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一条小巷。
马飞等人被百余名身穿深衣的袁军追赶。
挟持张南,马飞正带着夜刺飞跑,迎面出现一群人。
路口是数十名身披甲胄的袁军。
他们并排按剑而立,像是一堵厚实的墙壁,将马飞等人去路封个严实。
正要带领夜刺冲杀上去,袁康喊道:“长兄!是长兄!”
马飞定睛一看,带领这队人的果真是袁谭!
冷着脸,袁谭瞟了一眼被马飞挟持的张南,跨步上前问道:“马将军这是作甚?因何以剑架着张将军颈项?”
袁谭带来的袁军纷纷上前,挡住追赶马飞等人的袁军。
百余名穿着深衣的袁军被数十个全副武装的袁军拦住,狭窄的小巷堵满了人!
人数占优,张南麾下却不敢造次。
毕竟挡住他们去路的是袁家长公子!
“回长公子!”马飞拱手说道:“四公子陷于牢狱,我等奉五公子之命前来营救,张将军竟打算将我等与四公子诛杀……”
“他说谎!”被两名夜刺扭着,张南挣扎喊道:“某因发现四公子被人挟持,因此前来相救!”
“说谎的是你!”怒目瞪着张南,袁康上前左右开弓给了他两记耳光。
“长兄……”甩过张南耳光,他躬身行礼正要与袁谭说话,却被袁谭止住。
早知事情来龙去脉,与马飞一问一答不过做场戏给张南等人看,袁谭怎肯他在此把话说出口。
“马将军与张将军各有说词,四弟帮衬马将军,某一时也难分辨真伪!”袁谭说道:“你等随某回返府中,见了父亲自有定夺!”
将被扭去见袁绍,张南心中惧怕,挣扎着喊道:“长公子明鉴,末将实是见四公子为贼人挟持……”
“是否如此,见了父亲自有分晓。道:“四弟虽是庶生。却是我袁家儿郎。二位将军必有一人欲要害他,至于何人,父亲当有明断!”
“带走!”招呼一声,袁谭率先离去。
张南带来的百余人见他被押走。一个个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他人带走张南,他们还敢上前抢夺。
眼前是袁家长公子。
谁敢行悖逆之事?
马飞等人跟随袁谭进入袁家,虽说是在夜间,袁谭还是决定带着袁康求见袁绍。
至于马飞、张南等人,则暂由卫士看管。
负责看管马飞的正是孟泰。
知袁谭与袁旭交好。他怎肯为难马飞等人?
好酒好菜供着,竟将马飞等人待若上宾。
张南则没那么好的运气。
被丢进一间厢房,门外守着袁谭卫士,他是连一口水也没人送来。
带着袁康,走在求见袁绍的必经之路,袁谭突然停下脚步。
“何人?”常年征伐沙场,他早培养出敏锐的感官,厉声喝问的同时,一把抽出长剑。
长剑出鞘,一条黑影从树丛中蹿出。
挥剑劈下。袁谭一剑砍中黑影头颅。
与此同时,黑影的长剑也刺入袁康腰窝。
袁康闷哼一声,痛苦的倒了下去。
“显庸!”一把抱住袁康,袁谭向卫士喊道:“速请医者!”
袁家内宅出了刺客,此事一时闹的沸沸扬扬。
医者为袁康诊治,虽无性命之虞,他却陷入昏迷迟迟没能醒转。
张南被擒之事传入袁尚耳中,他与袁熙一道前去讨要。
袁康昏迷,没有可指证袁熙、袁尚之人,为免陷入被动袁谭只能将张南放了!
向来不喜袁康。知他在内宅受刺客伏击,袁绍下令审配彻查此事,并未将袁谭等人带去问话。
袁谭住处。
马飞与他相向而坐,俩人脸色一片凝重。
“马将军舍命相保。四弟竟还是在府中遭刺客偷袭!”袁谭懊恼的说道:“眼看已成定局,居然陡生变故!”
“只盼四公子吉人天相。”马飞说道:“某已令人保护,再有刺客应难得手!”
袁谭脸色青白,咬牙说道:“显甫等人已是丧心病狂,敢对自家兄弟下如此狠手!某怎肯饶他?”
“待公子来到邺城自有计较,长公子无须焦躁!”马飞出言宽慰。
辛评、辛毗都在青州。只身来到邺城,遇见此等事情袁谭也是束手无策。
唯一的办法只有等待袁旭回返。
袁谭心中不快,袁尚也是正在大发雷霆。
张南低头跪在屋内,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更不用说偷眼去看袁尚。
掀翻桌子袁尚还是不解气,跨步到了张南面前,抬脚狠踹过去:“废物!二兄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
被袁尚一脚踹翻在地,张南起身之后依旧低头跪着。
袁熙坐在一旁始终冷眼看着,并未开口为他求情。
“滚!”踹了张南一脚,袁尚气还未消,他怒目一瞪厉声吼道。
张南如蒙大赦,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长兄迎了显庸,我等派出之人并未得手,若显庸醒来该当如何?”袁尚紧攥拳头,咬着牙说道:“如何才可将显庸诛杀?”
“此事怕是难成。”袁熙说道:“显庸身边有马飞等人,我等差去刺客,即便成事也将有人被擒,反倒不美!”
“莫非坐以待毙?”
“只能如此!”袁熙说道:“显甫与某,唯有盼着显庸永世不醒!”
“他若不死,我等必死!”袁尚脸色铁青,恨不能亲自冲去将袁康杀死!
袁熙面无表情,他感觉到与袁旭的这场争斗,他们已输了一半!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