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爸说:“是啊,你大伯也这么想,但她坚持,就只能随她了。”
云雪拍自己是想到自重生回来后,她只顾着赚钱,竟把这件事给忘了。前世,她刚上大学那年,奶奶的确是摔了一跤,磕破了额头,那一次,也的确是脑震荡,但她因为怕花钱,坚持回家。到了第二天竟然陷入昏迷,把一家子给吓坏了,后来花了好多钱去治疗才治好。但经过这么一折腾,身体瞬间就垮了下来,半年都躺在床上需要人伺候。那一年,大伯家和他们家春节都过得很不开心,因为家里老人身体不好,全家人就跟着心惶惶不安。
如果她能早点想起来,那奶奶或许不会摔跤,或者说在她摔了之后可以劝她留在医院观察,及时就医。
都是同一村的人,走几分钟就到了。
大伯家比云雪家好一点,但也只一点,因为房子是爷爷奶奶留给大伯的,所以他们不用为了起房子欠债。在云雪老家,一般有儿子或多个儿子的家庭,都是由大儿子养老,也由大儿子继承父母财产的大头。
当年云爸结婚后没多久,为了不让家庭产生什么纠纷,云雪的爷爷早早就让两个儿子分了家,云雪爸得了几亩地和一些钱,大伯得了老房子和比云爸少一点的田地。
老房子很大,比云雪家大概大了一倍,但因为年份太久了,看起来岌岌可危。云雪有印象,大伯家房子在他们家之前重起,建了一栋非常大的三层楼。
虽然要供养老人,但大伯家过得的确比云雪家要舒服很多。没有欠债不说,还有本钱让堂哥夫妻俩在镇上开了一家杂货店,就是靠着大伯的积蓄和堂哥店里的收入,他们才能建那么好的一栋三层楼。
云雪不禁感慨,日子都是过出来的,自己前世真是太混了,死守着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浑噩度日,对家里一点帮助都没有,最后家里重起房子还要跟人家借钱。而堂哥和堂嫂,两人没读多少书,却能靠着一家杂货店盖起了楼房。
虽然这一世有了金手指,会比前世过得轻松很多,但云雪却仍然佩服堂哥他们,不靠金手指,脚踏实地也能过上好日子。
听到他们来了,大伯母就出了迎接了。
“这么冷的天本来是不该让你们过来,可咱妈说不听,坚持要回来,我和你大哥担心她身体有问题,就叫你们过来商量一下怎么办。”
大伯母就和之前云妈一样,皮肤黝黑,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像是没洗干净一样,云雪知道,那是经常在地里干活,加上风吹日晒,布料变旧了。
云爸担心云雪奶奶,二话不说就往屋里走。
一进屋,发现不仅大伯在,堂哥堂嫂也在。想想也是,奶奶摔倒了,肯定是送到镇上的卫生所去治疗,那堂哥堂嫂自然就知道了。
他们都在客厅里坐着,因为云奶奶刚刚睡着。
云爸进了云奶奶的屋,走到她床前,看着老人紧闭着眼睛睡觉,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因为伤口比较大,纱布包满了整个头,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云爸瞬间眼眶就红了。
他出来后“哥,医生怎么说?”
大伯说:“医生让咱妈先住一晚上观察观察,但咱妈不肯,硬是要回家,不让她回家她就哭闹。我们担心她折腾,让伤口更严重,就带她回来了。”
他说完这番话,在场那么多人,特别是云雪一家,没有一个人怀疑。因为大家知道云奶奶就是那样的性子,抠门节省,性格固执,只要自己觉得对的,就坚持到底。
这样的老人让小一辈的气愤着急,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年纪大了,怕她气伤了自己的身子。
云雪跟在云爸后面,也看到了躺床上虚弱的云奶奶,又想到明天她的病情会恶化,心里着急起来,可又不能直接告诉云爸和大伯。
想到空间里的灵水或许可行,可现在在大伯家,那么多人都在,云雪也不好进空间去取。她无力地想,若是可以随意使用灵水,想要它出现就出现该多好啊。
正想着,突然一股冰凉的感觉从手上传来。
云雪惊讶地抬起手一看,手心里竟然湿漉漉一片。
她可以肯定自己手里根本没拿任何东西,而手套在进屋的时候就脱了下来了,之前也完全没有弄湿过。
排除了外在的因素,又联系刚才云雪脑中的想法,也就是说,她可以随意控制灵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