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出身国公府的罗真约莫能知道原故:通常这是世家豪门常干的事,无非就是底下人犯了错或是知道了主人家什么了不得的秘事,被主人灌下哑药,然后远远发卖!

太医诊断过后给出的脉案说明,钱嬷嬷就是被灌的哑药!

所以哑药也属于毒药,而毒药能控制的,锦绣翻看医书典籍,凭里头方子制作出来的那些解毒丸基本上都可以解决!

只不过钱嬷嬷这个哑病太久了,而且她身体状况并不算好,得费些时日慢慢调养,一边用着药,也得一两个月之后才能看出效果。

钱氏当年的情况,对于罗真和锦绣来说就是谜一样的存在,但凡有点好奇之心,谁不想破解那个谜?

虽说钱氏非亲生母亲,但那也是嗣母,而且钱氏死的时候贾氏还活着,钱嬷嬷必定有关于贾氏的记忆,如果她能开口说话,总会说出些贾氏的事情!

当然还有金氏!

锦绣不在京城几日,侯府接到的五六份名帖和请柬中,就有一张来自南安郡王府,是南安郡王妃差人送来的。

既然已回来了,锦绣少不得回个帖,表示近日会去回访郡王妃。

南安郡王妃得了回帖,却在当天下晌就跑来保定侯府。

这么急切,必定是因为先前给的那些猴头菇并不顶用,没能控制住南安郡王府两位小姐的病情。

锦绣心知肚明,面上不显不露,亲自往二门迎接郡王妃,到二堂上坐下献茶、闲话,果然没说上几句,郡王妃便提到了两个女儿的病情。

锦绣给的那些干猴头菇,其实就是山里采到的寻常货,也出自东山村东山上,但未经洞天泉水浇灌,南安郡王妃倒是半点没怀疑,都做成汤给两个女儿服用,吃完了那两斤干猴头菇这才回了京城。

“绣儿啊,我知道有些为难你,可实在没法子了!这猴头菇或许只是对解某种毒物有特效,比如你贾家舅舅和罗家世子的箭毒,我家那两个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胎毒,不一样!不过,她们吃着这些猴头菇汤,说是也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身上舒泰,睡得挺好,心里不那么躁得慌。只是,该发病的时候,还是一样凶险,没法控制得住!”

南安郡王妃抹着眼泪,神情有些绝望:“还得用着先前名医给的秘方,制那种保命药丸。可适合的药材实在难寻,十年、二十年的灵芝都买不到,何况是百年灵芝!我怕是保不住她们了……如今能做的,就是再找些这样的猴头菇给她们吃吃,能让她们在病得不严重的时候好受一点,也罢了!因而我来问问绣儿,可否写信请你赤州那边的亲戚帮忙收集,只要你们村里那一片山上长的,我自会派人过去接应带回来!”

锦绣起身执壶,往南安郡王妃茶盏里续了些热茶,说道:“郡王妃不要难过,也不用太着急,两位小姐受胎毒折磨,都能坚持到现在,说明她们福泽深厚,不会有事的。之前您与我说过,那位名医方子配制的药丸子,须得有上年份的灵芝才有效果,我在写家书的时候就顺便提了一提,让亲友们帮忙到各药铺问问看,前些天收到回信,说是赤州城里药铺好像有几十年份的灵芝,还有雪原虫草、深山石缝里找到的生长百年的铁皮石斛……就是价钱贵得吓人!我与夫君从朔县回来才看到那信,本待这两天过府与您说说……”

南安郡王妃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紧紧抓住锦绣的手道:“可等不及了!幸好我先过来了!好孩子,快告诉我是哪家药铺?哎呀!管它哪家,只要是在赤州城里就跑不了!罗真呢?我想见见罗真……还是算了!他此时都没下衙,还是我回府去让他们想法子!绣儿,我先走了啊,等把这事办下来,我再好好谢你!”

南安郡王妃说着,人已奔到厅门口,仔细一看,她竟是双手提着裙子跑得飞快,哪里还有半点郡王妃的雍容仪态。

锦绣也不由得喟叹,可怜父母心啊,为了两个女儿,南安郡王妃算是倾尽所有心血了。

罗真派人放到赤州城内药铺的几样名贵药品,全是葫芦洞天药圃里采的,不论品相、年份,每一样都在百年以上,南安郡王府或许要花费一大笔银子,但是两位小姑娘从此就与那病痛绝缘,很快会恢复健康。

回到侯府两天,锦绣才有闲空问起洪彩衣的伤势,蒋燕说侯爷一向舍得给属下们用好药,洪彩衣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而那个洪清风,果然如罗真如说,他们从朔县回到京城,侯府人便已与太子那边的人协商好,将此事处理清楚,洪清风倒是没有遣回西北边关,全家人却被扔去了南岭未开化的蛮荒之地!

二月中,春帏如期举行。

临考之前,罗真特意宴请那位钱家表兄弟,同时前来赴宴的,还有从赤州那边过来的十几位举子,包括福兴县几位,曾与冯进同窗同期,锦绣得称呼一声世伯或世叔。

张举人却不在其中,去年秋帏冯进倒霉没能考中举人,张立洲考上了,而这次进京会试,冯进的霉运却传到了他身上——中途得了重病,不得不放弃会试,呆在原地医治疗养。

锦绣是在腊月里才回到京城,无暇想到那几个本乡来的举子,没有了与冯进关系最亲密的张举子做头,那些个举子一时间也不太好上门探访,直到罗真将他那位钱家表兄弟送回到举栈钱家表兄弟,

临考之前,罗真特意宴请那位钱家表兄弟,同时前来赴宴的,还有从赤州那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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