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我前世定是个生懒病的女子,不屑做这种简单无聊的体力活。所以报应不爽。我连王坤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看到。
说不失望沮丧那定是骗人的。未等我心情平复,一记突来的如来神掌,差点拍得我筋脉俱损,回眸怒瞪,竟是累得大喘气的冯怡。
“你丫跑得挺快啊!想逃是不是?想逃也得把ktv的钱付了再说!”
“妇人愚见!浅薄无聊!”我正有气无处发,谁撞上谁就倒了血霉。
“你不是妇人?看你之前答应的那么爽快,我就是不相信!”她一副鼻孔朝天的可气模样。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怒急反笑。
…….
此次同学会就在我俩吵吵闹闹,针锋相对的大战中圆满结束。我俩起了誓,下次再聚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在家浑浑噩噩一周后,胡吃海喝,惊现双下巴的我,扛着半袋行李零食,吭哧吭哧地奔赴新公司走马上任!
人事行政部原招聘专员,要移民才无奈离职,因对公司无冤无仇,无悔无恨,所以与我交接起来,格外尽心尽责。不但将所有资料无论是纸质还是电子档,都整理的清楚明了外,时不时给我上上招聘培训课,并诚意允诺,半个月内只要我有不清不楚的地方,皆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人力总监于总,性别男,五十岁开外,特意开了一个部门会,欢迎我的加入。这份和气友善,对于我在凯成杨总监那里受到的刁难,更易让人觉得温暖。
我最爱的,还是公司的宿舍公寓,分男女两幢。坐北朝南,宽敞亮堂,设施配置一应俱全。每周两次还有清洁阿姨上门进行打扫,我的舍友自然也是同部门劳动关系专员张欢欢,和前台文员王羽清。欢欢性情温和,总是一脸羞涩的笑。羽清倒是活泼开朗,是最近大火的浪潮乐队主唱陈阳明的铁杆脑残粉,宿舍半壁江山可以作证,满满当当全是陈阳明耍帅的海报!我拿出辛苦背来的零食与她们分享,并将奶油瓜子和话梅交到感激涕零的羽清手中。吃人本就嘴软,瞬间同志般深厚的情谊如同咀嚼在嘴的零食,越嚼越香浓。
“管理层的人也住宿舍公寓?”我状似不经意的向羽清打探。
“你想问谁?”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我反而支吾起来。
刘传锋的电话解救了我。他语气欢快:“林晓黛,你去报道了没?感觉如何?”
“如掉蜜罐,似进天堂!”只有这八字箴言,方可表达我对此间的满意至极。
“王坤回来了,过些天就要去云威报道!”他想了想:“林晓黛,随行的还有韩娜,你见过的。”
“她为什么会跟着?”我有些火大。
“在新加坡,王坤处理公司事务时,她出了不少力。老爷子挺喜欢她的。”刘传锋讲得轻描淡写,我却听得出来里面若干信息量,一时五味陈杂。
“林晓黛,好自为之!”他也不知该如何劝慰我,便匆匆挂断电话了事。
打起精神,看看钟正指向五点半。心情再不爽,也不能和肚皮过不去。我飞速拿起碗筷,叫上羽清朝食堂狂奔而去。
来了快半个月,对于吃货来说,食堂是最具争议的去处,云威也不例外。简直是学校食堂的连锁店,大锅菜同样的缺油少盐,吃味寡淡,幸好我在家里养得膘肥体壮,才应付了过去。这两日听说食堂大师傅善心大发,每日会定制几道小锅菜,供应有限,先到先得。
前几日,我预估不足,轻视了那帮攻城狮的战斗力,错失大好机会。今天定要只许成功,不许言败。
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前面一条人龙。羽清开始埋怨我打电话耽误了大好时机,我自觉有愧,朝前排移步游离过去,希望能出现奇迹。
“林晓黛,林晓黛,是你吗?”有人惊喜地唤我。顺音望去,竟是胡哲,王坤的舍友,我曾经相亲对象的弟弟,兼用球对我实施加害的肇事者,我突然感念上苍,冥冥之中,真是自有神明相护,他竟然排在队伍前三名。
我朝羽清振臂一挥,无视后面道道射杀过来的目光,厚着脸皮加塞成功。
小锅菜味道不表,可能是争着抢来的,更觉得吃口鲜美。竟还有我最爱的红烧肉,汁稠香浓,连韩娜的到来,对我的冲击,都消淡了不少。
“林晓黛,你怎么也跑到云威来了?凯成不是也蛮好的?”胡哲边大口吃着饭,边疑惑的问我。
“这里更有发展。”我敷衍带过,对他,却起了兴趣:“你怎么会在云威?王坤让你来的?”
“是啊,我们这里好些都是被王坤拉来的同校大神级人物。云威前景不错,还要运作上市,大家都会分到股票期权,这样的好事,不来这里,还去哪里?”他说的理所当然,我听得心中酸楚,回望羽清:“发给我的offer里,怎么没有这条?”
“我也没有!”羽清面露凶狠,插了我一块红烧肉,咬着泄愤:“只有研发部那些攻城狮有份,他们还来跟我们抢小锅菜……”
胡哲笑容勉强,估计为自已泄露天机而后悔,慌乱扒了最后几口饭,就想跑路。
“等等!”我叫住他,笑容深沉:“不想我们多言,下次食堂抢到好位置,要及时跟我联系。”
我也学坏了,被几个高智商的男人,给带上了一条茫茫不归路。
王坤与韩娜要来入职的邮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