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关的八旗兵在盛京居住了一段时间,刚来到这里几天的时候,天气越来越冷,额图浑对关外严寒的气候还真的不适应,毕竟在京城呆惯了,京城最冷的时候都没盛京这个时候那么冷。不过居住上几日之后,额图浑逐渐有些习惯。
盛京城内的房子墙壁特别厚实,新包衣潭继平忠心耿耿,每天都把炕给烧得热乎乎的。坐在热炕上,喝上一杯南洋产的烈酒,浑身上下火热火热的,十分暖和。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身下有热乎乎的热炕,整个屋子里面都是暖和的,一点不觉得冷。
“只要不出去,在这屋子里面还算不错的!”额图浑自言自语道。
不过不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图海和几个可恶的将军、都统他们每天都会强迫旗人们离开温暖的屋子,在冰天雪地里练习骑马射箭。额图浑被迫离开温暖的房屋,在外面吹着寒风骑马射箭,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额图浑在心中暗暗诅咒达都和阿穆尔图等人,他期盼着能早日杀入朝鲜,好好的在朝鲜劫掠一番。
八旗兵在盛京等候,就是为了等候鸭绿江冰封。只要冰层结得厚实了,八旗兵就会冲过鸭绿江,杀入朝鲜境内。
又过去了半个多月,到了十一月初的时候,清军探子回到盛京城内,向图海禀报,说鸭绿江已经冰封,冰层十分结实,可以策马过江。
图海大喜:“立即号令三军,今夜早早歇息,明日一早出征!四更做饭,五更出发!”
……
鸭绿江对岸朝鲜境内,几名朝鲜兵懒懒散散的站在大营外。气候异常寒冷,朝鲜兵把棉甲裹得严严实实的,嘴里诅咒着这鬼天气。
一名朝鲜兵从腰间解下酒壶,喝上一口烈酒。粗制滥造的烈酒下肚,感觉身上热了许多。这种酒虽然也是南洋产的烈酒,但本来就不是用来饮用的好酒,而是用番薯和甘蔗渣做成的一种劣质酒,名叫地瓜烈酒。本来南洋公司生产的这种酒,是用来蒸馏成酒精,用来给战场上受伤的将士们消毒用的。可是高丽棒子兵穷啊,喝不起好酒,这里气候又寒冷,烈酒深受欢迎,朝鲜人就只能买最劣等的地瓜烈酒来饮用。
“好像有人过江了!”突然另外一名朝鲜兵惊恐的指着鸭绿江喊叫了一声。
江面上,出现了一队身穿黄色盔甲的骑兵,大约两百余人,正在踏上冰封的江面,向朝鲜人的大营疾驰而来。
“是天cuo的天兵来了!”喝酒的那名朝鲜兵放下酒壶说道。
发现清军的那个朝鲜兵说:“他们来干什么的?他们不是说我们是不征之国?却派兵前来,肯定的不怀好意!”
两名朝鲜兵实在是想不懂大清天兵为何要来,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八旗兵已经一阵旋风一样出现在朝鲜兵营外面。为首一名八旗兵马鞭一指,对大营门口的朝鲜兵喊道:“朝鲜小国,不服王化,对我大清阳奉阴违!如今皇上圣旨,取消朝鲜藩国,令朝鲜内附!我大清天兵奉旨前来征讨朝鲜!”
这名八旗兵说完,又对那两名朝鲜兵一声大喝:“尔等蛮夷小国,见到我大清天兵,还不下跪?投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这两名朝鲜兵吓得两腿发软,只觉得自己的裤裆里面都湿了一大片,禁不住膝盖弯曲下去,一下跪在雪地上磕头求饶。
神勇无敌的八旗天兵冲入朝鲜人的大营内,两百余名八旗兵冲入大营,这座大营内的一千多朝鲜兵全部投降,没有一个人拿起武器抵抗。而事实上,头一批来的八旗兵,根本就不是关外精锐八旗,而是后来从京城调来的八旗兵。这些八旗兵在京城多年,已经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很多人连骑马都不会了,但他们毕竟在骨子里有一种野性,出关之后,经过一段时间训练,也都学会了骑马。身上穿着鲜艳的铠甲,看起来有几分精锐的样子。
可是朝鲜人并不知道这些八旗兵不堪一击,看到八旗天兵降临朝鲜,都争先恐后的投降,生怕自己投降晚了,就被人砍了脑袋。
“什么?剃发易服?”投降的朝鲜兵听到了这个消息,一下都愣住了。
“对!皇上有旨,取消藩国身份!朝鲜并入大清!既然并入大清,那就必须按照我大清律来执行!所有朝鲜军民必须剃发易服!”图海的戈什哈冷哼一声。
接下来,清军的进展就不是那么顺利了,因为剃发易服,引起了朝鲜人的激烈反抗。
额图浑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上,率领他的三百正白旗八旗军往逸州缓缓行进。
前方雪地中,埋伏在雪地中的朝鲜兵点燃火绳,手中的鸟铳对准了正在接近中的清军。也就在清军即将进入射程的时候,眼尖的张阿四发现雪地中的火星,他焦急的大喊一声:“前面有朝鲜人埋伏!是鸟铳手!”
额图浑喊道:“下马,结阵,向前推进!”
百余名满洲八旗兵纷纷跳下马,取出弓箭。两百余汉八旗兵结好阵型,前面的汉八旗兵手持盾牌,后面的五十名鸟铳手点燃火绳。
“该死,女真人发现我们了!”埋伏的朝鲜军官叫了一声,“准备迎战!”
清军一步步的走近,在距离朝鲜人还有百步的时候,朝鲜鸟铳手便迫不及待的扣动扳机,只听到一阵鸟铳轰鸣声,子弹胡乱飞向清军人群。可是在那么远的距离上,朝鲜人射出的子弹既不准又没有杀伤力,大部分的子弹都落空了,偶然击中了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