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你们死啊!”范承谟哀叹一声,“可是明狗马上就要打过来了!与其让你们受尽****而死,还不如亲手杀了你们!”
说完,范承谟狠了狠心,手起剑落,一剑刺死自己最宠爱的小妾,接着又挥动宝剑,把小妾生的那对女儿皆尽砍死。
浑身血污,眼睛血红,像疯子一样的范承谟提着剑,向自己的屋子奔去。
“老爷,时崇还小啊!他可是您的嫡长子啊,您放过他吧。”夫人仅仅搂住五岁的女儿和两岁的儿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两个小孩虽然不懂事,却感觉大难临头,被母亲抱住,嚎啕大哭。
“放过他?”范承谟心疼的看着只见的嫡长子,“我放过他,外面的明狗会放过他吗?明狗是要杀绝我们一家的!与其落在他们手里被折磨致死,还不如自行了断!玥儿,你我夫妻一场,我也不忍心杀你,你去找根白绫自行了断吧!”
“老爷!”范夫人哭哭啼啼的还是不肯松开一对儿女。
范大也上来紧紧抱住范承谟,哭泣道:“少爷!您不要杀小少爷啊!奴才就算是拼了死,也要保护小少爷安全离开!”
“出去?”范承谟苦笑一声,“明狗把满城包围得铁桶一样,你们能出得去?”
“活捉范承谟!不要让他跑了!”外面传来明军的喊叫声。
喧哗声中,有人大喊:“拿下范府,里面的女人和金银财宝随便我们挑!杀啊!”
听到外面的喊叫声,范承谟狠了狠心,挥动宝剑,刺入两个孩子体内。
女人听到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两具小小的身躯变软,垂下了小脑袋,她知道自己的子女已经丧命,只好放开手,哭哭啼啼的奔向外面的厅堂。过了片刻,女人找到一根白绫,挂在屋梁上。
“咣当”小凳子被踢开,女人挣扎了几下,就吊在屋梁上轻轻晃动。
“轰”范府的大门被人撞开,张杰带着一群刚刚反正的官兵冲入范府。
“张杰狗贼!朝廷待你不薄,我们少爷待你不薄!为何你要背叛大清!”范大嘶吼着,瞪着血红的眼睛,带着几名家丁冲了上去。
胳膊上扎着白毛巾,身上仍然穿着清军号衣的兵涌入范府。范大无谓的抵抗一下就被冲入的几百名明军碾碎,一阵刀光剑影,范大和几名家丁的尸体重重倒下。几百只脚从他们的尸体上踩过,直向后院冲去。
“活捉范承谟!”这些刚刚反正的明军急于表现自己,他们只有立下大功,才能得到王新宇的肯定。
明军涌入后院中,范府中响起了一片惨叫声,奴才、家丁、下人,一个个被砍翻。明军士卒提着带血的顺刀,在府中尽情的砍杀。不多久,府内又响起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虽然范承谟把小妾和女儿都杀了,丫鬟也杀了不少,但在府内还是有不少丫鬟幸存下来,还有一些家丁和下人的妻子也是住在府中。
“救命啊!”一名大约十三四岁的小丫鬟被乱兵抓住。
接着火光照明,见那小丫鬟还有几分姿色,一群兵立即围了上来……
看到麾下的士卒在争夺女人,张杰大吼一声:“不要抢女人了!先活捉范承谟!活的抓不到,死的也要!回头再来对付这些女人!”
“喳!”一名把总打了个千,丢下刚刚抢到手的女人,带着兵直奔范府主人居住的内院。
身上仍然穿着清军号衣的明军冲入主人房间内,只见范承谟趴在桌子上,地上丢着一柄带血的宝剑,桌子上满是污血,血一直流到地上。范承谟的身边,还吊着一具女尸。大堂和卧室之间的通道上,倒着两具小孩的尸体。
“可惜了,没能活捉住这个狗贼!”见到范承谟已经自刎,把总悻悻的说了句。
听说范承谟已经自刎,张杰冷笑一声:“没抓住活的范狗贼,死的也好!把他的脑袋割下来,也是大功一桩!”
范府中,已经血流成河,所有的男丁全部被杀,女人都被抢走。
王新宇没有制止那些不久前才反正的明军对范府的屠杀,范文程投敌当了汉jian,为皇太极出谋划策,给后金立下汗马功劳。可以说没有范文程和皇太极这对组合,清军就不可能入关,永远只是关外的部落。
范文程欠下的累累血债,王新宇没办法杀了他,那就只能让他的儿子来替父亲偿还他们范家欠下汉人的血债。
“传令下去,让张杰的人不要再****女人了,范承谟的女儿都死绝了,对那些丫鬟,下人的老婆就没必要做得太绝了!把她们集中起来,统一分配吧。”王新宇最终还是下了一道命令,让那些女人不再被乱军蹂躏。
满城内,战事还未完全结束,一些老八旗、汉八旗和包衣奴才还在抵抗。他们已经溃不成军,但是这些人三五成群的躲在一些深宅大院中,依靠围墙和房屋负隅顽抗。
明军挨家挨户的搜索,负隅顽抗的旗人、包衣奴才和汉八旗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城内的喊杀声一直持续到天亮,还有能力抵抗的旗人、包衣和汉八旗全部被杀,剩下的都是女人、小孩和老得失去反抗能力的老人。
明军闯入旗人的家中,找到的男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哪怕是襁褓中的婴儿,都毫不犹豫的一刀砍死。
既然已经下达了屠尽满城的命令,那么只要是男人,就全部杀,一个不留。
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