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夫人和小冬没有久留,只陪着楚乐清在里间说了会话,便和欧庄主、欧实秋两人回了春居阁。
萧珣见状,也跟在小冬身侧走去了春居阁。
这几日欧庄主一家都居住在春居阁内,红街坊的欧府经过上次之事,有不少地方需要修整。
而小冬和萧珣的婚期又近在眼前,欧夫人不得已只能在春居阁暂住下,加紧筹备小冬的婚礼事宜。
这厢,萧珣跟着欧忍冬回到春居阁后,趁欧庄主个欧夫人忙碌的时候,悄悄把小冬领了出来。
杨柳飘依,空气中一股独有的泥土芬芳,两人静静的垂首站在柳枝下。
萧珣扶住小冬的肩膀,醇厚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小冬,这几****一直不说话,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好在今日乐清表妹醒了,你就不要再愧疚了!”
小冬仍旧低着头,嘴唇紧抿不语。
“小冬!”萧珣惊慌的唤了她一声:“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小冬…你别吓我…”
“小冬,冬儿!”
“扑哧!”小冬却忽而笑了,她抬起头,眼光明媚:“你还是像以前一样。”
原来是小冬又在调侃萧珣。
萧珣见她笑了,才知道小冬这又是在逗他了。他欣喜道:“真好,小冬笑起来真好看。”
小冬的脸蓦地一红,伸手在萧珣的胸膛微捶:“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这么不正经的话了…”
……
竹心院里,轩辕昊送走了众人,才去看楚乐清。
到了里间,他对茉织、茉莲吩咐道:“你们去厨房端些饭菜来。”
“是,王爷。奴婢告退。”
说着,茉织、茉莲两人屈膝缓缓退了出去。
轩辕昊走到床前坐下,探了探楚乐清的脉息。片刻后,轩辕昊顺势抓住了楚乐清的手,道:“清清,你终于醒了。”
只一句话。却苍凉之极,让人情不自禁的感到难受。楚乐清鼻子一酸,泪水止不住的留了下来,她抬手抚摸轩辕昊的脸颊。一边抽噎一边道:“我、我没事,你们不、不用这么担心…”
轩辕昊无声的帮她擦着眼泪,好半晌,楚乐清才平静下来。
她问:“咱们是怎么回来的?”
轩辕昊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语:“那人的迷香不仅让你昏迷了。也让他那些凤鸣堂的手下昏迷。只他一个人,我又没有中迷香,逃走是轻而易举的事。”
楚乐清的下巴在轩辕昊的肩膀上晃了两下,接着又问:“那小冬呢?那****见到小冬的时候,见她仿佛是昏迷了,她没什么事吧?”
“没事,”轩辕昊道:“不过是凤鸣堂的人怕她逃走,给她灌了mí_yào罢了。还有,凤鸣堂的那些人,已经被官府收监了。钱图赶到的很是时候。但是有一件事,在我的意料之外,所以清清你这几日最好都待在王府里,不要轻易出去。”
楚乐清从轩辕昊的怀里挣脱,问:“是什么事情?”
“还记得那天我们吃馄饨的摊子吗?”轩辕昊问。
“记得。”楚乐清瞪大眼睛点头:“和这事有关系?”
“嗯。”轩辕昊淡淡应着,然后再次把楚乐清搂在怀里:“别动。”
“……”楚乐清不安分扭动着的身子停了下来,乖乖的任由轩辕昊抱着。
“馄饨摊的摊主,在被官差押解到狱中的路上逃走了,至今没找到他的踪迹。”轩辕昊道。
“他逃了?”
“对。当时我就觉得事有蹊跷,那摊主很可能是凤鸣堂隐在市井之中的暗线。如今他逃了。此事便可以做定论。”
楚乐清皱着眉,满脸都写着“不明白”三个字:“可是我觉着那摊主的反应很正常啊,他不是说是凤鸣堂的人用他们的孩子威胁他们夫妻吗?”
“没有孩子。”轩辕昊道:“押解那摊主去牢狱的时候,钱图便派人去他家的院子找他们的孩子去了。但是院子里空无一人。所以我想,他们或许没有小孩,又或许小孩早就被人接走了。”
“不会是凤鸣堂的人捉走了吗?”
“捉一个普通百姓的孩子回去养着?”轩辕昊反问:“凤鸣堂哪里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确切的说,如果这摊主真的只是普通百姓,不管他能不能完成凤鸣堂那些人交待的事,结果都只有一个。死。
但是现在没有,钱图派去的官差说,他们住的院子里一片整洁,也没有丝毫打斗、反抗的痕迹,这就能断定那两个孩子是心甘情愿离开的,既如此,想必那摊主就是凤鸣堂的人了。”
楚乐清怔怔的听着轩辕昊的分析,半晌中算是明白了各种缘由。她叹道:“可惜了那个妻子,她一定不知道他相公是一个杀手。”
轩辕昊拍拍楚乐清的肩膀,没有说话。
…见了这么多人,听了一些事,楚乐清的身子还有些吃不消,在轩辕昊的怀里她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轩辕昊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给她掖了掖被角。
而后他出门走到了竹心院西厢去解决公事。
自从楚乐清昏迷以后,竹心院西厢就成了轩辕昊的主要办公地点。就在楚乐清醒来之前,西厢里还在进行激烈的讨论。
“眼下当务之急是拉拢民心,应当娶北漠、南凌等地去推行政绩。”
“不、此言不妥。现如今朝中局势紧张,皇帝的身体眼瞧着一日不如一日,昊王此时自当是在京中主持大局。”
“多年的战争使大齐的国库空虚,民生艰难。此时若是昊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