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秋秋已经做了一大桌子饭菜,香喷喷的摆满了饭桌,嘉安子道长坐在桌子旁,使劲儿的吸了吸鼻子,“好香啊!我说秋秋,你这手艺是越来越厉害了,这颜色看着就吸引人。”
秋秋笑眯眯的接受恭维,修士一般不重口腹之欲,更有一种观点觉得,修行就要辟谷,减少杂质的摄入,这样才能达到身体的纯净。要秋秋说,这种观点纯属放那啥,五谷杂粮也是天地孕育,体现的也是造化之神奇,怎么就成了杂质了?吃了之后身体怎么就不纯净了?都是修炼不到家给自己找的歪理,纯属拉不出shi怨地球没有吸引力。
所以,秋秋一向都很爱钻研厨艺,把饭菜做得香喷喷的,看着自己爱的人心满意足的把它们吃下去,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啊!
最后一道菜上桌,孩子们也进了门,乱哄哄的问候一声,就纷纷冲进了洗手间去洗手,小愚则跳到张之齐的怀里,两只胳膊勾着爸爸的脖子,嘴巴凑到张之齐耳朵边儿上说悄悄话:“爸爸,晚上我有事和你说。”
张之齐怀里搂着儿子软软的小身子,心都要萌化了,看见儿子双眼贼兮兮的,不时地瞥着秋秋的方向,知道八成又是想要什么东西秋秋没答应,跑这儿来磨自己了。
突然有和儿子统一战线了的自豪感呢,张之齐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小屁屁,也悄悄地说:“行,等一会儿吃完饭了和爸爸说。”
张若愚小朋出友点了点头,看见妈妈已经开始眼含不满地看过来,连忙从爸爸怀中滑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洗手间跑,“我先去洗手。”
看着儿子的小身影消失在走廊里,秋秋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张之齐一眼,“你们两个搞什么鬼?”
张之齐连连摇手,“没有没有。哪有什么鬼,就是儿子想我了,想跟我亲近亲近。”
信他才怪,秋秋把筷子放到张之齐手边。怕孩子们听到,俯下身子凑到他身边小声地说道:“儿子找你肯定是为了不上幼儿园的事,你可千万别答应他。”
张之齐就觉得一阵香风似有若无,在自己鼻子前面打了个转儿,再想细细去闻。却又飘走了,这么多年了,秋秋身上的龙涎香不再那么浓烈,反而却像陈年的普洱,越来越有味道了。
“他要是那么不愿意去,就不去了吧,反正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张之齐选择了替儿子争取一下。
“怎么学不到东西?学不到知识也能学学怎么和人相处,”秋秋分完了筷子,做到了张之齐的对面,“小愚的成长环境太特殊了。正常交往的人类,除了你我,就只有一个狼宝,可是狼宝也不是个正常孩子啊,我怕他这样下去,将来长大了,都不知道正常人是什么样的。”
说到这儿,张之齐也没话好讲了,小愚周围确实没几个正常人,确切的说。就没几个人,现在年纪小,交往范围也小,可是这毕竟是个俗世人占大多数的社会。将来还是要像大多数人一样,与人交往,生活在这个人类社会之中的。
孩子们洗了手陆陆续续的回到饭桌旁,秋秋和张之齐也暂时闭嘴,“吃饭,吃饭!”
夜色渐深。玩闹了一整天的孩子们纷纷早早的上了床,张之齐来到小愚的房间,果然,儿子还没睡,正坐在床上等着自己呢。“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爸爸,你过来,”小愚朝张之齐招了招手,“我有事和你说。”
张之齐坐到儿子的小床边,摸了摸儿子毛烘烘的小脑袋瓜儿,“是不是想说不上幼儿园的事?”
“啊?爸爸,你知道啦!”小愚瞪大了眼睛,伸出手一把抓住张之齐的袖子,充满渴望的望着父亲,“爸爸,我真的不想去,好无聊啊。”
张之齐用额头顶了顶儿子的额头,“可是我觉得妈妈说得没错,就算是老师教的都懂了,你也要学会和小朋友们相处啊。”
小愚一歪脑袋,“可是他们都好幼稚,我都不知道和他们说什么。反正,我不要去。”
张之齐还想再劝,小愚却拉着他的手左右摇晃起来,“我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就是不、要、去!”
“好好好!”面对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的儿子,张之齐举手投降,“我再和你妈妈说说,今天先睡觉,明天再说。”
小愚终于放过了老爸的手臂不摇了,可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真的会和妈妈说吗?要是妈妈不同意怎么办?反正我不要去,爸爸你一定要和妈妈说。”
张之齐拍拍儿子的脑袋,“放心,爸爸一定跟妈妈说,你好好的睡觉了。”
给儿子掖了掖被角,张之齐转身出了房间,回到了自己和秋秋的卧室,秋秋正躺在床上看电视,看到张之齐进来,随手关了电视,拍了拍自己的身边,“过来。”
张之齐掀开被子钻了进来,秋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张之齐闻言一愣,“什么事?哪有,你说什么呢。”
秋秋转过身正对着他,“之齐,虽然你掩饰的很好,但是修士观察人可不仅是凭脸色,还有灵气的波动,我很了解你,你有事瞒着我,而且,这件事和我有关,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了。”
张之齐看着秋秋如玉一般的脸庞,嘉安子道长治好了她的内伤,如今气色健康而红润,孩子们每日承欢膝下,日子平静而温馨,少有烦心的事,这件事自己本来不想告诉她,没想到却被她看了出来。
张之齐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