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宪拿起来一读:“虚耗国当,上亿体面工程拔地而起?”他抬头喃喃问:“这是在说铁幕计划?”
张悦恼怒翻开杂志,用力戳上面的字:“可不是?把高额维护费用都列出来了,还在那煞有介事换算呐,”她捧着杂志一字一句地念:
“铁幕半年的维护费用,足够更新一百台数控防空系统,架设三百面太阳能电池板……”
“别念了。”庄言抬手,轻轻摇头,“有立场的檄文读出来叫人生气。别给自己添堵。”
“怎么能不生气?”刘承宪难以置信,手抖揭下眼镜,颤巍巍地擦,说话时气的嘴唇在颤:“一百台速射炮,三百电池板,在天基炮的火力下连三秒钟都撑不过,这成本基本上没有可比性啊。”他抬头茫然看庄言,“没有铁幕的话,一切都等于零,执笔的人怎么不提这个前提?”
庄言连忙安慰刘承宪:“执笔求财,总不会写得像综述那样周全公平。刘课长,这件事我来处理。你放心,铁幕计划是有钢印镇压的,就算他指名道姓的骂我,都动摇不了铁幕半分。”
刘承宪戴上眼镜,给庄言面子,起立说:“总有人是非不分,偏偏窃居重宝。我这脾气还是适合去检索文献。庄课长,辛苦你了。”说完愤愤摇头,大步出去了。
张悦按捺不住问庄言:“课长,我去跟他们讲清楚!”
“有点反常。”庄言摇头说,“这种事对他没好处。他要撇清什么?”
张悦疑惑,不知道课长愁眉紧锁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