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吃多了是会上火,但是那火不至于在吃了羊肉后,一两个小时就烧出来,没那么快。
纪韶纯粹是心火,躁的。
这段时间发生在纪韶身上的一切都过于离奇,非一般人能消化的了。
他又不能像小姑娘那样,害怕了就发疯的大哭大叫,他的情绪始终都在竭力克制着,积压一久,得不到释放。
纪韶的jī_jī上长了个痘。
“卧槽,它也不容易,你放了它吧。”
纪韶按住崔钰的手,抓在手心里,“别招它了。”刚才那一下疼的,他差点软蛋了。
痘痘还在,顽强的很。
被崔钰一碰,更红了。
一只手被抓着,崔钰就用另一只手去碰。
纪韶翻白眼,他完全不懂,一个痘怎么惹到崔钰了,崔钰偏看不下去,要拿手去弄。
“你的所有都是我的。”崔钰垂着眼帘,长卷的睫毛下落,扫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眼底扭曲的占有欲,他的指尖有一簇黑光闪过。
那小痘终究还是抵不过敌手的强大,被抹去了。
哗啦水声不断,在耳边响着,纪韶没听清楚崔钰说了什么,就看他微翘的唇轻抿着,水珠顺着白皙的下巴,蜿蜒而下。
崔钰的睫毛颤动,手里的东西一跳,活了似的,抬头跟他打招呼。
他蹲下来。
热水从黑发少年的发顶落下,冲过两个发漩,向好看的肩头和锁骨散开,水花溅起,在半空划出一道道弧线。
纪韶闭上眼睛,舒服的哼了一声。
噬骨的爽。
崔钰了解他的每一寸,熟悉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境地,仿佛是在梦里吻过千八百遍。
不出意料,崔钰的喉结滑动,吞了下去,半滴都没吐出来。
纪韶抹了把脸上的水,爽到底了,他戏谑的笑,“羊肉味?”
崔钰那双狭长的眼睛一眯,“甜味。”
他搂着纪韶的腰,两只手环住,将嘴里残留的味道分享给纪韶。
淡淡的腥味融入唾|液,纪韶的额角一抽,他对自己的东西没有丝毫好感。
不明白崔钰为什么那么喜欢吃。
每次纪韶看他那样认真投入,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崔钰像是恨不得把一整根全部吞到肚子里。
没亲几下,纪韶就按着崔钰的肩膀,将他拉开一点距离。
“太苦了,甜个屁。”
崔钰的眼睛黑亮,像漩涡,能把人吸进去。
“纪韶,你不想跟我做吗?”
“你觉得我想不想?”纪韶吻他的耳朵,湿热的气息拂过去,“嗯?”
最后一个音节略带笑意,透着无尽的暧|昧。
崔钰侧头,让纪韶的吻落在自己唇上,与他唇|舌|相依。
一吻过后,纪韶说,“我马上回来。”
他大步出去,在桌上找到指甲剪,把手指甲给剪了,拿小磨刀仔仔细细的磨圆。
确定不再尖锐,纪韶回了浴室,反手锁上门。
浴室里的水声开到最大。
纪韶跟崔钰在里面待了差不多一小时。
谁上谁下的问题似乎从来就不存在,又像是在上辈子,他们就为此做过探讨,达成默契。
纪韶翻着秋裤套进一条腿里,瞥了眼坐在床边的崔钰,“你怎么那么高兴?”
崔钰将吹风机关掉,顺顺额前的发丝,笑而不语。
从纪韶那边看,黑发少年侧脸浮现的笑容特别撩人,让看的人心里跟猫爪了一样。
“那么喜欢被我|操|?”
“是啊。”
“……”
纪韶回神,快速把另一边的裤腿穿上去,往床上一扑,手臂横过去,拽着崔钰,把他拉到自己身上。
“再说一遍。”
“我喜欢。”崔钰的眼角眉梢还留有激||情过后的慵懒,“你|操|我。”
分明是充满情||色成分的话语,说的人字字句句认真。
他的态度端正,笑意爬上眉梢。
“这么直接。”纪韶的脸刷的红了,他耸动着肩膀,拨了拨崔钰的头发,“我都害羞了。”
崔钰抿嘴,“不是说去下面吗?”
纪韶抱着他,“等会儿。”
“我摸一下,看看有没有破?”
和刚才说那话时不同,崔钰现在有些难为情,“没破。”
“我查了,说不能把东西留里面。”纪韶说,“明天去超市的时候,你提醒我买|套|。”
当时在最后一霎那,他想出来,崔钰咬|紧了。
于是,纪韶一泻千里。
崔钰漫不经心的嗯了声,他不可能让别的东西阻挡自己和这个人的接触。
无论是哪一世,从前还是现在,他都迷恋这个人,谁也不能插足。
在床上抱了一会儿,纪韶拿了羽绒服穿上,去厨房下面,体力消耗太大,他饿了。
厅时,纪韶下意识去看放在一角的摇椅。
那椅子一摇一摇的。
在空无一人的客厅,显得很诡异。
纪韶还好,鬼已经见过不少了,他换了个方向,朝椅子那里走去。
大概不到一分钟的路程,纪邵脑补了很多画面,譬如一个红衣小孩坐在那里,或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一截手指之类的。
等纪韶站在椅子面前,那里什么都没有。
他挑了挑眉毛,目光绕着椅子,查看了一圈。
“风吗?”
纪韶自言自语。
一阵寒风,纪韶打了个哆嗦,把羽绒服的拉链拉上去,转身去厨房。
在纪韶背过去的那一刻,摇椅又开始摇了,一下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