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佛音似乎极具穿透力,不仅传遍的广场,而且向着山下蔓延,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无比悲戚。
“爹爹,你听这是什么声音?”粉衣女子站定,却还离主峰广场还有一段距离,道先还在喘着粗气粗气,却被粉衣女子一把按住。
顿时安静下来,这才定神听去,之后道先脸色大变,“大悲咒!”说完道先似乎忘记了自己腿脚不便,拉着粉衣女子快速向山上跑。
“什么是大悲咒?”
“大悲咒一起,就要死人了!”
…………
火海已经包围了秋心与谷藏锋,任谁看来都没有活命的机会,可是此刻隐灵子却眉头一皱,火鉴灵器向身前一收,那些虎啸的火苗就已经消散了。
而火海之中的两人确实毫发未损,原来秋心召出火金之息,抵挡住了火海,使它伤之不得。
隐灵子此刻才提着剑,缓步走向铁笼,既然火海耐你不得,那这锋利的长剑,难道还杀不了你么?
走到秋心二人面前,隐灵子双眼一闭,手中火鉴灵器一动,滑向了秋心的脖颈。
“堂堂隐宗宗主,以大欺小,以强欺弱,说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平静的声音传到在场每一个人耳中。
每个人都转头看向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而隐灵子手中的火鉴灵器,也硬生生地停在秋心身前,不足半寸。
人人心中都在想,到了这个时候,谁还敢出嘲讽之言来阻止隐灵子,片刻之后,从上山的石阶之口出现三个人。
目光汇聚,齐齐看着那三个人,台上的各派掌门齐齐站起了身子,就连身后的椅凳也被推倒在地,慧冲口中佛音一停。也看向了来人。
诸人目光之中皆是难以置信,只见那三人走得很慢,一步一顿上了石台,此刻隐灵子收了火鉴灵器。走出了铁牢,面对着来人,眼中震惊。
秋心没有看到众人的神色改变,只当自己已经死了,此刻睁开双眼。便看见铁笼外的三人,那最后一道倩影,那绝美的容颜,不是他日思夜想的鲁云,却又是谁?
鲁云心有所动,跑向了铁笼,目中含泪,扑到了秋心身边,“夫君,夫君!”相对难言。无语凝噎。
秋心在梦中无数次梦到过与鲁云相逢的场景,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是如此的境地,一手抱着师父,一手将鲁云拥到怀中。
今日见到了自己心中最为重要之人,我秋心,纵死无憾,秋心与鲁云相逢的场景远比不得众人对隐灵子身前之人的注视。
不过依旧被人看在眼里,泰山弟子落座之外,凌芷瑜与凌芷芩本未有在这些弟子之中,可是不知何时也站在石台之外。
看到这一幕。凌芷瑜身形一软,被凌芷芩急忙扶住,“他果然有了妻子,果然有了妻子。”两行清泪顺着无比苍白的脸颊。滑向了凌芷芩的手臂。
在泰山弟子落座之处,龙寒韵一脸寒霜,今日不知怎么,先是将自己的剑借给那人,此刻见了这般场景,那颗被冰雪封冻的心。也动了一下。
这时在山道之上的道先父女终于赶上了广场,道先没有停下歇息,而是率先看到了石台上站立的隐灵子与身前之人,大惊道,“什么?”
粉衣女子扶着他一齐走向了石台,当他看到铁笼内的男子怀中拥着一绝美女子,心中醋意横生。
脚下一动,伸手扯下脸上绢纱,也上了石台,此刻她眼中只有秋心,顾不得身边针锋相对的人,走进了铁笼。
可是此刻就算他离得如此近,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粉衣女子上石台这一幕,终于引起场中弟子的注意。
那人身后站着的京墨也看向秋心,心道,“这小子倒是艳福不浅,怎得又来一个?”
那在石台之下的凌芷瑜早已离开,龙寒韵看着笼中之人,暗自啐了一口,花心浪荡之人,那颗心又被冻上。
…………
京墨身前之人头发黑白参半,看起来比隐灵子还要大上不少年岁,身材有些瘦小,站在隐灵子旁边有些弱不经风的样子。
可是隐灵子此刻却无比地慎重,只闻得那人说道,“多年不见,师兄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原本安静的广场一片哗然,来人竟又是隐灵子的师弟,可是一来就如此讥讽,说他只会欺负小辈之人,看来关系却没有多好,只怕是又来一个阻他杀人的师弟。
“你不是死了么?”隐灵子心惊语静,如是问道,此人正是当年剑堂四大亲传弟子之三,尹施允,魔教一代天才教主,应天枭。
尹施允闻言一笑,“师兄还活得好好的,作为师弟,又怎能走在你的前头呢?”这时石台上的所有掌门都围了过来,其目中紧张与戒备,却是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台下不知内情的弟子都心生疑惑,此人到底是谁?能引的天下最有权势的诸人如此重视。
…………
铁笼之内,鲁云在伏在秋心怀中哭了很久,一旁的谷藏锋也许是因为害怕而躲到一旁,这时秋心才问道。
“你到底去什么地方了,让我找的好苦。”鲁云抹了抹眼角泪痕,秋心语中苦涩,她又怎能听不出来。
“当时我看到那么多人来找你,害怕极了,待在村中从不敢出门,我的父亲也不认我,村里的人只认为我是个灾星。
如此过了多天,我就一直去那条小河边等你,希望你来找我,可是过了多天,都没有你的音讯,直到后来,出现了一个人。
鲁云指着场中的尹施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