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男子潜入了谢芸芳的闺房中,将这封信放下。那男子蒙了面,身形不算高大,却很强壮。
应当是常年习武之人。
拿着这封信,钱图眼前浮现出了这样一幅场景。
一定还有,这封信的背后一定还有其他人。例如写信人是谁?
“我相信这不是令嫒所写。”钱图向谢侍郎说道,“但是,我还需要再研究一番。也许信中还有未曾被发现的疑点。”
“钱老弟。”谢侍郎起身行了鞠躬大礼,由衷的说道,“你的大恩大德,士德永远铭记于心。”
“谢兄,使不得。”钱图连忙扶住谢侍郎,“救人是我的本分,谢兄行此大礼,徐之愧不敢当。”
徐之是欧庄主为钱图取的字,是为了压制钱图顽劣的性子。如今看来,钱图的性子比之从前稳重多了。
谢侍郎回到了自己府中,钱图说明日会给他消息。
谢夫人在房间内等着,见到谢侍郎回来,忙走过去问道,“老爷,你回来了!芸芳呢?芸芳呢,老爷!”
“夫人,你先别急。我已经请钱老弟帮忙了,他说让我先回来,把芸芳的院子看好,不准让人进去,他马上过来。”谢侍郎道。
谢侍郎走后,钱图去了书房。
他将信纸展开,开始一字一句的触摸、抄写。
这信不是谢芸芳写的,可是字迹却和谢芸芳的一样。模仿她人的字迹并非常人轻易可以做到的,需要耗费很大的功夫与时日。
但也不是绝对不可能。可是…疑点就在这里,他通过触摸文字,感受到的却是一名女子的手,那女子手心里有一颗红痣。
他再深入探究的时候,得到的便是一副模糊的面容。
不行,这封书信已经被太多人转手过,他看不清这封信的书写人是谁。
不过,虽然面相模糊,但他能感受出这女子年龄并不大。
钱图沉吟片刻,喊道,“小赵,备马。”
他该去谢兄府上看看了。
——
外面惨叫的声音终于停止,楚乐清浑浑噩噩的瘫坐在石壁边。四周安静如初,楚乐清有些颓然,分不清哪是真实,哪是幻觉。
她又开始数‘一、二、三…’,只有这样她才能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际,她所在石室的木门被打开了。
“吱~”是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坐在木门旁边的楚乐清吓了一跳,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唔!”
“呵~”一声轻笑声传来,那人接着走到楚乐清的身边。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哟,这是那傻子的王妃啊。你不是很猖狂吗?!你不是要让本小姐道歉吗?!”
赵婉?!楚乐清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看向身音的来源。
虽然她只看到了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但是她发现黑麻布并不能完全遮挡住视线,因为透过木门她隐约能看到外面昏黄的油灯。
赵婉看楚乐清的头偏向木门的方向,怒不可遏,“把她给我扔进里面去!你!把门关上,点油灯!”
“唔!”楚乐清被狠狠的摔到石壁上。
随后屋子里点了油灯,楚乐清眼前一片昏黄的颜色。
赵婉依旧穿着一袭火红的长衣,她逼近楚乐清眼前,楚乐清便感应到红,大片大片妖异的红。
艳丽的色彩使她的眼睛感到刺痛。
“唔唔!”走开!楚乐清叫道。
“你说什么?”赵婉笑着,“你是在向我求饶吗?呵呵~”赵婉用手掐着楚乐清的下巴,摩挲的楚乐清生疼。
“哼!”赵婉突然松开她,把她的头向石壁的方向推去。
“唔!”楚乐清觉得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你!”赵婉向旁边的人指使道,“取掉她嘴上的布,我要听她的求饶声。”
那人便走向了楚乐清,一把拿出了塞在她嘴上的布条。
“赵婉?”被关这么久,楚乐清的声音早已沙哑。
她喊出了赵婉的名字,心中有一些不确定。真的是赵婉吗?
“嗯~”听着楚乐清沙哑难听的嗓音,赵婉满意的点了点头。
“尊贵的昊王妃,本小姐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求饶了。如果你说的令我满意,一会儿说不定我心情好就少打你几鞭子。哦,对了,刚刚本小姐在隔壁打那个蠢女人可是没打舒服.
本小姐才抽了她几下,她就昏过去了。真是不禁打。她竟然还说让本小姐杀了她,呵呵...她是一定会死的,但是本小姐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乐子,那里舍得她那么快就死呢~”
“靠,**有病!”楚乐清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了,这姑娘根本就是个变态!
赵婉刚才还带有笑意的脸瞬间变的狰狞,命人把布条重新塞到楚乐清的嘴里,“你骂我!好,本小姐就让你知道骂我的下场!”
“鞭子!”
鞭子密集的打了下来,‘啪,啪!’
楚乐清忍着痛,紧咬着布条没有出声。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要让她求饶,抱歉,她做不出来。
不是她有骨气,而是对着赵婉这种心理有问题的变态她想不出来用什么招数。索性,还不如骂她,至少自己开心一会儿。
赵婉鞭打了一阵,可是四周只有她挥舞鞭子的声音。
慢慢的,她就没了兴致。总觉得少了尖叫声和求饶声,她连挥鞭都懒的挥了。
“把她嘴中的布条拿出来!“赵婉吩咐道。
“呸!“楚乐清吐出一口血。
赵婉离得近,血正好溅在她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