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玉佩和瓷器的价值差不多,吕东辰当然也乐意交换,笑着答应下来。
眼见时间到了中午,大家回到潘家园之前,先去吃了饭,饭后还给了汤老师一笔中介费。
饭后,三人回汤老师的店里闲聊了一会,之后见时间差不多了,孟子涛他俩就提出了告辞。
孟子涛和吕东辰分开之后,拿着东西坐车回了舒泽的四合院。
走进院子,孟子涛看到舒泽和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坐在池塘边的树荫下喝茶聊天。
舒泽看到孟子涛手里拿着东西,笑呵呵地说:“子涛,你这是又捡了什么漏了?”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漏有那么好捡吗?”
舒泽笑嘻嘻地说:“对别人来说很困难,但你嘛,我觉得不是什么事。你这两幅画中,肯定有个漏,如果我没猜对的话,晚上我自罚三杯。”
“哦,我记住了,别耍赖。”
孟子涛把东西放到桌上,笑着向那位青年伸出了手:“孟子涛,阿泽的朋友。”
方助很有风度地跟孟子涛握了握手,操着一口香江普通话,笑道:“久仰大名,本人方助,香江人,同样也是阿泽的朋友。”
舒泽让孟子涛坐下,接着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道:“这是方助带来的茶,你尝尝怎么样。”
孟子涛只见雪白的茶杯中,汤色嫩绿明亮,茶汤的表面有一层油膜一样的物质,这正是白毫。
所谓白毫其实是茶叶嫩芽背面生长的一层细绒毛,干燥后呈现白色,如果保持其不脱落,茶叶显现白色,为白茶,浸泡后,白毫仍然附着在茶叶上。
绿茶经过揉捻,白毫脱落干碎,沏茶后,碎落的白毫漂浮在水面,形成似乎像油膜一样,证明茶叶非常新鲜,如果保存时间长或经过长途运输,白毫散失,不会再有这种现象。
所以说,白毫一般是好茶的代名词,当然,如果茶叶上有黑点的话,那就不是白毫而是发霉了,这样的茶叶是千万不能喝的。
孟子涛端起茶杯轻轻一嗅,香气高锐,喝到口中,滋味鲜厚醇爽、回味悠长,令他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声“好茶”。
不过,此茶的滋味和他先前喝过的众多茶叶都不太一样,脑海中也没有这种茶叶的记忆,看着舒泽似笑非笑地模样,他开口问道:“这瓷罐中的就是茶叶吧?”
得了确认,他打开罐盖一看,只见罐中的茶叶外形条索紧细、巧曲奇卷、银毫满披,色泽绿润灵雅,但他却没有见过此茶。
“这是什么茶?”孟子涛抬起头来问道。
舒泽哈哈一笑:“这是狗脑贡茶,没想到也有你不知道的茶叶啊。”
孟子涛撇了撇嘴:“你这不是废话吗?咱们国内这么多茶叶,还有私人自己制作的,我哪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这个狗脑贡茶是哪里的茶,我以前还真没有听说过。”
舒泽笑道:“这是湘南的茶叶,市场上确实不太常见,据说是古时皇室贡品,又产自狗脑山,所以才叫这个名字。”
方助接过话说道:“说起这茶,当地还流传着一个传说,相传,炎帝尝百草治百病。有一次他路过时,带着自己的爱犬来到一座山上,看到了一树金灿的野果子,炎帝随手摘了一个果子放入嘴里,不一会儿就昏迷不醒,原来这野果子有毒。”
“炎帝的爱犬见此咬着主人的袍袖拖着炎帝一步步艰难地移动着,从白日到黑夜再到天亮,但弯弯曲曲的山路仍是见不到止境,一刻也不停歇的爱犬藏着最后一口气把炎帝拖到了一座山的一棵树下,然后也累倒在旁边。”
“当清晨一缕阳光照射到这棵树上,一滴露水顺着树叶滴入到炎帝的嘴里。过了一会,炎帝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他的爱犬已累得晕死过去了。炎帝为此心痛不已,后来把那座山命名为‘狗脑山’。”
“而那棵树其实就是茶叶树,是茶叶树上的露水救了炎帝一命。后来当地的农人每年把这山上的茶叶进贡给皇上,‘狗脑贡茶’因此而得名。当然,这个故事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想来应该也只是当地人的谈资吧。”
舒泽笑道:“这很正常,就像名胜古迹一样,传说即能增加名气,又能增添一些谈资乐和一下,也是挺不错的。”
孟子涛微微一笑,接着又细品了茶汤,越喝越有滋味,于是问道:“方哥,这茶你是从哪得来的?”
方助说道:“这些茶叶还是我朋友自己家做的,外面根本没有卖,我现在问问他还有没有吧。”
“好的,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
方助摆了摆手,接着拿起手机给朋友打了电话,过了片刻,他有些遗憾地对孟子涛说道:“抱歉,我朋友剩下的茶只够他一个人喝了,是非卖品,不过你真想要的话,他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行,你让你朋友打听吧,你把我的电话跟他说一下,如果有货就打我电话。”
说着,孟子涛把名片放到了方助面前。
方助把孟子涛的电话报给了朋友,闲聊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他答应了,回头有消息就跟你说。”
“好的。”孟子涛笑着点了点头。
一壶茶喝完,舒泽就看向桌上的两个书画筒:“子涛,现在可以揭秘了吧?”
孟子涛嘿嘿一笑:“这两件东西,一件是画作,还有一件是刺绣作品,所以晚上的酒,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舒泽微微一怔,失笑道:“你这不是赖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