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妹素来怕生,若是嫁回到国公夫人的娘家,自然不必担心许多。【,x.
两家能够亲上加亲,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谢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时却没有多问魏小妹萧衍之事,而是打算等改日见到魏青阳后,再侧面询问对方。
毕竟从魏倾城眼下的状态看来,她对这门亲事是极为满意,谢宁可不想再弄巧成拙,反勾出什么有的没的来。
眼下魏小妹就要定亲,自然是好事。
谢宁眼中不由闪过狡黠神色,正想多问两句,却被敏感的魏倾城识破了意图,抢先岔开话题道:“对了,不知谢姐姐的女官试准备得如何?”
谢宁却没多想,只是径直答道:“也就是练了练字,下了下棋而已。”
魏倾城对她了解甚深,自然知道谢宁不喜这些,当下便抿嘴笑了起来,“谢姐姐不是要去兵部吗?学这些是没错的。”
谢宁只当她是在宽慰自己,虽附和地点了点头,面上却没过多言语,心中亦是不由想到先前侯爷舅舅对她的劝说,思绪随之蔓延开去。
不可否认,任职兵部的确不那么轻松。可在旁人眼中兵部那些不利之处,却恰好是她的优势。
既然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女子尝试考入兵部。那她选了兵部,被录用的机会岂不是更大了些?
两人坐在一处又聊了几句,谢宁估算着快至午时。便起身告辞。离府之前,当然不忘再去拜访一遍魏老夫人以及魏倾城的娘亲魏夫人。
她与魏青阳有婚约在身,两位长辈对她的态度自然是十分和蔼,尤其是魏夫人,向她投来的慈爱眼神令她受宠若惊之余,未免有些手足无措。
若不是魏小妹告知对方她还有武馆事务要处理,只怕对方真会留她用过午膳再回去。
话虽如此,可魏国公府与严武馆之间的距离本就不近,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半个时辰的功夫。
是故等谢宁回到武馆时,不但已经误了用午膳的时辰。就连前来教导她棋艺的秦峰也已经出现在了西苑内。
白衣玉冠。挺直如松,似秦峰这等风华绝代的公子,可谓世间少有。
甚至只须一个背影,便可令谢宁辨认出他的身份。
而秦峰也恰好在此时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正如同朗月清风拂面。
但见他眼带笑意。温声开口道:“用过午膳了吗?”
谢宁闻言,却忽然下意识地顿了一步,心中亦是暗自纠结起来。
她不是不识好歹之人。秦峰每次前来指点,都要耗上不少时间心力。她不愿辜负对方的好意,可也不想对方好不容易抽出来的闲暇被她自己消磨。
倘若她此时直言,秦峰定要让厨下再去做些新菜,然后等到她用过午膳后,再去传授她棋艺。
脑中灵光一闪,谢宁当即便有了决定,点头回道:“嗯。”
秦峰探究地看她一眼,却忽然唇角一扬,似笑非笑道:“可惜了,不然我还想寻你一同去外头尝几样小吃呢。”
方才因为心虚,谢宁的视线便稍稍向下垂了垂,是故一时之间,她倒是没能辨出秦峰此时的刻意调侃,心下反倒有些懊恼起来。
早知秦峰也没用膳,她又何必说谎遮掩呢?搬起石头还砸了自己的脚,真是故作聪明。
谢宁暗悔之余,却又忍不住抬起头来,急声道:“无妨,反正我也没吃多少。子岳兄何不与我同去?”
话音落下,她便不由留意起秦峰面上的神色变化,一双杏眼也霎时亮了起来。
秦峰被她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只是一脸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也没再刻意捉弄于她,而是转头唤道:“无痕。”
不过片刻功夫,一道灰影便从树上闪了出来,却似知晓自家主子心事般,默不作声,便从身上拿出一只荷囊来。
谢宁见了这荷囊,不免又联想到此前的巧合,略一弯唇,便默契地对上了秦峰看来的视线。
想必他也是想到了谢宁初进京城时两人未曾相见的那场偶遇吧。
谢宁面上笑容愈盛,等到秦峰将那荷囊收入袖中后,她这才跟上对方的步子,转身出了武馆。
学了这么久,今日就当给自己放上一日假好了。
不必闷在屋里,谢宁当然是乐得自在,可走了一阵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此番外出,根本就没有乘坐马车。
谢宁神色一滞,便不由缓下了步子,下意识地望向秦峰,却只见对方不急不缓地向前走去,非但目不斜视,神态还很是从容。
莫非秦峰早有了计划不成?
谢宁困惑地皱了皱眉头,当下便又快走两步,好奇出声道:“子岳兄,咱们这是要去何处?”
秦峰神态自若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道:“京中有一家新开的酒楼不错,咱们去尝尝。”
“好,”谢宁此时尚未用膳,自然没有心思讲究许多。
何况她是蜀地人氏,偏爱咸辣。可自打她进了京城,除了那次同秦峰一同尝过的蜀面,还有对方府上的大厨所坐,谢宁平日里吃的东西就少有合她口味的。久而久之,她倒也习惯了。
反正对于谢宁而言,能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味道如何,她倒是不甚在意。
严武馆地处繁华,两人不过走了一条街,就到了秦峰所说的那家酒楼。
只是一进门,谢宁便不由愣住了。只因那一楼大堂里悬着的红绸菜牌上,竟有几道是他们蜀地的特色。
辣子鸡,麻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