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液一瞬间冷到极点:“蔡磊你敢——”
“有什么老子不敢的!”
嘶啦,衣物破裂的声音不断响起。在蔡磊啧啧赞许的混帐话中,我分明感觉到背对着我的那具身体在隐忍地颤抖。
祝长乐分明很害怕啊。
我很不解,我愤怒,我恨祝长乐的计谋。
你自己分明很害怕啊。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来救我。
更多的撕裂声响在我边响起,夹蔡磊低级龌龊的笑声,我听不见祝长乐的声音但我能感受到她的绝望。
不能,不可以,凭什么!
血液在翻滚,以冰点的温度在沸腾。我体内的热气燎火燎原刹那间涌上来,手臂仿佛也生了火一般,一下子把束缚手腕的粗绳子融掉了一点。
我满眼血丝,红色布满了我的瞳孔,我麻木地、愤怒地、粗暴地扯开绳子,翻身就扣着施虐的蔡磊。
“你干什么!”蔡磊回头,露出一分诧异:“小贱人你怎么松绑的,你——啊!”
我手指死死扣着他的上臂,他的肌肉绷紧,我的几根手指仿佛是淬了火的利器几下刺破他的表皮,捅进他的肉里。
“啊——”蔡磊痛得大叫,大力甩开我。
我踉跄几步摔在地上,通红的眼睛却依旧盯牢他那张伪善的脸孔,几步不假思索的、没有任何思考行为的,我不要命地冲了上去。
“啊!”
我跳到蔡磊背上像一只树懒,只是比树懒狠毒、凶猛,一张嘴就死死咬住他的左耳。
蔡磊使劲甩动,想把我从身上甩下来。
我的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双脚勒在他的腰部。整个人就是一只千年缠绕的藤条紧紧、牢固地缠住他。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去,也许是恶人的关系蔡磊的血液让我赶紧恶心,捆住他的四肢稍微滞慢了一点,被他抓住时机一把揪住我的头发,狠狠摔了下去。
肩膀撞在地上,一阵剧烈疼痛,蔡磊一只脚踹过来。踩在我的脸上。顿时脑子嗡嗡响动。
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我的眼角流出来。
“什么东西?你这个丫头真他娘邪门——”蔡磊的表情很惊愕,仿佛看见怪物一样,下一秒就要飞起一脚。
砰。
他被人狠狠踹飞。一下子飞出去老远,直摔倒门口,抽搐了几下,嘴里吐出一口血水。里面混着两颗黄牙。
我被人小心地扶起来,视线迷糊。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什么都是红色的。
可就在一片茫然地红色中,我的眼睛分明就捕捉到了一抹清冷的白。
那张脸俊朗贵气,我的瞳孔忍不住放大。
“白冥安……”
强撑着的力气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土崩瓦解,我一个瘫软倒在他肩膀上。脸颊靠着他的颈侧。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清冷的气息,带一点安生珠的檀香味。
莫名的令人心安。
我微微侧头,就看见他白衬衫的肩膀上一抹艳丽的红。顿时一愣。抬起头:“血……”
白冥安伸手迅速扶了我一下,淡然道:“站好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长腿阔步上前,一脚把爬起来想要逃跑的蔡磊又踹趴下了。然后他冷冷的盯着他,蔡磊呸呸吐了几口口水,虚张声势地吼着:“臭小子你活腻了,老子不把你抽皮拨筋老子就不信蔡!”
“……啊!”
伴随着一记重踹,蔡磊撕心裂肺地叫起来。
我错愕地睁大眼,哇塞,白冥安刚刚是踹了蔡磊的……重点部位吗?
哇。
这还是白冥安吗?
男人最不能忍受痛楚的部位受到重创后,蔡磊禁不住剧痛昏厥过去。
白冥安冷眼扫了一下,转身过来,看着我皱了一下眉头,忽然伸手往我脸上摸来。
这举动是从来没有的意外!
意外到我忘记躲闪,傻愣愣站在那里,任由他的修长手指在我两边眼角擦拭一番,最后竖起手指摇了摇:“你火气太旺。”
“嗯……什么?”我恍惚回神,看见他素白的手指上分明有几点红色,脑袋一下子蒙住了,那是……血?
我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脸。
怎么会呢?
那冰冷的液体是鲜血?
正常人流眼泪怎么会是红色的?
“咳咳,小泥巴……”
床上的祝长乐叫了一声,我猛地抬头,看着她侧躺在那里衣服被那个qín_shòu撕得七七八八,根本就遮不住多少皮肤。
我变了脸色,连忙跑过去扶她起来。
“长乐你别怕,我这就给你松绑。”手忙脚乱,mí_yào还有些残留,让我折腾了一会儿也没见绳子有松动的迹象。
祝长乐翻了一个白眼:“大姐,既然你要折腾很久的样子,好不好先给我弄件衣服来穿啊?”
“啊?”衣服,我像是机器人一样,得到一个指令就立刻去行动,“衣服衣服,我这就去给你找衣服……”
我跳下床,差一点就摔了个****吃。
前倾之际被人拉住手,目光瞥见地上一双规整的白皮鞋,抬头对上白冥安清冷的脸,还有……嫌弃的眼神,一个用力把我拉起来。
“哎——”我才站住,白冥安就松了手,走到床前脱下自己的衬衫,扔在祝长乐头上。
“哇靠!”祝长乐闭上眼睛就是天黑,叫嚷了一声:“臭泥巴,快把你男人的衣服给我拉下去一点,老娘没瞎也不打算瞎!”
“什么男人……”我莫名的脸上烧红,看也不敢看脱了衬衫,只穿着白色背心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