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要忘了……原来这个世界还有颜色啊。”红薯张开的眼睛之中只有一片白茫茫!但是此刻她好似是看到了身边之物,竟然不舍的看向这天,看向这树,看向周围的一切,这一切对她而言熟悉又陌生。
“当!”一声钟鸣突然在望天宗内门位置响起,此刻望天宗所有的修士都听到了这声音,不禁一愣,继而不论是做什么的门派弟子,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朝着那钟鸣之处飞奔而去!
“我那时候可曾听到这钟声?我又没有与此时的自己相遇?”红薯喃喃,似乎是想极力记起什么,可是无论如何那段时间在她脑海中都只是模糊的影子,“还有师傅……”
此刻望天宗内,一个一身红衣的粗狂大汉正端坐在石室之内,他手中拿着一块黑色的长布,已经祭炼到了最后关头,这个东西,他是为了他宝贝徒弟准备的!
想到他那宝贝徒弟他不禁脸上露出笑容,至于宗门的钟声,他早就抛之脑后。
“不知哪位高人到访我望天宗?在下望天宗宗主刘云,恭迎前辈到访!”刘云此刻顶着莫大的压力和身前那位一身黑衣之人对峙,实在是想不到他望天宗一直低调,怎么会招惹到这么一存在?
“高人?”红薯难得说上一番话,因此并不计较这话是和谁说的,她只轻轻摇了摇头,动作看起来很是柔美,又加上声音轻柔,隐隐透着道蕴,竟然让人无故生出好感,“不是什么高人,只是一位故人而已。”
“故人?”刘云想不出他望天宗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故人,但是察觉此女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的样子,因此紧张到颤抖的心明显放松了一些,“不知前辈是——”
“我曾经也入过这宗门,”红薯一步步拾级而上,身上的威压像是压抑之后的释放,越来越让人感到沉重,“如今来带走一位故人,再见一位故人。”
此刻少年红薯正急匆匆赶往宗门,不过她走的是直线距离望天宗最近的一条路,因此并没有碰到中年的黑衣红薯。
当少年红薯绕过一间间宅院,直接到了一处石屋前,推开了石屋的门后,火长老正满脸笑容的看着手中的黑布。
“我的乖徒弟呀!”火长老粗糙的手掌摩挲在红薯头顶,声音振聋发聩,“看看师父我给你做的什么?”
红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火长老献宝一样的将那黑布批到了自己身上,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师父,这真的是管用的?”
“自然!以后你就再也不用担心啦!”火长老看着红薯此刻开心的模样,只觉得做的这一切都值得了,“我们家红红,以后一定是纵情肆意,纵横修真世界的呀!”
“谢谢师父!”红薯披着黑色纱布,直接扑到了火长老怀里,眼中点点泪光闪现,“师父,再也找不到的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
“哈哈哈!”火长老大笑三声,“谁让我是你师父呢!不对你好对谁好?等我将你送出了此地,到时候海阔天空,师父带你看看我们周边的城池,看看极东之地的大海!”
“大海?”红薯不解的看着火长老。
“嗯,就是个大水池子,”火长老挠了挠后脑勺,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是个好地方就是了!”
“嗯!那我们就去看大海,然后等我长大了!”红薯不好意思的腼腆一笑,“等我长大了,就去找齐天哥哥!”
“女生外向啊!”火长老故意叹了口气,却是真心希望红薯能够永远这么活泼开朗生活下去,他想,快了!这一切应该就快了!
“还望前辈稍等片刻!”刘云看到红薯抬脚就走到了护山大阵边缘位置,心想这位前辈似乎是来招人的,若是没有恶意,那么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各位师叔正在准备盛宴,就要到此地来夹道欢迎,还请前辈稍等,稍等。”
“等不了了。”红薯一直迷茫的眼神出现了焦距,她盯着眼前的刘云,“我和她注定了在这里相遇。”
刘云再被红薯目光盯着的那一刻,瞬间就静止住了。
红薯再也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入了护山大阵之中。
此刻,刘云怔怔的看着眼前,他看到了他曾经的孩子在一次与其它宗门的比斗中被杀,他听到他最后质问他,“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
刘云清楚地记得他当时的撕心裂肺,只是那是规则,那是比试之前订立的规则,“生死不论,只一决胜负。”
想到此处,刘云心头一股无名之火开始燃烧。
惨死的儿子就在不远处,而死不瞑目的妻子又出现在眼前,她被绑在宗门镇神柱上,被宗门的天雷抽打着,她声嘶力竭,“我恨!我恨我自己识人不明!怎会遇到你!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看见太上长老义正言辞,“为了一人恩怨,耽误两派之事,你罪不可恕!若不严惩与你,我望天宗就要和它宗门生死决斗!身为掌门,教子无妨,又纵妻寻仇,当罚!”
“我是掌门啊!因为我是掌门啊!我身上捆绑着整个望天宗,我不能为了自己活着啊!”刘云嘴唇微张,目光呆滞,一动不动,而他心上的火此刻熊熊燃烧,瞬间冲破他的身体!
只片刻,一阵微风吹过,刘云身子如同细沙一般,瞬间被风吹散。
红薯刚进了望天宗的大阵,就被望天宗修士团团围住。
为首的一个老头儿扔掉手中断裂的掌门生命牌,满脸警戒的看着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