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叔的独眼扫向叶斩时尽是冷酷和蔑视,明显杀机盈动,但当他瞥见银煌,却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惊噫出声:“咦!?”因为他瞬移过来时明明一点没感觉到银煌的存在,可偏偏有个大活人老神在在地杵在那里,令他想不心生警惕都难。
银煌却鸟都没鸟枭叔的噫声,冲叶斩撇嘴道:“这就是你说的谢家高手?”
叶斩摇头道:“我不太清楚啊,谢家对外宣称的就只有一个叫谢崖的老祖是洞玄境高手!”
“放肆!!”枭叔见叶斩直呼自家老主人、亦是他救命恩人的名讳,顿时就怒了,直接喝叱出声,连试探银煌来路的心思都淡了。
可惜他脾气大,银煌的气性比他还大:“你放肆……”这三字一出,枭叔就觉自己喉头一甜,忍不住张嘴就喷出一坨带冰渣的老血来。
“嗯?!!”
不止枭叔,但凡见此一幕之人,如谢九、紫袍,还有隔远的那些宾客(先天境视力自然增强,远处也不虞看不到),无不圆瞪双目,相顾骇然。
叶斩同样惊诧莫名,但他更觉得自己实力太过渺小,在这种场合根本插不上手,正可谓修行之路漫漫其修远兮,必将上下而求索!
枭叔也是眼路惊恐之色,手捂喉头,望向银煌,好半晌才憋出一个字:“你……”
银煌冷哂道:“哟呵,我才伤了你的气管,这么快就能发声了,愈合得挺快嘛!”话落,他朝枭叔猛一瞪眼,“那这样呢?”
被瞪的枭叔眼神瞬间定住,然后逐渐灰败下去,接着嘎嘣一声,他的脑袋竟从脖子上掉了下来,咚一声落地,骨碌骨碌滚了两下,正好到了紫袍脚边。
紫袍吓了一大跳,就差没想树懒一样跳上旁边谢九的身当缩头乌龟了。
这下子,那些起了逃跑心思的宾客更不敢动了,倒吸凉气之声连成一片。
叶斩看得清楚,阿枭的脖颈断口处早就被冰冻住了,所以半滴血都不曾洒落出来,可偏偏这样,更能直观体会到银煌与阿枭间巨大的实力差距。
银煌却丝毫没有干掉一个谢家高手的觉悟,反而看向慕容飞霜微笑道:“妹啊,怎样,你哥我今次杀人不血腥了吧?”
慕容飞霜闻言白眼一翻,吐槽道:“血腥是不血腥了,可一点没原来那种霸气了!”这话一出,银煌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叶斩很想笑,可是没敢。
慕容飞霜倒是不客气,径直越过笑容凝固的银煌,来到紫袍跟前,道:“喂,你家还有多少高手?都叫过来让我见识见识呗!”
紫袍嘴里吱吱呀呀说不出半个字,心里却恨得发狂,他堂堂谢家嫡裔子孙,何曾受过这等侮辱!
要知道,本来谢家的规矩是,城中产业出了幺蛾子,一般的急事派个人回浮空岛通禀也就是了,若遇特别急的事,就用风化蜂传消息,只有十万火急的事才准用响箭。刚才紫袍一着急,就用了,结果召来枭叔,连神通、功法都还没来得及用,就被人摘了脑袋,这简直颠覆了紫袍的三观!
到了这个时候,并非真脑残的紫袍深刻地意识到他今天踢到了铁板,而小小的起因就是他家的狗奴才没让人家铁板上四楼。结果好了,人铁板直接把四楼以上全给打没了,也就不用再想什么上不上的问题了。
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回去也是个死!
念头转到这里,紫袍钻了牛角尖,倏然暴起,单手勾住了慕容飞霜的鹅颈,另一手摸出匕首抵在她的腮侧,嘴里开始咿咿哇哇的乱叫。
谢九见状,立马来劲了,连滚带爬跑到紫袍身侧,拍着他肩膀道:“少爷,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来说、我来说……”可惜两人都没发现对面的叶斩正目光古怪地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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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ps:又歇了两天,算是基本痊愈了,明天恢复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