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祥一声号令,穿戴整齐的亲兵队和水师陆战营官兵迅速集中在场地上。
“洪教头,您说,我们怎么比法?用武器会伤到人,我们这样吧,大家都用木制的兵器,前面包上布,里面有粉,只要是要害部位沾上粉,就判为阵亡;手脚沾上粉,就判为受伤,退出。这样如何?”罗祥提议说。
洪熙官面露难色:“你们倒是好办,都有训练的木兵器。可是我那些江湖好汉,他们本来武器就五花八门,我现在去哪里找那么多五花八门的木头兵器给他们?”
“我这里有些训练用的木头兵器,有木刀木枪,木锤木棍,木长柄刀都有,这些还好办。就是什么判官笔,峨嵋刺,铁骨伞,什么子午鸳鸯钺之类的东西,实在不好弄到木头的。”罗祥摇了摇头说。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商议,先给那些江湖好汉做一些木制的训练兵器,等明天再对抗。
次日,木匠把做好的木头判官笔,还有用两根短木棍代替的峨嵋刺,特制木头伞,还有两个连接在一起的木圈子当子午鸳鸯钺,这些木制训练兵器送到了洪熙官的特种兵训练营。尽管是木头兵器,但为了安全起见,罗祥还是叫人给这些江湖好汉送来了一批盔甲,可以起到保护作用,以免他们在对战中受重伤。
拿到木头兵器,使用一柄木制戒刀的马超兴大喊道:“弟兄们!今天我们就让对面的官兵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江湖好汉们纷纷发出欢呼声,就好像这一仗他们已经赢定了一样。
巳时,对抗演习正式开始。
为了公正,陈近南带着自己的亲兵站在那些江湖好汉们边上,一旦看到有人身上有了白点,如果不肯自觉退出的,马上就拉出去;而洪熙官带着几名士卒站在罗祥队伍的边上,看到有白点就拉出去。
蔡德忠站在场上,看着对面整齐列队,迈着一致步伐正在一步步靠近的水师陆战营士卒,顿时觉得有点心虚。
“师兄,怕他们干嘛?他们只不过是站得好看!”马超兴给师兄打气。
罗祥的队伍,最前面是四十刀盾手,后面紧跟着的是八十长柄刀兵,最后面是充当弓箭手的八十亲兵。这些亲兵远距离可以当弓箭手,近距离上还可以拔出长刀当近战肉搏兵用。
长柄刀兵的威力要远大于长枪兵,长枪兵主要是对付骑兵,但碰到刀盾手、腰刀兵等步兵,就不堪一击。很多小说里面就凭借着一队长枪兵,就能把各种重步兵打得鸡飞狗跳,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长枪兵碰到各种重步兵,完全是被蹂躏的份。因此,在郑家军中,有很多长柄刀兵取代了一部分长枪兵。长柄大刀兵,既可以对付步兵,又可以对付骑兵,是冷兵器时代非常厉害的兵种。但是长柄刀价格昂贵,而且对每一名士卒的训练要求也高,所以也只有财大气粗的郑成功才能养得起这种重步兵。
“杀!”身披盔甲,可是手中拿着五花八门武器的江湖好汉们乱哄哄的涌了上去,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
“列队!前进!”罗祥大吼一声。
刀盾手和长柄刀兵迈着整齐的步伐一步步推进,看起来好像一堵墙一样。
“放箭!”罗祥一声令下。
八十名亲兵张弓搭箭,对准空中,手指松开,一排排乱箭飞上天空,又像下雨一样落下,钻入江湖好汉们的人群中。
蔡德忠和马超兴用手中兵器,连续拨开飞来的木箭。但是他们身边的那些江湖好汉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有人身上出现了白点,马上就被冯锡范等几名亲兵强行拉出了队伍。
“杀!”蔡德忠大吼一声,挥动木刀,向前方整齐的队形冲去。
江湖好汉们冒着箭雨,不断用手中兵器拨开木箭,很快就冲到了水师陆战营的队列面前。
“护!”罗祥一声大吼。
刀盾手蹲下,手中的木牌举起,形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刺!”
后面的长柄刀手以长柄刀当长矛,从木墙后面纷纷刺出,不少江湖好汉们还没来得及破开盾牌阵,身上就出现一点点白点。
“杀!”
刀盾手的盾牌分开,右手的腰刀整整齐齐劈出。后面的长柄刀兵也跟上,一排整齐的大刀砍下。顷刻之间,又是不少江湖好汉们被冯锡范和几名亲兵拉了出去。
马超兴奋力劈砍,在他面前三名刀盾手和一名长刀兵被他砍出白点。
但是这时候,十多把长柄刀同时刺了过来。
马超兴身上也出现了白点,但他不甘心退出,还在冲杀,被冯锡范强行拉出队伍。
武功高强的蔡德忠也没能支撑多久,只一会儿就被一群兵围住,身上很快就沾满了白点。他倒是自觉,自动退出了队伍。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江湖好汉们就全军覆没,而亲兵队和水师陆战营的官兵们仅仅“阵亡”十人,“重伤”六人,“轻伤”十七人!
这样的战绩,令那些江湖好汉们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