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尼亚耶夫和两百多名俄军阵亡,另有一百多名俄军被俘。四百多名哥萨克人和两百多名他国雇佣兵听到城内的枪声之后,也做了一阵反抗,但是被俄军抛弃的他们完全失去了斗志,死伤一百余人之后,其余的全部被俘。
相比起负隅顽抗的俄国人,晋商八大家和那些外国商人却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抓。俄国人那边闹事之后,晋商八大家还以为自己没事,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临时充当范府的皇城一座院落内,范毓馨、范毓馥、范毓宾等人正坐在大厅内,商议出路问题。
“大哥二哥,满清朝廷已经挡不住了,我们应该想出路!若是我们落入明狗手中,我们几兄弟都没有好下场的!”范毓宾提议道,“我们应该尽快化装了,找机会溜出去。恐怕皇上都会决定投降了!我们得尽快想办法。”
范毓馥哀叹了一声:“早知道明狗来得那么快,我们就不应该从罗刹国回来!如果我们不回来,现在一点事都没有啊!”
“哎!”范毓馨也垂头丧气的说道,“真没想到,明狗已经如此厉害,就连罗刹人都抵挡不住明狗!他们现在还和蒙古狗联合了!若是落入他们手里,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范毓宾怒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赶快想办法化装了,从后面溜走。溜不掉的话,就找个地方躲起来,找机会再逃出去!”
正当范家五兄弟在说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你们来干什么的?”门口的范家护卫看到突然闯进来的一百多名清兵。这一百多名清兵都是身批精良的金黄色铁芯棉甲,头戴高高的避雷针头盔,一看就是天子亲兵。带队的是几个穿着黄马褂,头戴红缨斗笠的大内侍卫。
“缉拿朝廷要犯!闲杂人等,阻拦者死!”为首一名身穿黄马褂的大内侍卫大喊道。
门口的范府守卫大吃一惊,其中一人转头往内院奔跑,嘴里叫喊着:“老爷,大事不好了!朝廷派人来抓你们了!你们快跑!”
另外五名范府守卫不顾一切的上前,试图拦住清兵。
为首那名大内侍卫冷笑一声,手一扬,一支飞刀打着旋飞了出去,一下扎入奔跑的那名范府守卫的后心。
紧跟在后面的四名大内侍卫同时拔出刀,那些范府守卫虽然也是高手,可是他们根本打不过大内侍卫,更何况还有合围上来的禁卫亲军士卒,正在用长枪围住范府守卫乱刺。转眼之间,五名范府守卫全部倒在血泊中。
“上!有阻拦的,杀无赦!”为首那名大内侍卫一声大吼。
身穿黄马褂的大内侍卫和身披金黄色精良铠甲的禁卫军士卒冲入院落内,一时间,院落内鸡飞狗跳,哭喊声惨叫声响彻成一片。
听到外面的声音,范毓宾大惊失色:“不好了!看来朝廷不仅要向明狗投降,还要把我们交出来当投名状!”
“完了完了!”范毓馨连连哀叹。
范毓馥突然一脚踹翻了凳子:“反正横竖都是死,既然鞑子要我们死,还不如我们拿起武器反抗,临死也拉几个鞑子垫背!”
“对!被他们抓住,送到明狗那也是死!我们和他们拼了!”范家的族人、管家和家丁纷纷大喊道。
院子内,已经成了血腥的杀戮场,一些跑得比较慢的范家下人、小厮和丫鬟,因为不慎挡住了大内侍卫和清兵的道路,被清兵不由分说一刀砍翻在血泊中。还有几个大胆的范家仆人拿起木棍和刀反抗,毕竟范家从万历天启年间就开始,从张家口到关外横行多年,又不是没有见过血的。不过那几个仆人根本不是对手,转眼就被砍翻。
就在大内侍卫带着禁卫军往里面冲的时候,突然屋顶上钻出几十名弓箭手,一排乱箭射了下来,几名大内侍卫躲闪开来,不过后面的禁卫军有人没能躲过,被箭射中不少人,但他们身上厚实的铠甲保护了他们,除了少数几个倒霉的家伙,大多数人都安然无恙。
清兵张弓搭箭,向屋顶反击,一排排箭支飞了上去,拼死顽抗的范家家丁接二连三被射成了刺猬,从屋顶上滚落下来。
看到自己这边出现了损失,为首那名大内侍卫大喊道:“冲进去!屠尽男丁!一个不留!女人留下来献给明军!”
清军冲入院子内,不时有范家家丁杀出,或是射出一支冷箭,或是用火铳打了一枪,或是突然跳出砍翻一名清兵,冲入院子内的清兵也遭受了一定的损失。毕竟范家当年走张家口到盛京的道路,做的是杀头的生意,一路上也没少和马贼、蒙古人打交道,很多范家家丁也都是刀口舔血过来的。
只是范家家丁人数太少,根本无法抵挡清兵,接二连三被砍翻。
听到外面不断传来的惨叫声,范毓馥心中凄凉万分:“想不到我们范家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甚至把范家护卫队主力都折损在山东了,可是今天却落到如此下场。”
范毓馨道:“若不是当年把护卫队都送去山东帮鞑子守城,我们范家护卫队若是还在,鞑子今天要对我们动手,还得考虑考虑!如今可好了!”
当年范家为了表示忠心,把自己的护卫队送到山东去,帮清军抵达明军。结果范家护卫队和其他七大家的护卫队都被明军歼灭。今天在范家还剩下的护卫队人数不多了。可是范毓馨就没想到,即便是范家护卫队还在,清军自己不敢动手,也会把明军放入城内来对付范家,只要明军进城,范家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