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一只手举着羊腿对着桌子上,瘦子两把匕首像旋风一样在羊腿上划过,羊腿上的肉像刀削面一样飞落在桌子上,一只羊腿不到三分钟就被瘦子削成了一根骨头。
吴铭惊叹着,道:“想不到三哥还有这种本事啊?”
瘦子用桌布插着自己的两把匕首,那两把匕首像弯月一样,散发着铮铮寒光,瘦子擦完刀,坐在椅子上,笑道:“家传的手艺,就会切肉,让吴兄弟见笑了。”
吴铭摇摇头,道:“咱们飞云帮里有这样的人才以后何愁不发达啊!”
范老大哈哈大笑着,道:“老三是家传的手艺,祖上就是屠夫,传到他这一代已经不知道多少代了。”
“厉害啊,难怪手上功夫如此了得。”刘震从旁应和着。
刘震旁边一个小弟喝着酒,笑道:“老三祖上是镇关西,屠夫出身!”
“放你娘的屁,老子祖上是他妈根正苗红的宫廷御厨,我曾曾曾祖父还给慈溪切过羊肉片呢!”老三拍着身边的小弟骂道。
那个小弟笑了笑,道:“你老祖宗伺候过慈溪,我老祖还保护过乾隆爷呢!”
吴铭愣了一下,回头看着那个小弟,道:“想不到这里还有位大神啊?”
范老大看着那个小弟,拍拍吴铭的肩膀,道:“这位是薛老四,他祖上曾是乾隆爷身边的五品带刀侍卫,满洲正黄旗的,正宗的八旗子弟。”
“我去,咱么这桌子上还有这样的高手啊?”吴铭一脸惊讶地看着薛老四。
薛老四站起身来对着吴铭敬了个武礼,道:“我是薛老四,祖上是清朝的武状元,敢问你是哪一路的?”
吴铭愣了一下,顿时感觉自己回到了古代,他也站起身来对着薛老四回礼,道:“我不是祖传的拳脚,跟着很多师父学的,所以无门无派。”
“难怪了!刚才跟你交手,看你拳法很乱,什么套路都有,却招招制敌,果然采百家之长啊!”薛老四夸着吴铭。
吴铭看着薛老四脸上的淤青,那是刚才被他打得,他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你的拳法也不错,改日再切磋吧。”
“不用了,祖上有话,技不如人,也不丢人!输了就是输了!”薛老四垂头丧气地说道。
吴铭笑了笑,道:“兄弟之间,还分输赢吗?以后大家是一条船上的兄弟,谁来欺负,一起上弄死他们。”
“说得对,大家都是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范老大端起酒瓶来说道。
吴铭去没有拿起酒瓶,他拍着范老大的肩膀,笑道:“大哥,咱们飞云帮藏龙卧虎,你给我介绍一下呗。”
范老大把酒瓶在酒桌上墩了一下,道:“对了,还没介绍呢,这酒就开始喝了,既然兄弟你提出来了,大哥得给介绍一下。”
范老大举着手指着对面刚刚切过羊肉片的瘦子和另一个小弟,道:“这个是史老三,这个是薛老四,你都认识了。”
吴铭点点头,道:“当然,都见识了。”
范老大手指向史老三另一边的一个小弟,这个小弟只有一只眼,另一只眼是个黑洞,眼窝深陷着,范老大叫道:“这个是独眼宋老五,铁匠出身,小时候跟着他老子在铁匠炉边晃悠,被铁渣烫瞎了一只眼。”
吴铭看着宋老五举起酒杯跟宋老五跟了一杯酒,然后范老大指了指宋老五旁边的一个皮肤黝黑的瘦子,瘦子的耳朵上夹着一只烟,对吴铭不停地笑着,他手指关节上布满老茧,看起来也是练家子。
“这是黑老六,东北人,跟我一样进去过,现在在咱们这里做搬运工,有把子力气,徒手开砖像切菜。”
范老大夸耀着黑老六的本事,吴铭朝着黑老六点点头,道:“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
黑老六露着两行白牙笑着,摆摆手,道:“混口饭吃,不识字,就是靠力气活着。”
“啥也别说了,喝酒!”吴铭跟黑老六又干了一杯。
范老大继续往下介绍着,直到桌子上最后一个人站了起来,那个人浑身肥圆,脑袋上没有一个头发像个抹了油的葫芦一样,他的嘴角自然上翘,看起来像个小丑,吴铭朝着他点点头,光头朝着吴铭咧着嘴笑着,嘴里的两颗门牙只剩下了半颗。
范老大指着那个光头,叫道:“这是咱们飞云帮第十二号人物,光头老谢!以前是庙里的和尚,后来开放商征用土地,他的庙门被人拆了,所以还俗了,在庙里跟着师父练过几年外家功夫,不敢说是金钟罩铁布衫,但是这铁头功却也不是虚的。”
吴铭点点头,道:“看得出来,刚才我两棍子下去都没动弹,不过看起来谢大哥的年纪要比咱们大几岁,为什么排行十二呢?”
范老大仰头大笑起来,光头站起来叫道:“俺在庙里的时候就排行十二,俺师父说了,十二是俺的命理数,以后凡是遇到十二这个数就是好事。”
吴铭听着光头的山东口音,笑道:“难怪了,我还在想谢大哥看起来已经四十多岁了,为什么排到最后呢?原来是这个缘故啊,听大哥的口音,你是山东人啊?”
老谢点点头,道:“山东的,老家人信佛,俺小时候体弱多病,爹娘就把俺送进庙里给方丈当书童,后来方丈看俺手脚勤快就收俺做徒弟,那时候家里穷,没钱娶媳妇,老爹老娘就商量着让俺进庙里当个和尚,以后也算是有碗饭吃,俺那时候小,啥也不懂,就答应了。”
吴铭听着这个四十多岁的老和尚讲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