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蓝色手掌撑在地上,一个身形大到恐怖的水元素领主从漩涡中拔地而起,狂暴地朝恶魔们喷吐着腐蚀性水流。
这只水元素领主身高几乎和荣耀堡最高的塔楼一样,身上翻腾着的浪花里,无数小型水元素忽隐忽现,变换的面孔最后定格在愤怒上,朝着它面前的地狱火只是一击,就彻底毁灭了这个强悍的构装体。
刹那间,恶魔大军就陷入了溃败,从这名水元素领主身上洒下的水珠纷纷化作水元素,这些腐蚀性的水元素疯狂地扑向身边的恶魔,就像被硫酸泼过一样,被水元素接触到的地方瞬间吸干了水分,变得干枯焦黑。
荣耀堡的防御再次稳固起来,奔涌的河流与水元素大军以疯狂的气势朝着恶魔大军扑去,很快,那些恶魔们就纷纷丧命在水流之中,被无数暗流以及隐藏在水中的元素撕扯成碎片。
水元素领主的咆哮响彻了地狱火半岛:“愚蠢的恶魔们,在这流水之下化作灰烬吧!感受来自水流的愤怒!”
阿克托斯见状,压下了心里的不安,面对这种几乎是天灾一样的存在,自己这一群英雄级根本就是送菜,如果说对方在水元素领主身下下了什么诡计的话,荣耀堡绝对难以抵挡。
阿克托斯想到这里,顿时从头冷到脚,一把抓住阿拉托尔的肩膀:“控制这个魔法阵的地方在哪里?万一被恶魔渗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无语的眨了眨眼睛,阿拉托尔郁闷地说道:“你现在才想起来吗?既然敢用这个当做底牌,我们肯定要想办法保护的,那个地方除了达纳斯将军和卡德加大人外根本不可能有第三个人进去。那里可是有极其强大的力量守护的,如果说有人能够强行进入那里的话,那么他所拥有的力量也完全可以无视这个魔法阵,直接就出手摧毁荣耀堡了。”
阿克托斯越想越觉得不安:“你确定那里不会出问题么?”
阿拉托尔脸色突然变冷了,他戒备地看着阿克托斯:“你为什么一直在和我打听荣耀堡防御的事情?这可是荣耀堡最高机密。阿克托斯,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自从你从外边回来后,整个人都显得不对劲。”
阿克托斯顿时愣住了:“你在怀疑我?”
阿拉托尔抽出手中的利剑放在阿克托斯脖子上:“卫兵,将我们的牧师先生带离这里,我觉得我需要在战斗后和他好好聊聊!”
“什么?!阿拉托尔你在干什么?!”阿克托斯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圣骑士:“我使用的力量可是纯粹的圣光!你到底脑子有没有问题?放开我!”
两名强壮的士兵将阿克托斯架起,一路拖拉着走回了要塞,将他扔进了一间书房里。
接着厚重的大门被关上,另两名卫兵从门后走出,反手将门锁了起来。
昏暗的书房里,烛台闪着幽幽的光,阿克托斯面前站着四名卫兵,其中领头的两名士兵沉默着从背后抽出了武器,锋利的剑刃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看着自己的法杖被仍在一边,阿克托斯手捏着胸口的宝珠,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能量,但是如果不计消耗注入他的力量的话,那柄奇怪的法杖也能够暂时使用一会儿。
“其实你们和那个阿拉托尔才是内奸吧?真正的阿拉托尔已经被你们替换了?”
“啪啪啪”鼓掌声从离得稍远的士兵那里传来,那两个士兵脸部慢慢变化,两只魅魔的脸出现在了阿克托斯眼中:“猜的很对呢,在你回到荣耀堡之前,阿拉托尔被我们用远在刀锋山的哨所传信引诱出了荣耀堡,然后安排我们的人混了进来。谁让那个可悲的杂种总是在外面寻找自己那令人厌烦的双亲,他的离开和回归已经让这里的人类习以为常了,也正是这样给我们了机会,让我们混入了荣耀堡。”
阿克托斯神色冰冷地问道:“那么你们又是怎么使用圣光的?”
“嘻嘻嘻嘻~”另一只魅魔笑了起来:“真是愚蠢的凡人,圣光只不过是种力量而已,你以为我们在无数时间中追杀那些纳鲁,会对这种力量没有任何研究吗?虽然不能说完全掌握,但是模仿圣光从而伪装成圣骑士是没有问题的。最多就是使用起来很勉强而已,和正常的圣光比起来,更加像是某种僵硬死寂的能量而已。”
这名魅魔将身上的盔甲扔在地上,伸了个懒腰:“但是这可以用受伤之类的借口遮掩过去。”
阿克托斯低下头,仿佛认命了一般。
“那么亲爱的小牧师,就在这里和你永别吧,等你死了,我会把你的灵魂好好珍藏起来,说不定某一天,会让你以恶魔的形态再次复活呢~”领头的魅魔勾了勾阿克托斯的下巴,眼中满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恶毒。
“动手!”阿克托斯和魅魔的声音同时响起。
两名卫兵的利剑在空气中划过美丽的半月,下一刻,鲜血喷洒在书房里。
从书房的墙壁中走出来,站在重伤垂死的魅魔面前,阿克托斯气定神闲地握着手中的法杖,轻笑着摇了摇头:“你们这些蠢得要死的恶魔,居然还真的上当了?”
此时,原本的阿克托斯居然变成了阿拉托尔,而两名士兵则摘下了头盔,居然是一直看不到身影的亚瑟兄弟。
阿拉托尔将胸口暗淡的欺诈宝珠扔给阿克托斯,接过宝珠后,阿克托斯才小心地将这件神器塞入怀里。
这个欺诈宝珠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在使用时阿克托斯就发现有些疑点,谁知道居然如此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