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罢,冷晴将她那只伸出去的手收回到了温暖的被窝中,而后,冷晴便懒懒地朝着金丝楠木的里侧翻了个身,背对着那道坐在她床头边,浑身惨白的身影嘟嘟囔囔地念叨着:“这两天你不在,牧文性格太闷,除了给我们准备一日三餐,就只知道守在右侧殿里。王泉又不靠谱,许多事要我盯着他才行,实在太劳神了,既然你回来了,就让我再睡会儿……”
看着醒来不过短短一会儿的时间,与他说了几句话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的冷晴,披散着三千青丝,穿着一身白色里衣,怀抱着冷晴于睡意迷蒙间囫囵塞给他的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地坐在金丝楠木床床头边的炎子明有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刚才冷晴背过身去后,虽然冷晴是在睡意迷蒙地嘟囔,但起先冷晴的声音还算是清晰可闻,可说到最后两句时,冷晴的声音根本就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若不是炎子明内息强大,耳目均比常人超出数倍,不然便是炎子明距冷晴如此近的距离,只怕炎子明也听不清冷晴在念叨什么。
看着如此快速地便又入睡了的冷晴,炎子明唇畔的笑意越见加深了几分:看来这两天他不在,冷晴是真的担心得没有休息好……连他今日坐在她的床边,她都不曾像以往那般防备着他了。
若换作平常,她是绝不会允许他在她休息时,靠她如此之近的……
只是不知,冷晴是担心他呢……还是……
罢了罢了,无论她究竟因何而担心,他如今总归是希望她能好好地,如此足矣……
可是她这么快又睡着了,他还有许多话想与她说呢!
前日在暗室之中,他有许多事情根本没能够告诉她,如今他恢复了,他想告诉她,他对未来的宏图伟业;想告诉她,他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想让她真正地了解他……
而他最想告诉她的,无疑是这两天不能见到她,他,很想念她……
如此静静地看了一阵背对着他睡得喷香的冷晴,炎子明才慢悠悠地垂眸,看向了他怀中抱着的那只冷晴刚刚于睡意迷蒙间囫囵塞给他的,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
就像昨夜冷晴端详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时一样,炎子明亦单手捧着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将其细细端详了一番,却终究无法从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的外表上看出内里的玄机——
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的外表平平无奇,除了木盒的表面漆黑一片,木盒的材质十分坚硬,还带着一丝弱弱的凉意之外,木盒表面连一丝花纹雕刻也没有,就是十分纯粹的一个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
披散着三千青丝,穿着一身白色里衣,坐在金丝楠木床床头的炎子明并没有急着打开他手中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一窥究竟,而是细细打量着他手中单手捧着的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想着冷晴刚才告诉他的,朱梓陌让人转告给他的那番话,陷入了沉思——
五年之期?什么五年之期??巫族的蛊毒……难道是指他体内的赤魅毒?朱梓陌还让他谨慎对待此贺礼,究竟这个木盒里面装的什么东西,竟然需要特意强调让他谨慎对待?!
另外就是……朱梓陌为什么会突然给他送来这么一份需要他谨慎对待的贺礼??难道他手中的这份贺礼,是作为两个月前,朱梓陌大婚那次,他送给朱梓陌那份贺礼的回礼???
若这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里装的,当真是朱梓陌给他的新婚回礼,那朱梓陌的这份回礼回得可就太轻了些罢!
这么小的一只木盒,里面能装下多少物品?也就堪堪能装下三两块巴掌大的血玉,或者一颗不到半个拳头大的夜明珠罢了……
当然,无论是血玉还是夜明珠,他炎子明都不稀罕,因为这些东西,他炎子明不缺!
况且,这世间怕是再无什么礼品能比得上两个月前他送给朱梓陌的那份新婚贺礼了!
“爷!那燕国的玉荣夫人又来了!这次那玉荣夫人是带着燕国的另一位送亲使臣玉灵夫人一起来的,看情况……似乎不太妙。”一道沉沉的嗓音忽而在炎子明的耳畔响起,将陷入沉思的炎子明唬了一跳。
收回神思的炎子明倏然扭头,却见站在他身边,与他说话的人是依然脚踩黑色暗纹嵌金丝高筒官靴,身穿棕色皮甲,墨发高束,左手则依旧提着他那柄几乎从不离身的三尺青峰,面无表情得如同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身姿笔挺的——牧文。
看见来人是牧文时,炎子明无声地松了口气。
并非炎子明的警惕性下降了,实在是炎子明因为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一直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中,本身对外界的感应力就下降了不少。
并且,牧文本身也是习武之人,牧文的内力修为放在江湖中,完全可以跻身高手行列。
正因为牧文的武学修为堪比武林高手,无论何时何地,牧文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根本发不出什么声响,即便是炎子明内力全盛期间,也需要细细感应才能感知到牧文的气息。
而炎子明此时本就毒发初愈,内力只堪堪恢复了一半,即便让炎子明全副身心地去感应牧文的气息,只怕炎子明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