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背后一片巨响。山体开始坍塌,泥土下陷,树木、草地开始往下掉。这里埋葬了ss的核心。这个最大的情报机构,经历这一次以后,元气大挫,就要退出历史舞台了。
这里曾经有过我和海燕最开心的时光,如今她却离我而去。我仍然是不停的自责,我担心胡杨会对她不利,一心想让她回到mss,谁知道最后却是害了她。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罗锋该死,却拉上这么多人为他陪葬,还有我心爱的人。
我曾经的幻想,我的爱,里面还有飞鹰,还有曾经帮助过我的人,就这样轰隆一声被埋葬了。我的眼里都是泪水,忍都忍不住,顺着我的脸颊流到嘴里,又苦又涩。
“我们走吧。”琳娜招呼我和老猫,背后站着神犬。九死一生的逃出来,都有点疲惫。坐在车上,我闭着眼睛。想起曾经对海燕许下的诺言,我要带她回去麻阳,和父亲生活在一起,我们要买一套房子,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我们要好好教育他们,让他们过普通人的生活,但是这一切就像水中月、镜中花,看起来那么近,却又那么远。斯人已逝,这一切有什么用?我空有的潜能又有什么用,我连海燕的尸骨都无法为她收敛。
我拿出带出来的发黄的日记本,打开扉页看起来,有种预感,这个日记本里将揭开更多的秘密。
打开扉页,却发现原来这不是罗锋的日记。扉页上写着,“吴迪手札”,日记本的主人是吴迪。日记时间大概从1983年开始,密密麻麻的记着一些数据和会议内容,直到1984年1月才是日记。我越来越心惊,原来日记本里记录了一个惊天秘密。
1984年2月1日,晴天
我觉得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想把这些东西都记下来,以防后用。病毒暂时命名为西格玛,这种病毒我从未见过。刚刚从姚远那里得到样本时,病毒的抗体很弱,服用一点盘尼西林就可以抵抗,但是经过了第一次变异后,我发现病毒的生命力越来越旺盛了,有点意思。
罗锋又在责骂清玲,这次的案子不简单。一家七口的灭门惨案,我们到达现场的时候,到处是血迹,凶手简直丧心病狂,清玲体质弱,这种惨案现场阴气太重,有的东西看不到也很正常,可是罗锋这样不依不饶,确实是太过分了。胡光耀去了西北农场改造,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首都,看着清玲的样子,也不知道罗锋何时才会收手。
有时候唯物和唯心之间,不知道如何定性。罗布泊的经历,我毕生难忘,如果不是冤魂在申述,茫茫沙漠,我们怎么可能那么偶尔发现那么多的白骨……
1984年3月8日,阴天
今天被罗锋警告了,说以后再也不许提四维空间的事。可是罗布泊在核弹爆炸前,明明已经清理现场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白骨,所谓的镜像人,我认为也不过是触发了双鱼玉佩,从四维空间穿越过来的罢了。可是当权者不信,大家自然不敢提半个字。
罗锋越来越神秘,他让我把菌株样本复制给了他,而且他没有向上面报告西格玛细菌的事情,我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总是这样喜怒无常,姚远说,他情愿相信胡光耀,也不愿意相信罗锋,可是我,哪里又有选择的余地呢?
喜儿不知道在罗锋家里还住得习惯吗。表面上是把喜儿过继给他当干儿子,可是大家都知道喜儿是被他拿去当了人质。
我可怜的喜儿,爸爸对不起你,没有能保护好你。
1985年7月10日,晴天
今天是我最悲痛的一天。喜儿被罗锋送走了,莫斯科那么远,又那么冷,我的喜儿,他才9岁啊,罗锋这个魔鬼,他怎么忍心,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居然对我可怜的儿子下手。他就是想以此来要挟我,可是我又能怎样。他想要以此来胁迫我,为他完成更多的事,我只能默默的去忍受了。苏梅死得早,我只有这个一个孩子,无论让我做什么事情,我一定要保全他。
罗锋说他现在的养父母波尔多夫妇是很好的人,但愿如此吧。喜儿,但愿你在异国他乡能够体会到爸爸对你的思念。
1986年1月3日,大雪
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我在实验室里正在观察西格玛的变异情况,细菌经过第四次变异,已经变得很顽强了。西格玛就像我的孩子,我慢慢的看着他一点点长大。刚才罗锋怒气冲冲的进来,把办公室的东西都砸了,我听说,光耀回来悄悄把清玲带走了。清玲终于解脱了,这几年的折磨,清玲已经不成人样。有时候搞不懂罗锋,清玲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可是他还是不放过。曾经一起去罗布泊的小分队,现在已经剩下不多了。
西格玛病毒会破坏人的神经系统、免疫系统,他们到底是死于偶然还是死于病毒感染,我都不得而知。
1990年4月9日,晴
今天踏上了去莫斯科的旅程。这是我和喜儿分开5年来第一次见面。飞机上,我看着踩在脚下的白云,心情无比舒畅。也许是我对工作的执着感动了罗锋,也许是他还有更多的事要依靠我,这次不知道他发了什么慈悲,居然可以让我见到喜儿。
旁边坐着一个大鼻子的老毛子,不知道他是否看得懂中文,如果他能看懂,我希望他也能感受到我内心的喜悦,感受到我这份为人之父的爱。
1990年5月18日,雨
大雨天,心情烦躁。今天罗锋告诉了我他的计划。原来他一直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