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眼前的面具,我的心里突然间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好像那是我命中早就种下的因果。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突然间生出这么一种感觉?他的双瞳现在看起来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可怕,我竟然控制不住地开始跟他对视起来。
他仍旧用那种审视的眼光看着我,眼神里根本就没有一点敌意。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样的经历呢?他到底跟我有什么样的关系?
突然间,我竟然生出一种要将他的面具摘下来的冲动,那种冲动就好像虫子一般在我的心里扭来扭去,生出来之后就再也压抑不住,像着了魔一般控制着我的神智。
当我再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的手正被他紧紧地抓住,正是这疼痛感让我回过神来,我才发现原来我的手已经不知不觉伸到了他的眼前,差一点就要碰到那面具。
关二爷现在仍然是那种气定神闲的模样,只不过眼神冷了下来,看来我的动作已经将他惹怒了。我讪讪地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也不知道到底着了什么魔,就算再想看他的真面目,现在也绝对是最烂的时机,说不定这一个动作会让他对我彻底失去耐心而杀了我。
就在我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关二爷叹了一口气,笑了笑说道:“你想看我的脸?”
我不知道他现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就这么看着他不说话,这时候我要是在说错一句可能就真的会惹恼他,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都不说,这样至少不会把事情弄糟。
他看着我的脸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你就算看到我的脸也不会解开你的烦恼,反而会让你陷入更加无止休的迷局。你还是听我的,回去吧。”
我不再说话,一方面是害怕惹恼他,另一方面我还在想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并不是我认识的人?可是那也应该不会让我更加迷惑,反而验证我之前的判断,让我更加接近真相才对。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什么意思呢?
就在这时候,房间的房门突然间被打开,我还没来得及回过头去看,就感觉一个黄色的身影窜了过来。那黄色身影停在了关二爷身边,正讨好地对他叽叽叽地叫着。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原来是猴哥过来了,这两个家伙果然是一伙的,看猴哥对他的态度这么百般讨好,难道猴哥就是这家伙养的不成?那么猴哥救我应该也是出于他的授意吧,这让我原本还以为有了一个隐形的靠山的得意顿时消失得烟消云散。
猴哥看到我之后,对我眨了眨眼睛。这货的智商应该不低,看它也是双瞳,应该是个异兽,只不过可惜他完全听命于关二爷,这让我无计可施。
关二爷挠了挠猴哥的脑袋,猴哥很享受地闭着眼睛,还时不时地往他身上蹭,完全是一副你侬我侬的和谐场景。
关二爷咳嗽了一声然后接着对我说道:“你难道真的不想回去么?如果你想回去的话,我可以让它带着你上去,把你直接送出双桥山。”
听了关二爷的话,我的心里一动。整件事其实我完全都是被动加入的,我甚至怀疑就连南宫也很有可能是诱我入局的人,虽然我自己根本不愿意相信。如果现在能够出去的话,我能够避免一切的阴谋和圈套,继续当我的二道贩子。
我想了很久,却根本就没有找到一个留下来的借口,这让我很是纠结。因为就算我找不到任何借口留在这里,可是当我听到能够出去的时候,潜意识里就告诉我自己,我根本就不想现在出去。
我当然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出去,虽然我怀疑她应该有很大的可能是引我入局的那个人,但是我仍然不想现在就出去,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我还是想带着她一起出去。
我沉吟了好久,最后还是对着他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做,等到我要出去的时候,还请你不要为难我。”
我并没有把话说死,他至少对我没有恶意,极有可能发展成一个盟友,等到出去的时候,我和南宫很可能需要他的帮忙。
他好像早就知道我要说的话一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若是走下去的话,将来为难的不是我,而是命运。”
他这一句我根本没听懂什么意思,这些知道了太多秘密的人实在是太难交流。很多时候,他就算想跟你透露一些东西,还要顾及一些核心的秘密,反而将事情搞得越来越难懂。
我没有再接他的话,而是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帮我?”
关二爷看了看我,说道:“你不是已经看过我的日记了?哎,几十年了,我都没有跟人说过话了,难得遇上一个能够聊天的人,你有什么问题就全都问出来吧。”
这个人难道是顾文成?这怎么可能?就算是他能从那些士兵的手里逃出去,可是都过了七八十年了,这家伙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从他的行动上看,他根本就不像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头子,完全跟我这么一个青壮年不相上下。
关二爷看着我的脸色,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的确在这里活了六十多年。你也许有很多疑问,但是我心里的疑惑不比你少,甚至更多。我只能告诉你,在这里,时间是没有意义的。”
时间没有意义,那是什么意思?我现在突然间对我那师傅有了深深的敬意,因为我发现跟神经病聊天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