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昊初到江南,几乎日夜不得合眼,江南几处的县城守在情况十分严重,他带的赈灾银两根本就不够重振这几个县城。br>他虽然知道要让当地的乡坤豪绅拿出钱来,但是如何拿也要讲究方式方法。然而他对人心的了解显然不足,有些人未说什么,便拿了大笔的赢钱出来,甚至在他们到来之前就已经自发的救济灾民,例如钱家,欧家,孟家等。
但是更多的却是舔着脸,只请他吃酒,而不讲一丝一毫赈灾之事。
轩辕昊好几次都忍不住,想直接对这些人用强的。
但是每到这时,朢阎都会跑到他身边说风凉话,“呦,你也有搞不定的事啊,不过这里可不是你的红羽山,那些人也不是你红羽山上修炼几百几千年的这精,那精的,你稍一不小心,把他们的命取了怎么办?…我知道你介意,可是这报应要是应道京城那位身上就不太好了…”
没错,朢阎这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带着苏依依来了江南。他每次说这话,轩辕昊都会和他扭打起来,一点不显成熟稳重。
苏依依开始见到的时候,还有些惊讶,直想自己在京城的时候,他俩相处是什么情形?后来她便习惯了,原来这俩人当初在她和清清面前只是装的成熟稳重,相敬如宾…
所以,后来他索性不管了,就任由他们打,反正只是拳脚相踢,死不了人。
这天早晨,朢阎又早早的来寻轩辕昊晦气。可惜轩辕昊这会儿没空理他,他正在堂屋里和安励生计划这次赈灾的事情,安励声说他有个主意,两人在堂屋里嘀咕了一阵,直到临近午时,安励生才从堂屋里出来。
安励生出来后,看见坐在院中石桌上的朢阎,微微颔首,而后便大步走出了院子。
朢阎理都没理安励生,长腿一迈,没两步急走到了门口,见轩辕昊正悠哉的喝着茶水,一把从他手中夺了过来,一饮而尽。喝罢,他还埋怨道:“我在外边呆了一个多时辰,都快被晒死了!”
江南的九月和京城的九月自然大不一样,就算是深秋,可是日头却仍然很足,就连院中那两个大柳树的叶子,现下也还是绿的。
轩辕昊没看他,又兀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道:“我又没让你在外面等着。”
朢阎一听,当即就不快了,他敲着桌面道:“行,下次,甭管是谁进,我都不准他进我这个小院子!”
却说完话,就见轩辕昊面色有些苍白,他不禁挑了挑眉,“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了,我只不过是说说,你看你是什么脸色…”
轩辕昊握着茶杯的指节因为用力而隐隐泛白,手面上的青筋尽数爆出,朢阎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神色猛地一变,“你怎么了?”
轩辕昊端坐在那,一动不动,抿着嘴唇,半晌才费力的吐出两个字:“没事。”
“什么没事?!”朢阎一手抓过他的手腕,往他体内输送这真气,嘟囔道:“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我说你,你最近的身体是越来越弱了!”
过了一会儿,轩辕昊的面色才恢复如常,他示意朢阎坐下,“记忆和能力回来了,但是身体却远远不如先前。有些事,做的的确勉强。”
朢阎坐下,道:“好吧,我这两天不打你了,让你歇歇。但你刚刚是怎么回事?”
轩辕昊的阵法被破了。”
朢阎一怔,问道:“你是以自身精血设的阵法?”
轩辕昊点头。
朢阎又问:“谁破的,怎么破的?”
轩辕昊道:“清清,她和红羽剑,终于真正的融为一体了。”
……
张管事看到眼前的情况有些不明所以,王妃怎么拿剑抵着天一的胸口?
楚乐清见张管事领着护卫上来,心里一松,却又一惊,她问:“你们怎么上来的?”
张管事望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面容带着不解,“外面的阵法消失了,不过王妃,您和天一这是…?”
楚乐清唤过护卫,道:“你们把他抓住。”
两个护卫看了张管事一眼,有些犹豫不定。楚乐清凝眉,冷喝道:“还不快过来!”
张管事看着那两人不动,不由急道:“快过去!”
那两人这才小跑着到天一身边,压制住他。
张管事压了压额角的汗,他这都是养了一帮什么样的属下,竟然在王妃下命令的时候看着他,这不是成心给他招黑吗?若是王妃对他起了疑,王爷焉能安心用他?
“王妃,”张管事小步走了过去,看到楚乐清脖间的伤,脑中这才把事情练成线,即道:“把天一带下去,他若是敢反抗就把他打晕!”
架着天一的两个护卫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带着他们出入阵法的同伴,此刻就变成了罪人?但是他们不敢忤逆张管事的意思,遂紧压着天一退了出去。张管事又命两个人把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拖了出去,与先前的那些黑衣人关在了一起。
等护卫架着两人退下,张管事又吩咐一名护卫,对他道:“快去请大夫来。”
楚乐清止住,道:“不用了,一点小伤,不碍事。”
张管事道:“王妃,你这伤还是让大夫来看看的好。”
她挥了挥手,让那人退下。对着张管事道:“不过是擦破了一点皮,我回去让茉莲给我涂上金疮药就行了。”
说着,就越过张管事。
张管事忙跟了下去,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您真的没事?”
楚乐清一手拿剑,一手捂着伤口,神情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