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击炮的硝烟散尽后,战场上一片寂静,恶魔们半天也没有下一步行动,阿克托斯满怀恶意地想着他们会不会是被荣耀堡的豪气震到了,然而当长着六只手臂的女恶魔出现时,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了。
希瓦尔拉——恶魔们的女祭司,或者说是他们的牧师。
看到这些六臂魔女的时候,阿克托斯已经懒得去想恶魔们还有什么玩意儿没拿出来,如同牧师在军队中发挥的重要作用,这些希瓦尔拉的存在甚至能让恶魔们的战斗力翻一番。试想一下,当你和你的战友好不容易快磨死一只恶魔的时候,远处一只女恶魔挥了挥手,你们面前原本垂死的恶魔恢复了伤势又站了起来,接着你们身上一沉,发现被挂上了各种诅咒……那情况简直不要太销魂。
当这些魔女出现后,这场战斗终于出现了白刃战,在魔女们的治疗和守护下,恶魔们硬生生冲过了无尽的箭雨和迫击炮,躲开了法师们的魔法,冲到了城墙边。
艾瑞达恶魔们在后方释放了某种那个类似于嗜血的法术,直接让来到城墙脚下的恶魔们狂暴化了,这些恶魔双眼血红,喘着粗气,发疯一样将自己的武器,双手插入城墙的缝隙,即便被城墙上各种防御法术打得浑身是血,破破烂烂,也依旧死死地扣住任何自己能扣住的地方,疯狂地爬向正严阵以待的士兵们。
战士们挥舞着手中的大剑和锤子,狠狠地砍砸着每一个爬上来的恶魔,然而这些恶魔越来越多,他们聚集在城墙下,发疯一样地向上爬着,即使是被石头砸中,当希瓦尔拉的治疗落在他们身上后,又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朝着城墙发动了冲锋。
达纳斯拽住阿克托斯,在他耳边大喊:“去支援阿拉托尔,顺便帮我给他带个话,告诉他就是现在!”
阿克托斯不明所以,但是达纳斯什么也没说,拍了拍阿克托斯的肩膀后再次挥舞手中的武器,将一只恶魔卫士砍成两节后组织战士们击退恶魔。
当阿克托斯来到阿拉托尔这边时,他正和一只高阶愤怒卫士战斗,见状阿克托斯立刻给阿拉托尔身上补了盾和恢复,接着站在不远处紧握住手中的法杖,将圣光在体内流转。
感知,构造,重建。
阿克托斯手中一道圣光飞速凝聚起来,形成一把只有巴掌大小的光剑,精神锁定了阿拉托尔手中的长剑后,阿克托斯一抬手就把那把光剑甩向阿拉托尔。
细小的光剑在阿尔托斯精神的锁定下直接撞在了阿拉托尔的剑刃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就像是瓷器被摔裂一样的声音。一道光芒从光剑碎裂的敌方浮现,数条细长的光丝包裹住阿拉托尔的剑身,紧紧贴在剑身上的光丝大多集中在剑刃了锋利的剑尖处。
这些光丝在阿拉托尔手中的大剑挥动中一明一暗地闪烁着,然而当接触到恶魔的身体时,灼热的火焰从剑刃中喷发,直接将恶魔的胳膊烧的避开肉绽。恶魔嘶吼一声,将手中的巨刃举起,横扫向阿拉托尔。
阿拉托尔正要躲避,但是阿克托斯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立刻向前冲,如果恶魔空门大开,你知道该怎么做!”
虽然不知道阿克托斯想干什么,但是本着对战友的信任,阿拉托尔握紧了大剑,脚下发力,猛地朝愤怒卫士冲了过去。
在阿拉托尔身后,阿克托斯右手握着法杖,左手在空中张开,五条金色的锁链从虚空中涌出,死死地锁住了愤怒卫士的手脚和脖子,他艰难地向右挥动着法杖,脸色通红,仿佛废了极大的力气,而锁链也随着阿克托斯的动作,慢慢地收缩,不仅阻挡了恶魔的攻击,甚至正在渐渐将恶魔的四肢拉开。
愤怒卫士身上燃烧起了邪能魔焰,嘴里嘶吼着,拼尽全力想要挣脱阿克托斯的束缚,四周的恶魔也疯狂攻击正在保护阿克托斯的亚瑟兄弟,大滴的汗珠从阿克托斯的额头滴落,疯狂运转的圣光甚至让他的瞳孔也开始染上淡淡的金色,紧紧握着法杖的手上青筋暴起,死死地咬牙挺住,阿克托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用眼睛死死盯着阿拉托尔朝恶魔扑过去的身影。
“去死吧!”暴吼一声,阿拉托尔燃烧着圣光的大剑如同切黄油一样从恶魔的脖子划过,然后狠狠砍入了恶魔的身体,巨大的裂口几乎将恶魔劈成了两半,做完这一切后,阿拉托尔立刻后退,紧接着,阿克托斯也断开了和锁链的联系。
当几人向后退开,那名愤怒卫士的伤口处一道白金色的光渗了出来,在阳光的照耀下,这道圣光立刻化作熊熊烈焰,将这只恶魔和附近一群刚冲上墙头的恶魔烧成了灰烬。
“阿拉托尔,达纳斯大人让我给你带话,他说就是现在!”阿克托斯来不及喘口气,立刻拉住满脸鲜血的阿拉托尔说道,听到阿克托斯的话后阿拉托尔眼睛忽的一下就睁大了:“真的吗?我明白了。”
说完他就从包裹里掏出一支信号弹,朝天空中发射出去,不一会儿,从另一处哨塔中,也发出了一颗信号弹。
很快,连续四个红色的信号弹就飞到了半空中,看到这里,阿拉托尔立刻向附近的战士大喊道:“起锅了!各位注意,立刻将这些恶魔赶下去!”
顿时所有人的战斗风格都变了一个样子,从原本保留体力应付长时间战斗的方法变成了疯狂进攻。恶魔们立刻被打懵了,片刻不到的时间,城墙上就没有了恶魔的踪迹。
阿拉托尔站在一座哨塔上,面前是一根金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