了。”
袁香竹还要开口,被赵展煜一个手势制止了,“你别问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总之,跟你姐离婚是为她好,等她有了新的生活,她会懂的。年前我们会办手续,公司有个出国学习的机会,我已经争取到名额,跟你姐办好手续就走,所以过年不会在家,你多陪陪她,宽慰她。父母那边,你姐的意思是瞒着,他们年纪大了,经受不了风浪,再说我们自己的事情,他们也帮不上忙,何必让他们干着急呢。”
“一定要这样吗,姐夫?”袁香竹泪眼婆娑。
“嘿,在我心中,你可一直是个乐天派,从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快乐公主哦,快把泪收了,一会你姐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我可不想被她骂嗨。”赵展煜抓过纸巾筒,塞到她手上。
“赶快收拾一下,走。相信姐夫,嗯。”赵展煜拍拍她的肩。
正说着,袁雅竹进来了,看见袁香竹,脸上掠过一丝意外,“香竹,你怎么在这里?怎么哭了?”
目光立即转向赵展煜,“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