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既然不是派中弟子,深夜到此便是别有目的,二人如此自缚手脚,岂不是毫无反抗之力。
他们再想用下三滥的手段便是不能得逞,心念转动极快,此人之前数次催促,不为别的目的,而是怕别人发现,阴差阳错之下会错意,导致现今局面。
此人不会念及什么同门之谊,男弟子吓得肝胆俱裂,快声言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秋心用剑紧逼,让他退到墙边,便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田卅是否会到天山?你那七师叔现今何处?倘使你一言有虚,休怪我剑下无情。”
一连三个问题听在他的耳中,为了活命他想都没想就说道,“这里是派中柴房炉灶之处,是平日里与师妹偷情的好去处……”
“再有废话,一剑取了你的性命。”剑锋向前划破了男弟子的皮肉,让他全身紧紧绷起,汗毛直立。
“掌门师伯昨日回山,今时应在养剑殿歇息,但也有什么事情可以去哪里找他,养剑殿就在此去北走五百步,过十五间房屋,最后最雄伟的建筑。”
没有想到他如此胆小,一下将秋心想问之处一齐说了出来,倒也省去诸多口舌,“还有呢?”
“还有什么?我若是有半点不实之言,不得好死。”男弟子目光惊惧,看着秋心不依不饶,生怕触怒了秋心。
“你那七师叔,千幻魅影,现今何处?”
此人一听秋心言语,先是一惑,又不知秋心所言何指,“什么七师叔,我只知道李师叔,郭师叔…”
秋心目光一冷,男弟子又向后退了一步,噔噔撞在墙上,退无可退,这时地上的女子挣扎之音愈烈,秋心提剑一扫,取下她口中的布团。
女子先是大呼几口空气,而后说道,“七师叔早年就不在天山,今时你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男弟子似乎确实不知道,看了两眼女弟子,恳切地看着秋心,秋心再举剑,他便一味求饶而不解释。
按照这两人此前如此怕事,将田卅住处一同说出来看,恐怕不是在骗自己,况且道先也说过,千幻魅影当年不参与北斗剑阵,致使他们落败,倒像是天山罪人。
如此负罪多年而不在天山也在情理之中,天山派内之人对此缄默也属正常,这些普通弟子不知晓也不奇怪。
眼看在这样逼迫下去已无意义,秋心伸手向前,顺着男弟子太阳穴向上至百汇灵泉,突然用力,男弟子便砰然到底,昏死过去。
地上的女弟子以为秋心用了什么手段杀了男弟子,心中再也难以抑制的求生yù_wàng,张嘴便要大喊,只觉背后一痛,便没有了知觉。
打昏二人之后秋心将男弟子也绑了起来,嘴中塞了布帛,将二人放齐用柴木盖好,做完这一切,秋心停下动作暗自思索。
田卅如今回到了天山,他身为一派之掌,必然知道千幻魅影的所在,但是自己肯定不能当面逼问田卅,如此一来还要另寻他法。
而且田卅的回山也让他多了一层顾虑,千幻魅影极善伪装,自己就算是找到了她,就她一人,可还有些胜算,加上田卅,又不知该如何救出小白。
但是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便不能放弃,秋心举身赶往了养剑殿,但是他没有察觉到的是,在他打昏男弟子的时候,那名女弟子身下的玉佩突然闪烁了一下。
………
“什么?你说晓古通今四个字?”
田卅高坐在养剑殿大殿之上,店内灯火通透,与那柴房炉灶之处大有不同,殿下徐安跪在黑影身旁。
“确实是晓古通今四个字,而且他的女儿也被覃师兄抓了去,可能是侮辱了一番,再后来便有一个年轻人将她救了出来。”
此刻徐安换上天山弟子一身白衣,哪有那种肥胖到令人发指的恶心感觉,一把羽扇也添风韵。
田卅摩挲着椅边,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魅影面向徐安,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教守在外面的弟子一齐进去送死?”
徐安低头跪伏,“师父恕罪,弟子自以为此人纵使打败覃师叔,也不过是强弩之末,便想要召集其余弟子帮忙制服他,弟子赶来报信,这样的人,倘若逃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昨日在秋心解决了室内的所有天山弟子,守在前山聚义厅的弟子还敢前来,居然是受了徐安的指使。
只不过他们没有料到的是,秋心当时被心魔所惑,勇不可挡,根本不留活口。
而且这徐安竟然是千幻魅影的弟子,无怪乎在青龙山伪装而不被发现,此刻所见,与千幻魅影一般,都透着一丝诡异。
殿上田卅似乎对殿下两人之谈闻所未闻,“师妹,你说这雪狈王兽取自此子?”
“正是,当时见他内力真气不稳,本想杀了他绝除后患,但是为了雪狈并未下手,未曾想致下今日之祸。”
田卅轻轻点头,右手拇指与食指相互摩擦,“我明白了,但年参与换血的雪狈虽然奄奄一息,几不可活。
但是后来突然消失,算算年岁,也应成年,若是这雪狈能够跟随此子,便是血脉相通,自幼伴生,日夜受阴血滋养,长久之下才变成王兽。
虽然不知如何致使今日之事,但是提炼的阴血损失已不是大事,这只王兽自可弥补过失,只要他不来天山滋事,我们便与他井水不犯。”
听闻田卅要放过秋心,魅影自然不会答应,“师兄,你为何要怕他一个毛头小子,纵使覃师兄大意死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