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江接着说道:“而且吧,这幅画仿的这么逼真,我也能从中吸取一些经验,也可以给我提个醒,要知道,咱们这行吃药真是防不胜防,如果经常吃药,那名声可就毁了。”
听了李石江这番漂亮话,孟子涛显得有些迟疑,他沉思了片刻,说道:“李先生,说实在的,本来我也想把这幅画研究透彻了才会考虑出手。况且,这幅画虽然是仿作,但也可圏可点,作者很可能也是一位名家。”
“所以,我如果不把真正的作者考证出来就出手,实在有些吃亏啊!”
李石江摇了摇头:“孟掌柜,不是我想打击你啊,这幅画上可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想要把作者考证了来,可不容易啊!”
孟子涛笑道:“我这人比较闲,闲着也是闲着,考证作者正好让我有点事情可做。”
“我去,不就是想多要些钱嘛,说你胖还真喘上了。行,你不是想狮子大开口嘛,我用钱砸死你,反正我一转手,最起码能赚个好几百万吧,运气好能赚个上千万。”
李石江暗自冷笑一声,嘴上说道:“哎呀,孟掌柜,这幅画我真得太喜欢了,如果今天就这么错过了,我一辈子都会后悔的,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一百万,你看行不行?”
孟子涛挠了挠头,说道:“其实吧,我这人要求不高,只不过吧,这幅画我也是刚刚得到,只是粗略看了一下,还没有细究,就这么放弃实在有些不舍啊。而且,万一考证出来作者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那我可就……”
“玛得,我都出一百万了,还要求不高,看你人五人六的,其实也是个伪君子!”
李石江肚子里暗骂了孟子涛几句,不过,让他放弃显然是不可能的。其实,他还有一个办法,先给孟子涛订金,等过段时间再去拿,但他担心,万一要是孟子涛细究把假的给究成了真的,那可就没他什么事了。
“孟掌柜说的也是,要不这样吧,我再加五十万,你看行不行?”
“李先生你的诚意那是没话说,只不过,我现在对这幅画是越来越有感觉了,心里确实很不舍啊!”
说着,孟子涛伸出三根手指在李石江的视线之内晃了一下。
李石江注意到孟子涛给出的暗示,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玛得,既然你说是一件仿品,还开出三百万这样的价格,真当老子是棒槌啊!
花三百万买下这幅画,说实在的,李石江肯定是一百个不乐意,更关键的是,他手上的钱有些捉襟见肘,他也是做古玩生意的,总得留点流动资金吧。
当然,三百万买真迹,肯定也大赚特赚了,也是捡了个大漏,但要他花这么多钱,肯定是不甘心的。
思来想去,李石江决定向朋友问计,手捂着肚子说:“哎哟,肚子怎么突然有些不舒服了,诸位,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孟掌柜,你可千万别走啊!”
“你放心,我不会走的。”
孟子涛心里觉得李石江很好笑,既然你李石江想要进坑,那我哪有把你推出去的道理?
其实,李石江的想法,大家都看出来了,曾掌柜摇了摇头:“这家伙,小聪明不少,而且脸皮够厚,心够黑,孟掌柜和他做交易的时候,可要多长一个心眼。”
王潜立和站在他旁边的男子也点称是,另外两人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神态上来看,也没有反驳的想法。
孟子涛有些好奇地问道:“曾掌柜,这位李先生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王潜立接过话道:“他名下也有一家古玩店,就在东边不远处。以前他还跟着曾老学过一段时间。”
曾掌柜摆了摆手:“只能怪我当时识人不明。”
孟子涛听了这话更加好奇了,只是曾掌柜不想说,旁边的人也不好在当事人面前提起这件事情。后来,孟子涛还是从王潜立嘴里得出了实情。
原来,李石江和曾掌柜还有一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当初李石江想要跟着曾掌柜学习,曾掌柜看他比较乖巧,就答应了。没想到,这家伙学了一些本事,就开始下出笼。
所谓下出笼,是古玩生意的一个用语,泛指利用他人的生意而偷偷摸摸地私下交易的行为。它完全就是一个贬义词,例如“伊下出笼”,“专门下出笼”。古玩行当的弊端诸多,而“下出笼”是其中重要的一条,这种行为常常遭到谴责。
曾掌柜一开始也没发现,直到李石江做的多了,才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这让他非常恼怒,直接把李石江一顿臭骂,并把李石江给扫地出门了。
不过,李石江马上就在不远处开了一家古玩店,而且还时不时的跟曾掌柜打擂台,但又不是做的太过分,就这样,曾掌柜当然也不可能给他好脸色看。
不过,李石江这人脸皮特厚,隔山差五的居然还来曾掌柜这里,像个没事人一样窜个门,而且有时还像牛皮糖一样,赶他他都不走。不过一般情况,他也只会在这里坐上一会就走了。
一来二去的,曾掌柜也懒得理他,就当他是空气,有时心情不好骂李石江几句,心情还舒畅不少。
孟子涛听了王潜立的介绍,有些哭笑不得,这李石江是个什么人啊!
话分两头,李石江出了门,就做了一个深呼吸,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一些,脑子比起刚才也清楚不少,此时他想起那幅画,也产生了一些疑惑,会不会这幅画确实是件老仿呢,如果是的话,自己可就亏到姥姥家了。
想了想,李石江觉得,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