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湘勇立即补充上来,拿起绳子,继续拉扯木栅栏,还有湘勇上来,想要用木牌挡住从塔台上射来的子弹。可是线膛枪发射的子弹威力极大,可不是木牌能挡住的。塔台上不时喷起白烟,正在拉扯木栅栏的湘勇纷纷倒下。但是后面湘勇又补充上来,捡起绳子,继续拉扯木栅栏,直到被打翻在血泊中为止。
明军士卒有人挥刀砍断了逃在木栅栏上的绳套,但是很快又有人把绳套抛了过来,套在木栅栏上,继续拉扯。
接着,又是一排枪声响起,拉扯木栅栏的湘勇纷纷倒下。
前面的湘勇以长枪兵拨开木栅栏里面刺出来的长枪,刀盾手用盾牌保护,一批湘勇挥动斧头,拼命的劈砍木栅栏。
驻守在木栅栏后面的明军长枪兵一次又一次的刺出长枪,帐篷里面的火枪手装填,开火,再装填,在木栅栏和长枪兵的保护之下连续输出火力。
薄薄的一道木栅栏,变成了明军对湘勇的屠戮场,倒在木栅栏跟前的尸体已经堆积得有快两尺高了,尸体堆的高度还在增加。天上落下了雨水,打在尸体堆上,流淌到壕沟中的雨水都已经变成了红色。
更多的湘勇冲到木栅栏跟前,挥动斧头拼命劈砍木栅栏;后面也有更多的湘勇抛出绳套,用力拉扯。
“哗啦”终于有一排木栅栏被人拉倒在地上。
“破开缺口了!”湘勇们兴奋的呐喊着,挥舞着各种兵器,向被拉开的缺口处涌入。
“刀盾手!上!堵住缺口!”负责刀盾手的邬猪蛋大声吆喝着,命令刀盾手上前堵住被破开的缺口,保护长枪兵。
说完,邬猪蛋转头对尚之信喊道:“让你的长枪兵往后退!缺口处的后退!”
长枪兵怕对方的刀盾手,没有了木栅栏的保护,湘勇刀盾手就能靠近长枪兵,用盾牌来撞击之后,再用刀劈砍,就能破开长枪阵。
明军长枪兵一边刺出长枪,一边步步往后退。与此同时,刀盾手穿过了长枪兵和长枪兵之间的间隙,阻拦在前面。就在刀盾手同清兵接触之前,先投出一排手雷,落在清军湘勇的人群中,“轰轰轰”爆炸声中,火光腾起,手雷炸翻了一大片湘勇。
“上!上!”邬猪蛋大声吆喝着。
手持藤牌和砍刀的刀盾手结阵挡住了湘勇的退路,长枪兵站在刀盾手后面,长枪不断的向前突刺。刀盾手用盾牌挡住劈砍过来的刀,又挥刀向湘勇砍去。
其实很多湘勇单打独斗的本领不错,他们很多人都是地主士绅聘请武师来教的武功,若是论单条的话,明军刀盾手不是他们对手。可是结阵而战,正面锋线上双方人数相当,湘勇怎么都打不过明军。当一名湘勇挥刀劈砍的时候,就有人用盾牌挡住,与此同时,至少有两把刀向那名湘勇头上砍下来。
更何况,还有长枪从盾牌之间刺了出来,湘勇单打独斗的本领再厉害,也挡不住那么多武器向自己身上招呼。
随着激战的进行,被清军拉开的缺口越来越多,更多的湘勇涌入了兵营内。
“弟兄们,上!杀清狗!”缐成仁一扬手,带着桂军冲了上去,堵住了新的缺口。
外面的喊杀声震天,王新宇却坐在中军大营内,同王余佑、曾养性、王[辅]臣、马超兴、江元勋、白显忠、酒井忠直等麾下将领以及友军主帅白文选,友军将领张国用、高文贵等人坐在一起笑谈阔论,一身戎装的缐小姐就坐在王新宇左边,她手里还拉着长着一对明亮大眼睛的吴菟,同样一身戎装的鹰司信子坐在右边。大营内还有一位客人,是汪士荣。
其实这时候明军这里也已经是名将如云,论猛将的数量已经不比清军少了,除了坐在营帐内的十多位名将之外,外面还有六员大将正在带兵阻敌。
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喊杀声,早已手痒痒的王[辅]臣坐立不安:“大帅,外面打得那么热闹,让末将带人出去杀个痛快吧!”
“你坐好了!”王新宇喝住了王[辅]臣,“现在鞑子上来的都是乌合之众!杀鸡焉用宰牛刀?你要留着对付鳌拜的!”
王[辅]臣“嘿嘿”傻笑一声,无可奈何的坐了下去。
酒井忠直道:“大帅,让末将出征吧!末将的武士可以杀敌立功!”
“不用!乌合之众而已,怎么能动用到精锐?”王新宇也阻止了酒井忠直。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外面有人来禀报:“大帅,鞑子又破开了三处缺口!有更多的鞑子涌入大营了!”
王新宇站起来:“走,上高台去!”
一行人登上了离地六尺高,方圆五丈的点将台。站在点将台上,居高临下,借助着火光的照明,可以把大营周围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那边有缺口了,江元勋!”王余佑指着被清军突破的一个缺口喊道。
“末将在!”江元勋站出来。
王余佑指了指那个缺口:“你带上本部人马,去堵住那个缺口!”
“诺!”江元勋退了下去。
几分钟之后,江元勋带着本部五千人马,向缺口处冲了过去。这些闽军也是十分彪悍,堵在缺口上面,任凭湘勇如何拼死进攻,都无法前进一步。
“鞑子的民壮和辅兵进来了!”王余佑面向另外一边的缺口处指了一下。
很明显,这次攻入大营内的清兵身上的衣服和湘勇的不一样,有一部分人穿的是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只是简单的在外面披上一件写着“岳州民壮”四个字的号衣;还有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