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笨如棋墨,也总算是摸到了梁祐焕的软肋,“迷津师姐”这四个字终于成功引起了梁祐焕的兴趣所在。只见梁祐焕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示意棋墨继续往下说,而棋墨却是一副吊人胃口的样子,不为所动的不肯吱声,梁祐焕假装错开目光,那表情好像在说“不说就算了”的样子,却趁着棋墨只顾纳闷而却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出手狠狠拍了棋墨脑门一下,得意的笑着说道:“臭小子,来不来你还学会吊人胃口了。有话快说,不然休怪我——”梁祐焕一边威胁的说着,一边虚张声势的冲着棋墨又扬了扬刚刚打他的这只胳膊。
棋墨本来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梁祐焕一巴掌了,他有些吃痛的捂着脑门,还没等他抗议呢,就见梁祐焕作势又要打自己,棋墨连忙苦着脸告饶道:“师兄师兄,咱有话好好说,我不逗你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梁祐焕听了棋墨的连连保证,这才垂下了一直恐吓棋墨的手臂,恢复成了刚刚无所谓的表情,拄着下巴看着棋墨,貌似随意的说了一句:“行,你说吧,我听着。”
棋墨哀怨的看着梁祐焕,一边揉着脑门一边不满的抱怨着:“真实的,一言不合就动手,下手还这么狠,疼死我了。当你师弟除了被你欺负基本上就没什么好事儿,我可真够倒霉的。刚刚还字字句句都站在我的立场上说的冠冕堂皇的,一脸说不说随便我的样子,一听到迷津师姐瞬间就暴走了,现在还装作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简直是阴险透了。”棋墨这边还在发泄着挨打后的不爽情绪,却见梁祐焕听着听着突然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吓得棋墨条件反射般的缩了缩脖子,赶紧省去了所有废话,高声说道:“师傅跟我说q市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高手,赶走了原本要去保护迷津师姐的丹青师兄,这个人是敌是友现在还搞不清楚,总之就是功夫奇高,而且此人应该就潜伏在迷津师姐身边!”
棋墨迫于梁祐焕的威胁,言简意赅的一口气把事情说了个大概,而后偷眼瞧着粮油换的表情,一脸后怕的模样。这要是换成别的事情,梁祐焕一定会觉得棋墨此刻像受惊的小动物一般的神情看起来特别可笑,可正因为他听清了棋墨所说的话,现在梁祐焕的心情除了紧张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别的情绪。只见他紧锁着眉头,如临大敌般沉着声音的说道:“你是说师傅原本派了丹青师兄下山保护迷津,但是却被神秘人赶走了?丹青师兄不是姑苏师伯门下的徒弟吗?怎么会由师傅指派?还有神秘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别紧张,慢慢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越详细越好。”
梁祐焕瞬间突变的神情看的棋墨一阵心惊。印象中,梁祐焕一直都是师傅口中那个处事沉稳临危不惧的形象,这会儿竟然表现出这么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这让棋墨无形中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他不敢再用儿戏的态度,下意识的认真解释道:“之前白小染不是在医院里差点儿被劫持嘛,这事儿我告诉了师傅,师傅觉得既然白小染遭遇了这样的危险,那很难保证迷津师姐一个人在q市就能时时刻刻都是安全的。你和我现在都在h市抽不开人手,师傅就想着叫别的人去q市暗地里保护迷津师姐,万一真有人心存不轨的话,迷津师姐也不至于因为身边没有人照应而轻易着了敌人的道儿。咱们师傅门下的这些师兄们,我不说你也清楚,师傅一直对弟子都是比较严厉的,所以这帮徒弟里真心肯帮师傅做事的人并不多。而且除了师兄你和我之外,其他的师兄们的功夫本事也都不能够胜任这么重要的事情。丹青师兄名义上市姑苏师伯的徒弟,书法和医术都是一流的,这是全教上下都知道的事儿,但是有件事情我也是听师傅说起才知道,其实丹青师兄一直都是姑苏师伯的影卫,据师父所说,丹青师兄的功夫至少不在我之下。至于秦济世手下的那帮是兄弟们,除了迷津师姐外,真正有能力的徒弟也是屈指可数,师傅是想着就算秦济世派了什么人打算对迷津师姐不利,以迷津师姐的聪明才智,再加上丹青师兄的暗中保护的话,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而师傅早些年间因为一些事情在姑苏师伯那里其实很有几分情面,具体的原因师傅没有和我明说,向来也是很早之前的失去了,那时候咱俩应该都没入教,所以并不曾耳闻。师傅说姑苏师伯这些年一直无心于教里的权利纷争抽身事外,这次就算是要请姑苏师伯帮忙,也不愿意当年的那些隐秘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原有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师傅说服了姑苏师伯,派丹青师兄下山去q市,保证迷津师姐在q市这段时间的安全问题。”
这段话的信息量对于梁祐焕来说可真是不小。提起丹青师兄,全教上下几乎没有谁不知道,只不过大家听到的和梁祐焕一直以为的都是同一个版本——丹青,是姑苏南山门下的二徒弟,也是姑苏南山最最得意的两个徒弟之一。姑苏南山就是梁祐焕和棋墨口中的姑苏师伯,生平醉心于医术和书法画艺,而他门下常伴左右的两名弟子也由此得名,写意和丹青。早些年的时候上清教曾有过一次浩劫,当时全教几乎倾巢出动,一同抵抗外敌,那场战役最后虽然以上清教胜利告终,但是教内死伤却也十分惨重。其中写意师兄就在那次实践中永远的离开了大家,只剩下丹青师兄还能对姑苏师伯侍奉左右。而姑苏师伯也因为写意的离世悲痛万分,甚至于勒令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