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叶仁决定回去,一来是取自己的东西,二来是看看两位女孩还在不在,询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
惊魂未定的王欣琦和董姣又听到草丛里“哗哗哗”的声音,马上警觉起来。她们知道,刚才那人回来了。
“喂,不要怕,我想取回我的东西,还有,你们需要帮助吗?”叶仁站在自己刚才吃饭的松树下问。
“你,你,别过来,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来这里?”董姣毕竟年龄比王欣琦大一岁,提着胆子反问叶仁。
“没事的,我是叶仁,是洛城的一名保安,刚才在这里吃饭。”叶仁回答。
一听叶仁是保安,两姐妹当时来了精神,相互搀扶着从树下站起来,竟然抱头痛哭起来,这多少让叶仁感觉有些措手不及。
“别哭,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说。”叶仁一本正经的和两姐妹说。
两姐妹已经哭的像泪人,一上午郁闷、恐惧、紧张的情绪此时都发泄出来,竟然不能说话,一听叶仁这么说,哭的更厉害,有点像小妹妹和大哥哥撒娇的感觉。
再看叶仁,此时也不知怎么安慰,显得手足无措,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赶紧收拾刚才自己落下的东西。
毕竟年龄小,王欣琦看叶仁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以为叶仁又要走,这根救命稻草她可不想失去,哭的更加厉害,声调更高,当然故意给叶仁听。
叶仁明白这哭声的含义,女孩子害羞,不好意思开口,于是自己主动说:“你们肯定是迷路了,这样,我看现在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我带你们两个出去吧。”
这回轮到董姣哭得更厉害,天生好胜的董姣并不想离开,此时她心里想,如果这男人能够给她们两个带路该多好,你这傻小子,给你做护花使者的机会你都不要,真是笨死了!
叶仁糊涂了,不知道两姐妹到底什么意思。
“如果不需要我帮忙,那你们自己走吧,记住,现在是正午,下午的时候向树影的反方向走,你们现在离开洛城已经十几里路了,要不走错路的话,天黑之前可以回到洛城。”叶仁边说边看王欣琦和董姣的表情。
“你叫叶仁,是吧,我刚刚听你说好像叫这个名字,我叫董姣,她叫王欣琦,我们是暑期来这里做调查的,我们也在读高中,老师说这里有个日伪时期留下的金矿,回去要给老师形成调查报告的,这是必须完成的任务。”董姣当然是撒了谎,哪个高中老师会给学生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作业,看来董姣是铁了心要继续走下去。
叶仁心里想,城里的老师就是能折腾,要是此时他看到两个学生如此狼狈摸样,不知作何感受,这老师肯定有点变态啊!
“大哥哥,你能为我们两个带路吗?”在董姣眼神的暗示和鼓励下,王欣琦止住了哭声,怯怯地带着试探地问道。
这可难为死了叶仁。看出了叶仁脸上的犹豫,董姣赶紧说:“我们给你钱,你说多少都行,开个价吧,要是我带的钱不够,还有王欣琦,如果还是不够,可以让我们的父母给我们的卡里打些钱,只要你能帮助我们完成任务,怎样都可以。”说完推了推王欣琦。
“嗯,大哥哥,你就帮帮我们把,如果我们的作业不能完成,老师说了,不让参加高考。”这声大哥哥叫的亲切,就像小妹妹央求亲哥哥一样。看来王欣琦也是个撒谎高手,哪个高中老师敢这样要求学生,恐怕早都回家哄孩子去了。
听王欣琦这样说,叶仁心想,城里的老师还真是变态,这样要求自己的学生,怪不得城里的孩子差不多都能考上大学,严师出高徒啊。
“不是钱的事,因为里面实在太危险了!”叶仁解释说。
听到叶仁话语里的缓和语气,董姣毫不犹豫,赶紧从兜里掏出钱来,也推了推反应迟钝的王欣琦,她也连忙把衣服裤子掏了个底朝上,乖乖的把所有的钱交到董姣手上,两个人凑起来的钱大概有五六千元的样子。
“这些钱都给你,如果不够,我们还有银行卡,卡里面的钱也都给你。”董姣拿着钱在头上一边摇晃一边向叶仁说。
此时叶仁的心里是非常讨厌董姣的这个动作的,心里想,你们有钱人认为钱可以摆平一切,这是对我的鄙视。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家境,那些年,叶仁家里穷,家里全部收入来源于母亲和父亲卖水果、打零工,自己和妹妹上学,家里用钱的地方多。
好多次,叶仁都想退学出去打工,填补家用和供妹妹读书,但是母亲不肯,家里没钱,亲戚朋友她几乎都借到,每次看到母亲低三下四地借钱,都深深的刺痛叶仁的心,为此他还和母亲闹过不愉快,可每次母亲都哭着告诉叶仁,只要他能考上大学,就是砸锅卖铁,豁上她这条命也要供他把大学念完。
那些年,来洛城开发的人多起来,那些开发商为了赚取名气和关注,不时地向本地贫困学生搞一些捐助。叶仁在学校的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妹妹也是年组的前三名,自然都是受捐助对象。叶仁和妹妹也参加过几次捐助会,每次看到捐助会上开发商捐点钱那副得意的嘴脸和面对当地记者大谈其谈公益事业的时候,叶仁都心生厌恶。
特别是捐助者带着一群记者来家里作秀,不时落在母亲身上和妹妹脸蛋上异样的目光,让叶仁更是从看透了这些人的心思和用意。虽然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