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二,宜婚嫁,置业,祈福,乃黄道吉日。
赵淑清晨一下床,绿萝便气鼓鼓的来禀报,“郡主,宁国侯来人说,江五公子的婚期挪到下月初一了。”
赵淑现在没什么心思关注江家,不过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很不高兴,难怪这么久都没听说江家的婚讯。
“去告诉江家的人,再挪日子,定要江五公子好看!”
“是!”绿萝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
洗漱好,陪永王用了早膳后,福伯,毕巧,小郭子等人都等在小书房了。
“郡主,铺子已经盘下下来了,您看?”他将合约递给赵淑。
赵淑看了,没什么问题,便道:“将谢家送来的东西拿到铺子里去,等圣旨一下,立刻开铺子拍卖谢家的东西,话要往漂亮的说。”
“哎,老奴知晓了。”福伯已经预想到谢家知道郡主竟然拿他们的东西去竞卖,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哼,谁让他们欺人太甚!
午门,大臣们一直等在午门前,等了数个时辰,都未见粱允四前来宣旨上朝,也未见有人来通知今日皇上免朝。
众人窃窃私语,“李大人,您消息灵通,可知道这?”
“不知,不知。”那李大人摆手摇头,一脸的迷茫。
杨仲和秋樘始分别站在两边,两人眼神火花四溅,丝毫不相让,“秋大人,不知你可知这是为何?”杨仲故意扬声问。
议论皇上,本就僭越了,更何况。还如此大声的询问。
秋樘始冷笑,“杨大人,身居高位,却不思做百官表率,在此非议皇上,你可知罪?”
杨仲狠狠的刮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你也不比我好多少。指不定宫里有你多少眼线呢!在这里装什么纯臣。
他呲笑,“秋大人言之有理,然。本官只是在关心皇上,身为臣子,关心皇上乃臣子的本分。”
秋樘始遥遥看他,不再作答。口水战,一会还有的是机会。
杨仲却不打算放过秋樘始。想要再说,却见一辆有谢家标志的乌篷车,随着哒哒的马蹄声,来到百官眼前。
车帘。掀开,谢运一身二品官府,严肃威严的从车里下来。百官见了谢运瞬间就爆炸了。
停职回家教子的几位主官们,如今有一位回来上朝了。不知另外几位是不是也该出现了。
然而他们伸长了脖子,脖子酸了都看不到再有人出现。
“谢大人。”秋樘始立刻走上去,脸上端着前所未有的敬意,仿佛见到了人生的榜样般。
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谢运还稍稍适应一点,其他人都诡异的看着秋樘始,什么时候秋狐狸与谢大人的关系竟然如此之好了?
谢运心里苦,像吃了黄连一样。
今日,他刚起身眼皮就直跳,得宠的娇媚姨娘还安慰他说,左跳财,跳着跳着,刚听完大儿子的禀报,歌谣的事终于掐灭了,没等他松口气,圣旨就来了。
谢家其他人,喜得差点没哭,而他却真的想哭,皇上这是要将谢家放在火上烤啊。
想到这里,他狠狠的踢了一脚身边的大儿子,并骂了一句:“败家子!”皇上正瞌睡,你瞎送什么枕头!
谢邱良觉得无比冤枉,但面对父亲的怒火,他只能忍着。
圣旨来了,随着圣旨来的还要一块匾额,上面有今上亲笔题字,‘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传旨的粱允四一脸喜庆的道:“恭喜恭喜,杂家恭喜大人,这可是大庸头一份,可见大人深得圣心。”
他能怎样?只能堆出一个大大的感动的笑容,“老臣,谢主隆恩!”说着眼泪已经落下来了。
粱允四全当他是感动的,还道:“大人,这话杂家是不能代为转达的,如此隆恩圣宠,大人还亲自去谢恩为妥。”
谢运:……!谁要你转达!老夫是这个意思吗!
于是,他进宫了。
几乎是他刚到午门,粱允四奸细的嗓音便响起了,“上朝!”
一樵夫打扮的男子,从谢府门前。
福伯此时正守在锦绣阁门前,来回徘徊,肥胖的身体,像个球在来回滚动。
樵夫走到锦绣阁门前,道:“回家咯,回家咯。”
福伯一听,转身进了门,而那樵夫则挑着柴,渐行渐远。
樵夫走后,锦绣阁的门开了,同时在二楼两边窗口落下一对对联,垂落在两旁。
上联:福高德载
下联:源远流长
这里是最繁华最热闹,有商业街属性的地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很快,锦绣阁门前便集了好一些人围观,福伯也不赶人,在众人的注视下,将锦绣阁的匾额取下,拉上一条横幅。
横幅上写着,价高者得,与两边的短小对联放在一起,成了横批,虽然很是不搭。
挂好后,辛未、辛卯等人将大门全部敞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能来这个地方逛街的人,都不是穷苦人出生,家里都是有些家底的,世面见过不少。
马上,有人就看出里面的东西,都是好货了。
“天啊,那是蕊蝶兰,我娘子最爱的花,请问那盘花卖吗?”这位公子,看着仪表堂堂,文质彬彬,书卷气十足,在他的世界观里,这么好的花,怎么能拿来卖呢。
辛未和辛卯浅笑,两人长得本就美貌,笑起来给人一种阳光和煦的感觉,道:“公子好眼光,此花乃享有柱石之称的谢家所赠,如今府上拮据,不得已才拿出来竞卖,价高者得。”
随着辛未话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