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余佑压低了声音:“卑职有个办法,能让郑袭和郑经拼个两败俱伤。这样我们就能坐山观虎斗……”
“妙!王军师确实高明!”听了王余佑的计谋,王新宇大喜。
王余佑拱手作揖道:“将军,当下我们当务之急是消灭前面的鞑子!东番和厦门那边,卑职自然会去安排!”
王新宇感叹道:“本将只知对付外敌,对内政治斗争却是一窍不通。若不是今日幸得王先生相助,恐怕本将军怎么死在郑袭手里的都不知道啊!”
“正因为将军乃中兴大明之人,所以卑职才来投奔。”王余佑道。
论才能,刘邦不如项羽,但刘邦能用人,刘邦又心狠手黑,没有项羽的妇人之仁,所以最后成功的是刘邦。现在的王新宇,虽然不如刘邦厚黑,却也是慈不掌兵的代表,因为一些“先知先觉”的能力,也吸引了不少能人异士来投,尤其是得到了当年吊余佑,从此就有了和内部敌人政治斗争的能力。
王余佑又道:“鞑子学我们的挖掘壕沟,用来抵消我们大炮的威力。我们就把所有的火箭都发射过去,再让用轻盾车冲锋,后面跟上铁人军,必能一举破敌!”
“好!现在传令下去,等火厢车拉上来就全军总攻!”王新宇点了点头。
两个时辰后,明军威力最大的大杀器火厢车被辅兵拉了上来。
“总攻开始!”王新宇一声令下。
“砰砰”两朵巨大的烟花腾空而起,在空中绽开。
看到总攻的烟花信号,负责堵路的石福、江志平等人士气大振。
“弟兄们!我们的主力部队要总攻了!只要我们不把一个鞑子放过去,这一仗我们就大获全胜!”江志平拔出苗刀大吼道。
堵路部队的后面,鳌拜主力又一次杀上了明军阵地。
“杀!”石福带着山猫营的士卒们,挥动各种兵器杀向清军。
刀光闪烁,血花四溅,打疯了的山地兵杀入清军人群中,犹如烧红的刀子切入牛油,所到之处清军无不心惊胆战。转眼之间就被驱赶下来。
总攻的信号发出,三十辆火厢车齐射,近千枚火箭弹下冰雹一样落在清军阵地上,腾起了浓烟烈火。连绵不绝的爆炸声响起,泥土沙石高高扬起飞入空中,强大的冲击波卷起,一个个清兵惨叫着腾空而起。飞上天空的泥土下雨一样落下,不时有清兵的残肢断腿和血肉碎块夹杂在中间。落在清兵头上。
火箭发射过后,铜臼炮也向清军的阵地砸下开花弹。
战鼓隆隆旌旗招展,数百辆轻型盾车排开了一里宽的阵型,不快不慢的向清军的阵地碾压上来。
“快放箭!快放铳!拦住蛮子!”罗科铎焦急的大吼。
清兵鸟铳手和弓箭手从遍地浮土中钻出,对准前方硝烟弥漫处胡乱开枪射箭。
弹丸和直射的羽箭被盾车挡住,后面的明军几乎没有什么伤亡。吊射来的轻箭,又不能对身上披着厚甲的明军构成什么威胁。躲在战壕中的清兵,只能眼睁睁看着成排的盾车在自己的眼帘中逐渐放大。
不一会儿功夫,明军的盾车就到了清军眼前。
“弟兄们,杀!”猛将刘国轩挥动斩马刀向前一指。第一个从盾车后面跳出。后面的铁人兵纷纷从盾车后面跳出,挥舞着苗刀,杀入清军阵型中。更加灵活的刀牌手也从后面跳将出来,呐喊着杀入清军的壕沟中。
郑家军的铁人军和刀牌手,都是最精锐的铁甲兵,铁人军刀枪不入是不用说了,刀牌手身上的铠甲虽不如铁人军,但也是铠甲精良,很难被扎穿砍透。
近距离上,清军的鸟铳手来不及装填。手忙脚乱的后退。清军弓箭手射出一排排乱箭,箭支射在铁人军身上,纷纷被弹开,就算是射中面门。有铁假面防护的铁人军也是安然无恙,依旧若无其事的向前迈进。
刀枪不入的铁人军踏入清军阵内,凭借身上坚固的铠甲挡住清军的刀砍枪扎。他们被清兵打中十多下都安然无恙,只要不是被钝器击中就不怕。而清军挨上一下就身首异处。
“砍啊!砍他们的腿!”罗科铎急得大喊道。
“没用的!他们小腿上都有铁甲!”曾经吃过铁人军亏的松奎无奈的说道,“要用钝器和骑兵才能破铁人军,火器也可以破。”
“快组建斧头、狼牙棒和铁锤兵上啊!”罗科铎喊道。
可是这些武器一般是八旗兵的武器。老八旗都早被灭了,松奎又要去哪里找八旗兵上去?病急乱投医,松奎转身吆喝那些二代三代八旗兵去对付铁人军。可是转过头去,却见那些八旗兵四处乱窜,不要说组织反击了,连转身防御一下的人都没有。
“杀!”刀牌手和苗刀手杀了过来。
明军冲入清军阵型中,一通斩瓜切菜的乱砍,砍得清兵血肉横飞。
清军队形已经完全崩溃,来不及跑掉的弓箭手和鸟铳手纷纷被斩杀,手持刀枪的近战兵种又不敢上前抵挡,只顾得四处逃窜。可惜前面的道路被明军堵住,逃跑的清兵冲到堵路明军阵前,被乱箭和弹丸打退回去。
前面的人往后退,后面的人往前推,两翼清兵往中间挤压,完全混乱不堪。这时候走投无路的清兵只想着尽量挤到中间去,用自己的同伴来挡明军的刀枪。
明军前面是肉搏兵种,后面跟着鸟铳手和弓箭手,像是剥洋葱皮一样,一层层把外围的清军杀死。
“投降吧!”有人轻声说了句。
“投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