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g省军区在往f省调兵。”贺清洵给冯楠和郑修明一人递了一支烟过去。
郑修明低头看了一眼,和冯楠经常请他抽的是一个牌子,死贵……
“有话直说吧。”冯楠点了烟,然后往墙边一靠,脸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f省动/乱的根源在特殊能力者起/义,”贺清洵微微一笑,“也不知道咱们省能撑多久?”
冯楠低着头,没接话。
郑修明看了看两人,“f省的病毒感染率都超过百分之九十了,当兵的也是人,部队里跟着手忙脚乱,发生这种事也是迟早的。”
“上个星期郑排长的队伍还是三个班轮流执勤,但我刚才看着有几个小战士倒像是连续站了三四天的岗了?”贺清洵看向郑修明,似笑非笑。
“……”郑修明心里骂了句粗口,他就知道很快会被发现,他手底下三十个战士,现在还能执勤的只有十二个,其他的都躺到卫生队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站起来,或者……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到现在那病毒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他实在乐观不起来,而且从昨天开始上面就要求他们放松对几个特殊能力者的监控,也不知道有什么打算,明明那几个人一点也不安分,当然,现在他缺人手缺到就算让他去监控他们也做不到的地步了。
“你调查的挺清楚么,”冯楠开口道,“那就别那么多废话了,情况大家都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队长说正常的交际方式是在聊天的时候多寒暄几句,这样才能拉近彼此的距离。”贺清洵将手里的烟头摁灭,“算啦,直说吧,我们昨晚上弄到个消息,‘大统领’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应该是感染了病毒,以他的年龄来看,应该是不太妙,不然下面也不会突然有那么多小动作。”
冯楠听后一愣,大统领要是没了,那各方势力又要再次洗牌,当初大统领上位的时候,爷爷的老领导那一派得罪了不少人,他二叔现在还在q省带兵种树吃沙子呢,冯楠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盯着贺清洵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投桃报李罢了。”贺清洵微微一笑,然后一边转身一边说道,“本市有几股势力已经成了气候,得罪了廖征那样的小人,郑排长你们也得小心些了,再见。”
冯楠见对方真的走了,忍不住骂了句粗话,也顾不上再和郑修明说什么,拿出手机就去找方便打电话的偏僻角落了。
郑修明知道这个电话他不适合听到,所以自觉地原地待着,心里对未来更是迷茫了几分。
等贺清洵上了楼,正看到殷子充在楼梯口等他,“王阿姨怎么样?”
“她说自己是老毛病了,不用担心,又要留我们吃饭,我们怎么可能让她带病做饭,所以就说有事要忙把空间留给他们母子了。”殷子充和贺清洵一起进了房门,然后才问道,“话都跟他们说了?”
“说了。”贺清洵点点头,“但我觉得他们未必会上报,冯楠那个人精着呢。”
“为什么?”殷子充挑眉,“阿嵘不是说冯楠的爷爷是……么?总不能任由这边的人胡来。别的不说,就他们团长那个作法,异能者能不乱才鬼了。”
“不管他作还是不作,异能者早晚要乱。”贺清洵换了鞋,往沙发上一趟,“本来他们家是大统领嫡系,发配一下也就是做做样子,这两年就能起复,可惜……”
就在这时,一大早开车去橦县的原劭谙灰头土脸的回来了,一向冷静自持的脸上还带着薄怒。
“哥?怎么了这是?”方涵惊讶道。
“橦县就那么大点儿地方,现在已经有三个收保护费的帮派了,真是可笑,驻扎的部队居然说管不了!”原劭谙坐下,拿起方涵递过来的水杯咕咚咕咚的灌了大半杯下去,“一路上碰到七个私设路障收过路费的,去的时候三个,回来的时候四个,有两个和部队驻扎的地方不到一公里,但是,没!人!管!”
“这没道理啊,”殷子充有些惊讶,“部队怎么能不管?过一个月他们还要去各村各县收粮呢,就任由这些人盘剥老百姓?也不怕到时候什么都收不上?”
“听说也是这两天才开始,部队的控制一下就松懈下来了,好像突然就开始消极治理似的。”原劭谙的脸色依旧发青,“好在他们收的也不多,我只有一个人,交了一包方便面就能让过,也没打开车门查验里面的东西。但橦县现在排外的很,我怎么说他们都不让进县里去,我只好给院长打电话,后来她派他外甥带着几个小伙子开着车过来把东西接走了。”
方涵坐在他身边,把手放在他腿上,无声安慰,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给福利院送东西了,他们把邱以嵘那边获得的信息做了汇总分析,未来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们剩下的物资都是在末世生存的倚仗,已经不再具备接济故旧的能力。是的,末世……原本方涵一直排斥着这个词,但当f省的消息传过来,他不得不面对现实,未来的几年,必定是无比艰难,他和原劭谙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而成为整个团队的拖累。
方涵和原劭谙给福利院送东西的事情,殷子充和贺清洵都没有表示反对,殷子充是觉得那是对方物资,自然有处置权,而贺清洵本身并不太在意那部分,对他来说,一个有实力的队友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那点物资,贺清洵知道方涵和原劭谙对他们心存愧疚,所以很自然的利用这一点,进一步加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