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多么熟悉的声音。李卉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不敢想象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就这样回来了。但是远处朝自己这边一直热情地挥着手,穿着军装的男人,证明自己听到的声音是真实的。
是真的,是真的,自己思念已久的人真实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只见陈轶大步流星地踏着台阶一步步地向自己走来,李卉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自己有多久没有流泪了,在几年的等待中没有,在亲戚朋友面前强装坚强的时候没有,在面对困难的时候都不曾流下过一滴泪水。可是现在的自己也很想放肆地大哭,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和思念全部都哭出来。
来到了已经哭成泪人的爱人面前,陈轶一把搂住李卉,紧紧地抱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感受着此刻的真实。这个动作在陈轶的心中不知演练了多少遍。在深入敌营中的这些年,珍藏在胸口的照片是自己无价的珍宝,冒着生命危险,时时刻刻地收藏在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不仅仅是感情的寄托,更是生命。
看着两人不顾一切的深情地拥抱着,孙昊默默地逃离了这个地方。
陈轶,自己也不陌生。身处在b市的上流圈中,对于必要的人还是耳熟能详的。陈家是无人不知的,而b市陈家的小儿子更是青出于蓝。但是这样近距离的观察,孙昊还是第一次。一方面是陈轶这几年在部队摸爬滚打,另一方面也是年龄有些差距,军商有距离罢了。原来老师心中所爱就是陈轶啊!自己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非常强劲的对手,如果他们不是两厢情愿,该多好啊!最起码,自己还有机会。可是看到密不可分两人,原来平时冷淡安静的老师也会这么浓烈地表达安庆。孙昊知道自己若是再坚持,得到的结果只会更糟糕。已走远的孙昊依依不舍地看着凉亭中的那一抹身影,仿佛和她身边的橄榄绿已经融为了一体。难以形容此时的心情,只是想着自己应该找个安静地方思考一下了。
凉亭中,情绪渐渐平复的两人紧挨着坐了下来。陈轶用着钢铁般坚硬的粗糙手指,轻抚着李卉脸上的泪水,好像在爱抚一件稀世珍宝般。
“丫头,别哭了,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对不起,我也只能说对不起了。”陈轶看着面前的李卉说道。
李卉听了,带着痛哭之后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是心甘情愿的,何况我也没有做什么。你不必感到内疚。”
“好,丫头,现在我完整无缺的回来了,以后我会对你好的。这些年,我真的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因为有纪律,我不能向你叙说这些年我都干了些什么。但是我无愧于自己的内心。看看你,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瘦了不少,好像也长高了。记得之前你只到我肩膀,现在都到耳朵这了,呵呵……”陈轶开心地说道。
“我都多大年纪了,还长个儿?你傻不傻啊,呵呵。再说现在女孩都是以瘦为美,我这还算是胖的。你这几年在横着张吧,这是出任务还是享乐去了,真是胖了不少。”李卉边说边不自觉用手指戳了戳陈轶的胸肌。
陈轶对这不疼不痒的动作倒是很受用,慢慢地开始有些心猿意马,丫头再不制止住,自己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部队待三年,母猪赛貂蝉。而且丫头对自己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在卧底的时候,也曾逢场作戏,但是从没有越雷池半步,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丫头的事情。当然这些未遂的事情也是不能让丫头知道的,那几位损友经常会说,女人的嫉妒心比想象中要可怕许多。表面上虽然说没什么,可是日后总会找补回来的。
“丫头不乖啊!这一见面就开始占我便宜了?嗯?是不是这几年跟着什么我不知道的人学坏了啊。你再这样,我要戳回来了啊,老公的豆腐你吃的还是挺顺溜的吗?”陈轶带着色色地眼神说道。
李卉不甘示弱地说道:“切,你当我稀罕啊!硬的像石头一样,戳着也不舒服。要不我找别人试试。”
陈轶立马说道:“你敢,几年不见。这肉没见长几两,胆子倒是不小啊!你这是想找谁试试啊!哦,你这不提我还忘了,孙昊那小子刚才在这儿干什么,看他那眼神就没安什么好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给我立正,老实交代。”
“切!”李卉不客气地给了陈轶一个不屑的眼神。
陈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有些不高兴了,故作严肃地说道:“你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态度,嗯?”
李卉还是不吭声……
陈轶坚持不懈地说:“怎么,还是不说吗?孙昊那小子我从小就认识,小时候就阴沉沉的,一看就不是个好孩子。你和这种人相处要注意一下,知道你年长他几岁,可是那种家庭出身的孩子都早熟,不要小看了他,还有……”
看着陈轶着滔滔不绝的架势,李卉有些受不了了,连忙制止道;“大哥,求求您老消停点好吧!这么老远过来,你不累啊!怎么几年不见这么唠叨了,早知道……”
“早知道什么?嗯?”陈轶面带威胁地说。
“没有,什么也没有,我怕了你了成不。”李卉连忙求饶说。心里想着能不能退货,还是相见不如想念啊。
“你这脑袋瓜子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货已售出,概不退换”。陈轶好像可以洞察一切,在旁边阴森森地说道。
“啊,鬼来了,你是人还是鬼啊。我想什么,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