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议事厅,幕僚、将军分列两侧。
端坐上首,袁旭说道:“袁家与曹操仓亭对峙,人数上袁家占优,将士却是新近募集缺乏操练。双方一旦开战,曹军必可大获全胜!”
众人看着袁旭,都在等待他下达命令。
“某曾与田公、沮公商议,蓬莱兵少,出兵仓亭于事无补,不如进击许都夺取当今陛下,绝了曹操后路!”
袁旭决定进击许都,众人愕然。
却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追随他的日子久了,蓬莱诸人早有了根深蒂固的理念。
战场上袁旭决不会犯任何错误,以往战败,都是有人从中作梗!
他决定进攻许都,决然不会有错!
“子孝!”目光落在太史恭脸上,袁旭问道:“可愿为先锋?”
“末将在!”太史恭起身应道:“公子但有驱遣,末将无不向前!”
“领兵五百,于前开路!”
“诺!”
“田公、沮公留守蓬莱,其余人等随某出征!”
众人纷纷起身领命。
待到众人退出,两名兵士正要上前去抬沮授,袁旭说道:“沮公留步!”
已经抬起沮授的两名兵士又把他放下。
走到沮授身旁,袁旭在他对面坐下。
“濮阳一战,某料断错误,牵累沮公……”
“若非公子,某项上人头已被曹操砍去。”沮授说道:“濮阳之战也非公子料算失误,实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看向沮授双腿,袁旭说道:“本应为沮公置办一物,某将出征时日已是不及。图样在此,沮公可差木匠打造。”
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袁旭递给沮授。
展开看了一眼,沮授发现是个造型很怪的东西。
两只巨大的轮子,托起一块带扶手和靠背的木板。
从没见过这种稀奇物事,沮授愕然问道:“公子。此物……”
“此物名为轮椅。”袁旭说道:“沮公可以之代步,如何拼装如何打磨,某已详加描述,木匠一看便懂。”
捏着图纸。沮授心中翻腾着说不上来的滋味。
眼窝泛起点点泪光,沮授伏下身子,对袁旭说道:“公子情义,授绝不敢忘!”
天海、夜刺两营将士筹备出征。
太史恭先领五百兵马离开蓬莱。
双脚踏上东莱岸边,太史恭向五百天海营将士喊道:“我等首出蓬莱。理应打出威风!你等都给某精神着些,莫要折了公子脸面!”
天海营将士举起兵刃,齐齐发出呐喊。
蓬莱出兵,消息很快传到留守青州的臧霸耳中。
程昱奉曹操军令返回许都,一同出征仓亭,青州一地只留下臧霸、孙观等人。
得知蓬莱岛走出一队人马,臧霸连忙把孙观请到住处。
俩人相向而坐,臧霸说道:“青州一带,我等只知袁谭,却不知蓬莱岛上竟有兵马……”
“区区五百人。何足挂齿?”孙观说道:“某自领兵两千前去迎击,必不教他走出百里!”
“有劳孙将军!”
孙观点齐两千兵马,迎着太史恭所部杀来。
一路向南,沿途遇见驻守青州的袁军,太史恭递上袁旭手谕,袁军纷纷让道。
目送太史恭领兵离去,检验了手谕的袁军校尉嘀咕道:“五公子不是已经战死濮阳,怎的突然出兵蓬莱?”
“蓬莱乃是五公子根基,他战死濮阳,将士怎肯甘心。”另一个校尉说道:“曹军势大。五百将士前往,怕是难有一人回返!”
两名校尉唏嘘不已,太史恭却没想过青州一带的曹军,军力远远超出他们。
孙观率领两千青州军。走了不过一日,探马回报发现太史恭所部。
“列阵迎敌!”止住大军,孙观下令。
两千青州军当即列阵,等候太史恭到来。
曹军迎战,太史恭也已得到消息。
行进间,他向天海营将士喊道:“天海营首出蓬莱。我等须打出威风!敌军两千我军五百,你等惧否?”
太史恭的问题,等来的并非天海营将士提升士气的呐喊,而是一阵哄然大笑。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太史恭说道:“你等也莫轻视敌军,既是厮杀,都打起精神!”
“吼!”将士们举起兵刃,齐声山呼!
太史恭放缓速度继续推进,远远看见列阵等待的曹军,他止住队伍。
天海营将士摆列着整齐的队形,凝望曹军,每个人眸子中都像是要喷出火焰。
“曹军伤了公子,我等今日便要他们血流成河!”从背后抽出双戟,太史恭喊道:“杀!”
没有搦战,也没有两军对峙,天海营一到便发起进攻。
战斗发起,出乎意料的简单。
天海营冲锋,孙观喊道:“将士们,敌军人少,将其聚而歼之!”
两千曹军一声呐喊,跟着孙观冲了上去。
骑兵冲在最前,曹军弓箭手张开弓弦,当他们要射出箭矢时,对面的天海营已经射来了羽箭。
五百天海营将士,个个配有长弓。
冲锋中,弓弦阵阵,飞舞的箭矢罩向曹军,成片曹军倒地不起!
太史恭麾下仅有五十骑兵,而孙观却带来了足足三百骑士。
两支骑兵猛烈碰撞,许多人在巨大的撞击力下,被战马甩出,重重摔倒在地上。
挥舞双戟,太史恭劈杀着他所能见到的每一个曹军。
跟随他冲锋的天海营将士,也持着盾牌、短槊,不断的向敌军戳刺。
一个冲锋,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