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我顶着黑眼圈,注视着小凡。
“宇,你昨晚没睡好嘛?”小凡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变得很紧张:“是因为我压着你,你不好睡嘛?”
我比小凡高了些,摸着她的长发摇摇头:“如果你在我身边我都能睡得好,那才真的有鬼了。”
话里有话,也不知道这丫头听没听出来。
昨晚是这样的。
小凡睡得早,估摸着十一点多就睡着了,轻微的鼻鼾,平稳的呼吸,恬美的睡颜。
这一夜,拥着小凡入睡,第一次……难免有点紧张,有点心虚。
一整天断断续续醒来五六次,每次一醒来,神经总是习惯性的紧张,下意识告知自我,不能打扰小凡休息,对她的关怀胜过于她对我的依恋。
在爱情里,这些付出,不要去寻求回报,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你只会把最好的、最美好的事物留给对方享用,自己看着她笑,她的满足,便会很开心。
这就是恋爱中的感觉!
一双手在我眼前挥动,一道声音继而传来:“喂,帅哥……我在问你话呢!”
“没事,你该上课了,我送你去学校。”我拉着小凡离开了办公室,现在才凌晨六点多,学校七点半就要正式上课了,七点早读,小凡不能迟到。
昨晚她一夜未曾回去,他爸妈肯定问会,会担心,这真是个问题。
在远方静静的注视着小凡的进入学校后,我转身离开了,昨晚那里有必要再去一趟,不过总感觉有点心底怪怪的,好似有啥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一般。
……
顺着记忆中的路段,很快便来到了昨晚之地。
现在我只想告诉大家一件事,哪栋平民房消失了,真的消失不见了!
在原地只剩下一片荒凉凄败坟地,丝丝缕缕的寒气扩散着,在这还未彻底开春的天气中,不断刺入我的皮肤内。
很冷!
冷入了心中,更是让我恐惧到无以复加。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娘的消失了,明明就是这里没错,到底怎么了?
看着这片地,一种莫名的阴霾攀上了我的心灵,这比遇鬼要可怕的多,绝对不单单是遇鬼这么简单。
我逃也似的飞离此地,这一块地方我死也不肯多留下一分钟,多留一分钟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不行!小凡也不可以再过来,一旦她也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会给她徒增烦恼!
逃到一个胡同里,点燃了烟走出胡同口,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较为空旷的花园,这里的土地规格就像是老北京的四合院一般,许多户住在一起,然后中间区域是专门养花养草的地方。
在被包围的夹缝中,有着这样一块一百多平的空地,也实属难得不已,在这块地的正中央长着一颗一百多年树龄的榕树,苍天的树叶遮天蔽日,即便是在寒冷的深冬,永远如绿色的精灵般。
给人诡异、安详之感,似乎绿色已经成了一种本能,给此地好似贫瘠的澳洲般多了一丝生机。
在树下坐着一位老者,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枯槁,干巴巴的皮肤似只剩下不多的活力,在这不多的活力之下,酸软无力的肌肉与骨骼更显的不堪重负。
真让人担心下一秒,老者便会乘鹤归去。
老人,有种莫名的气质,看着他似乎周遭的一切,不论是刮动的风或者狂舞的落叶,速度似乎也平缓了些许,有种即将停止的冲动,而我的心灵也遭此一击,安宁了。
……
“爷爷,能请问您一件事嘛?”我试探性的问道。
老人叭叭抽了几口烟,右手捏着烟杆,苍老的双眸中有着岁月沉淀下的稳重,不慌不忙的开口:“少年郎,有什么事情?”
跟老人说话,我不自觉的感觉庄重,烟头被我扔掉踩灭,搓了搓手,嘿嘿干笑几声道:“爷爷,您是住在这里的嘛?”
“少年郎,老家伙我管你眼神清澈,说话嗓子不抖,是位好孩子……有话直说吧,老家伙我也不是死板之人。”老人的语气很平淡也很平缓,似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般。
跟他说话,不知不觉会让人产生想要尊重的思维,一切随着发展也会变得拘束,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我咳嗽了几声恢复了自我本性。
“老爷爷,请问此地拐出三个巷子外,那里以前是不是有栋瓦房?现在怎么会成了荒地?还有就是,为什么周围的房屋好像都在远离那块荒地一般,平常貌似也不见有人经过。”我一口气说完了我的疑问。
老人见我说到这件事,本该古井无波且深邃的眼眸却猛地爆发出一道有点刺人的光芒,眼睛微眯着,看着我口气有点怪异的问道:“少年郎,房子还在的年代比你出生的时候还要久远些年,你怎么能说你看得见那栋房子呢?”
“这件事,不许多问……赶紧回家去吧。”老人家下了命令,已经有了赶我走的想法。
因为顾虑到小凡,担心她再一次被拐跑,我不得不沉默了。
老人的口气,有点严肃,对于这件事就好像是一件禁谈事件,有点唯恐避之不及之感。
“老爷爷,我昨晚与我发小在学校外聊天,因为我说了她不喜欢听的话生我的气跑了,等我去找她的时候,我发现来到了这块地方……这里我少来,并不记得有这样一栋房子,可是我的发小被绑架了!”我说的模糊,没有一次性说完这句话!
老人家猛然站起身来,颤抖着手,精神略显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