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转过身来,虽容貌姣好,甚美……可秦玉怀眼底却闪过一丝深深的失落之色,转身就要离去时,一道娇笑声令他抬起的脚步放缓。
“秦公子,小女子冒昧来访,突瞧今日略有不同,一时走远了几步,秦公子这是不欢迎奴家嘛?”
鬼姬!秦玉怀侧过身,循声望去,那一袭火红的衣饰入眼睑,再也移不开视线。
“不敢,不敢……”秦玉怀喃喃道,目光呆滞,下意识回答道。
“奴家渴了,秦公子不请奴家入门稍歇么?”鬼姬浅浅一笑,美眸妩媚,调笑道。
秦玉怀心旌摇曳,连忙侧开身子,在前带着鬼姬与其带来的婢女。
“怀儿,将这位姑娘带入正厅。”秦老爷在中庭等候,第一次见到秦玉怀如此失态,自是好奇府外女子是何人。
在秦玉怀离开后,秦夫人便与他提起前两日秦玉怀说要带个姑娘回府的话语,秦老爷自然老怀大慰。
深感秦府后继有人。
……
秦玉怀挥退仆从,亲自领着鬼姬与其婢女走入了正厅。
秦老爷与秦夫人自鬼姬踏入正厅那一刻,眸光不曾离开过鬼姬身上,鬼姬虽心中不喜,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从辈分上来讲,秦老爷与秦夫人二者是长辈,作为‘晚辈’自当应该施礼,可鬼姬是何许人也?
乃万鬼之母,要她施礼,秦老爷、夫人不一定称受得了。
鬼姬不喜,若是往日,谁若敢此等眸光瞧她,定当挖去双眼,可谁叫她钟情于秦玉怀呢?
情郎的父母,再不喜也得忍着。
再说秦老爷,观察了鬼姬数分钟后,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眸中瞧出了不满之意。
“姑娘,老夫不才,敢问姑娘何家闺女?”秦老爷抱拳一笑,问道。
秦玉怀坐在鬼姬上座,知晓秦老爷不满鬼姬无礼,当下他起身挡在两人视线间,对着爹娘道:“爹,娘,鬼姬姑娘从远方而来,与怀儿认识多时。”
这有说跟没问一样。
秦老爷咳嗽一声,将目光递向秦夫人,示意其问话,以免他尴尬。
“怀儿,坐下!”秦母凤目一瞪,秦玉怀不敢造次,乖乖坐下。
满意的点点头,秦母声音柔和问道:“姑娘,怀儿从小被惯坏了,有失礼之处,请别见怪。”
言下之意,是在提醒鬼姬,我儿失礼了,但你也好不哪去,当没看见好了。
鬼姬品茗一口茶水,还没开口,带来的婢女横眉冷对秦父与秦母,道:“我家母上何等人也,岂是你小小秦府能见怪的了的!”
此话一出,秦父虎目一扬,差点拍桌而起。
“退下!”鬼姬放下茶杯,轻声道。
“可是,母上……”婢女还想说什么,鬼姬不语,婢女忽然害怕道:“是,母上。”
“是小女子唐突了,之前小女子失了礼数,还望伯父伯母莫见怪。”鬼姬起身,盈盈一礼,她心中有了决断,为了秦玉怀,这些礼节无所谓。
为了心中的情,鬼姬也是干脆。
秦父秦母这才满意点头,气氛逐渐融洽,诸人相谈甚欢,直到午时三刻,鬼姬才起身。
“伯父伯母,姬儿还有要事在身,便先回去了,得空再来府上拜访。”鬼姬浅浅一笑,盈盈一礼道。
“姬儿姑娘有心了,伯父伯母送送你。”秦老爷起身,迎着鬼姬二人出了正厅。
在秦府大门口处,鬼姬再次浅浅一笑,对着秦父秦母道:“伯父伯母,今日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日食之夜,姬儿有一言,还望说出来,伯父伯母莫见怪。”
“姬儿姑娘莫见外,有话直说便是。”秦老爷付须朗笑,毫不在意。
“近些日,帝都内有传言,城外僵尸出现,经证实确有此事,日食之夜便是百年来阳气最弱,阴气盛行之日,这几日还请莫出外。”
鬼姬神色诚恳,对着秦父秦母道。
秦老爷眉头一皱,此话虽不好听,令人感觉像缩头乌龟一般,可经过方才聊话,对于鬼姬也有了认识,此女虽性情古怪了些,但眸中望向秦玉怀,时不时流露出的丝丝情意,作为过来人却也能感受得到。
“姬儿姑娘言下之意是?”秦父略微思索,不解的问道。
“楚帝惨死城门外,难道伯父伯母不知么?”鬼姬反问一句。
什么?
秦父大惊失色,楚帝惨死在帝都城门外?
“确有此事?”秦父拧眉目光看向守门仆从。
“老爷,确有此事,发生在两日前。”仆从不敢欺骗,躬身谦卑回道。
秦老爷一阵抚须,点点头后,对着鬼姬抱拳道:“姬儿姑娘之意老夫明了,还请慢走。”
鬼姬螓首轻点,最后离去前道:“今夜姬儿有一事请秦公子相助,秦公子可愿意帮姬儿一忙?”
“自是愿意,自是愿意。”秦玉怀生怕鬼姬听不清,小鸡啄米般使劲点头。
“酉时姬儿遣人来此接秦公子。”鬼姬说完话,带着婢女里去了。
秦玉怀望着鬼姬的背影,一脸痴迷之色。
秦父秦母见此,只是摇头失笑,暗骂没用的臭小子,也暗暗将鬼姬之言放于心间,回头便将此事吩咐下去,近几日所有人无论何事不得外出。
秦府大门关上,鬼姬与婢女立于云间,婢女轻声问道:“母上,您为何如此在意这户人家?”
若按寻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