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忠推门进来,小声问了一句:“二少爷,您醒了吗?”他其实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可是现在天都快黑了,他隔上一段时间就进来问一次,二少爷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呢,饿坏了可不好。
阮白勉强自己哼了哼:“嗯。”
小忠挂起帐子,想扶着阮白坐起来,结果一低头就看到阮白眼睛里泛着水雾,脸色带了点小苍白,不同以往的弱势姿态,让他心头猛地一跳,猛地往后跳了一步,结结巴巴地一边往外面跑,一边说道:“二少爷您先躺一会儿,小人去叫世子爷过来……啊!”
“嘭!”倒退着走路的结果,就是被门槛绊倒。
小忠这一跤摔得扎扎实实,好悬没摔傻,刚才的旖旎心思也摔了个一干二净,爬起来瘸着一条腿,飞快地去叫人。
楚昊这会儿还在祠堂跪着呢,被小忠叫起来的时候,愣是一点都没跪麻,健步如飞地回到房里,看到可怜巴巴躺在床上的阮白,下意识就露出了一个笑容:“二弟。”
什么不安和各种叵测的心思,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统统远离。把小忠赶走,他亲自服侍着阮白洗漱,时不时偷亲一口,然后会得到回应的蹭蹭和亲亲。
喝完一碗清淡浓稠的粥,阮白才算能说两个字:“敬茶?”
“敬过了,别担心
。”
阮白再怎么努力回忆,都没有一丝敬茶的记忆。他到现在都还站不稳,当时的情形肯定很……那啥。爱面子的阮二狗红了红脸:“爹娘……”
“放心,他们不介意。”事实上,他爹娘只会抽他,对二狗维护得厉害,“爹娘给的红包我放枕头边了,看到了?”
“嗯!”爱钱的阮白笑弯了眼睛。
“自己就有那么多钱,这么点小钱还让你这么高兴?”
阮白瞪眼。他就是赚再多的钱,也摆脱不了小农思想肿么样?来咬他啊!
怀里的少年眉目间还有未退的□□,诱人到让人心头一颤下腹一紧。楚昊吞了吞口水,嗓音有点沙哑:“二弟……”低头亲了过去。嘴唇贴着嘴唇,舌尖挑开他的唇齿,舌头钻过去,舔舐他的每一颗牙齿,勾着他的舌头和自己一起缠绵。
阮白也是全情投入,突然楚昊的手掌按上了他酸软的后腰,让他顿时闷哼一声,像一只龙虾一样弓起了背:“疼~”
那带着鼻音的哼哼,让楚昊险些把持不住,抱着阮白重新躺回床上,找了一点百里坊和蝶恋花还没上市的按摩精油,倒在掌心捂热了,才给人推拿按摩。
武学宗师气血旺盛,认穴准确,对力度的掌控更是妙到毫颠。阮白很快就舒服得昏昏欲睡。
这时候的楚昊倒是没别的心思了。爱人白皙的肌肤上,各种印子叠着印子,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他心里面只剩下心疼和自责:“二弟,昨天是哥不对,对不住。”
阮白耳根一红,从枕头上扭过头看他:“昨天……是我们两个人都……激动了。不用说对不起。”
滚床单嘛,双方都有责任。楚昊很热情,他的配合度也很高,当时各种激动,只是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想了想,他又努力严肃脸说道:“以后,不要这样了。”一觉醒来,整个人都浑身酸软的感觉忒酸爽。
爱人如此善解人意,而且话中透着对自己昨天晚上表现的满意,楚昊高兴地咧了咧嘴:“嗯。那以后,一晚上三次。”昨天他几乎什么都没顾虑到,都没算做了多少次,只是从热情中醒过来的时候,天都亮了。
“嘶——”阮白倒抽一口气,作为一个还算有点常识的前任魔法师,一晚上三次什么的完全不合理!
“太多了吗?”楚昊微微皱了皱眉,“那两次?不能再少了。反正晚上也没事情做。”
阮白:亲,你不是每天晚上都要读书的吗?亲,你不是每天晚上都会处理各种事务的吗?亲,你难道没想着安排一个周休吗?
“今天晚上不行。”至于以后什么的,难道这种事情还有定时定量的说法吗?呵呵。
楚昊抗议:“为什么?”从昨天阮白的表现来看,明明对他很满意!
“疼。”
“对不住。”吃上一顿饱的,会饿上一顿,看来以后吃起来得悠着点,争取做到顿顿有肉吃。
“毛毛今天没找我?”
“不知道,我没见到他。”他一天都在祠堂跪着,“有老田看着没事。”
阮白一想也是:“嗯。”
被方毛毛看着的老田,死鱼眼半瘫地趴在床上,内心已经趋近于崩溃。马蛋,这叫什么个事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