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志接着说道:“第一次赚了十万块钱之后,潘熊(保安处长)享受到了因此带来的财富,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也让他的生活得到了便利,在这之后,他就不发不可收拾,将近四年时间,窃得了许多仓库中的文物。其中,大部分都流失至香江、宝岛,还有的走私去了国外,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孟子涛说道:“我有些想不明白,怎么潘熊能够从严密的仓库里取文物如探囊取物,难道真的是老话说的,日防夜防家贼长难防?”
郑安志说道:“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吧,多年来,潘熊每天上下班都背着一个大布包,同事们都以为这是他的生活习惯,谁也都没有想过,这个布包里面装的竟是一件件文物。”
“另外,按照规定,进入仓库时必须有两人以上,出库时也不能带任何东西。潘熊和其他同事起进入库房后,就安排他们到别的库区做日常工作,自己单独将些值钱的文物伪装好,等到与同伴一起出库后,再把盗得的文物藏起来,留到下班后再将文物装在他的布包里转移到家中。”
“如果是一些大点的文物,他采取其它办法,或是伪装成其它东西,或者借口拿去外单位展览,因为他第一次盗窃文物之前,就会事先请一位高手复制赝品,之后放在原来的位置上,这种偷梁换柱的把戏一般很难让人察觉,就算是有人提出异议,潘熊也能够找出各种理由搪塞。”
孟子涛讶然道:“靠山吃山来得就这么简单?简单得令人难以置信,只需一个内鬼,就可以无视所有严密的内部管理制度、安保措施和科技手段!难道除了潘熊之外,就没有人要为此承担责任吗?”
郑安志冷笑道:“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一些负责人当然也要为此负责,你不知道,潘熊这样的人,居然还能被接连评为单位的先进分子,他们得瞎眼到何种程度?”
孟子涛多少也有些无语,小偷居然被评为先进分子,实在够讽刺的。
“师傅,接收他东西的下家都有谁?”
郑安志说:“除了一开始是潘熊自己处理的之外,其它东西都是潘熊的妻子处理的,经过初步的调查,她是黑火的外围组织成员。”
孟子涛对此十分意外,没想到居然和黑火有关。
郑安志接着说道:“可惜这个组织太严密了,又只是抓到一个外围成员,暂时并没有多大的收获。”
孟子涛对黑火也是深恶痛绝,不过这“黑火”是一颗毒瘤,但却很难清除,就像上回在霸村受到袭击之后的调查,到现在都没有抓到老杆子,可见这个组织的厉害之处。
孟子涛想了想,说道:“近几年,这种事情时有发生,我觉得是不是可以借这个机会,做些什么事情?”
“你是说全方面盘查吗?”
“对。”
“事实上,盘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关键还是要一直严格遵守制度。”
郑安志给出了孟子涛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人就是这样,一开始往往会严格遵守制度,但时间长了就慢慢懈怠了,这是世界范围内的难题,关键国内还是一个人情社会,有些事情的处理就更加困难,即使要改变,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的。
当然,话是这么说,总不可能因为这个就不去改变现在的这种现状,郑安志也跟孟子涛说了一些案例,对孟子涛自己公司的管理也很有启发。
在郑安志这里呆了一上午,吃过饭后,孟子涛就回去收拾行李,至于他先前得到的那些古玩,都已经安全托运回陵市了。下午五点多,他和大军一起坐上了前往陵市的航班……
晚上到家,看到十天半个月不见的儿子回来,孟舒良夫妇都十分开心,关切地问着孟子涛在京城的事情,问他吃住好不好,当然,健康问题是最主要的。
“你看我像不好的模样吗?”孟子涛笑道。
徐苹把儿子仔细打量了一番,说:“唔,到还是那个样子,不过,听你说后天又要走了,什么事情这么急啊,不能在家多呆几天?至少也得赔婉奕几天吧。”
宝藏的事情现在不能说,孟子涛也只能找个理由,说道:“是工作上的事情,比较急,至于婉奕那里,我已经跟她讲好了,而且我们基本每天都在视频联系,您不用担心我们会有问题啦,而且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这么脆弱。”
孟舒良赞同道:“就是,男人趁年轻的时候不把事业搞好,难道还等年纪大了再说?”
徐苹瞪了丈夫一眼:“我是这个意思吗?再说了,事业重要,家庭难道就不重要吗?小涛,我告诉你,我就中意婉奕当我儿媳妇,你可别自己给搞砸了。”
孟子涛有些无语道:“妈,怎么您好像说的我和婉奕出了问题一样,还是说您听到了什么?”
孟舒良接过话道:“就是,你是不是又听哪个人嚼舌根了?”
徐苹说道:“对,我确实从别人那听说,婉奕以前处过的对象,从国外回来了,而且现在是一家跨国企业的高管,一年光是年薪就有好几百万。”
孟子涛听了这块就有些奇怪了:“这有些不对啊,我记得这个人才出国没多久吧,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变化了?不会是搞错了吧。”
徐苹摇了摇头:“搞没搞错我不知道,别人就是这么说的,反正我劝人还是要抓紧一点。”
孟子涛呵呵一笑道:“妈,这事吧,我觉得您根本不用担心,先不提我和婉奕的感情很稳定,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