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科室的五个人,全部都“换”了人,但是这五个人倒是跟我非常熟,聊起家常来对我的日常知道的非常清楚。一点都不像是一个“陌生人”,真的就像是一起工作和生活六年的“同事”。
要么是我失忆了,要么就真的是我换了一拨同事。这两种情况都是不可能出现的。
我大脑嗡嗡直响,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快步走出了会议室,心里想的是从这个地方“逃离”。我甚至连回头都没有,只听到身后所谓的“同事”们,正在关切地问我怎么了?
我快步跑下了楼梯,迎面而来的又是保安小李。我顿时停下了脚步,因为看起来这个小李变成了我现在在单位唯一认识的人了!
小李看到我下来之后,整个人还非常疑惑,问我怎么不开会,反倒是从楼上下来了?
我根本没有心情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我忙问小李,为什么花名册上没有张队的名字?之前我印象非常深,就是在张队搬家的时候,小李还去帮过忙,当晚张队在“煎饼卷大葱”饭店请的客,小李是唯一没有喝酒的人,因为他后来把几个喝多的人一一送回家。
当我说到“张队”这个名字的时候,小李脸上的表情非常自然,一副疑惑的神情,问我张大军是谁?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如果说一个人说谎很难被识破,但是小李当时的表情告诉我,除非是专业的演员,不然他的表情就告诉我,他并没有说谎。他看上去确实不认识张队。
“这几天办公室做过人员调整吗?”我随即问道。
小李摇了摇头,然后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我,他只是一个保安,对于人员调整的事情他也不太清楚,只是告诉我,这几天也没见什么新人。应该是没有啥调整。
说到这里,小李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跑回了桌子旁边,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信封。随后就把信封递给了我,说是几天之前替我收了一份信,因为我一直没来,所以这封信就一直存在了他这里。
我拿着信封掂量了一下,信封的重量并不大。看起来仅仅就是有一张纸。小李又跟我聊起了家常,我就不再说什么了,而是拿着这封信跑了出来。
我快速地钻进了车里,林熙惠看都没有看我的表情,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无法言表。”我深呼吸一口回答道。手里的信直接被我塞进了外套的内兜里。
林熙惠告诉我,之前她来的时候,就遇到了我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当晚参与过那起事故的人全都“消失”了。没有任何的档案记载。
说到这里林熙惠的话锋一转,对我说。“不对,并不是所有人都消失了。除了你之外的人都消失了,只有你还是你。”
我苦笑了一声,不知道现在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这种感觉就好比是世界末日之后,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一样,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林熙惠问了我张队的住址,我们现在要去张队的住址看看,就算是张队消失,但是他地住所总不可能消失吧?也许我们可以从这里找到点线索。本来林熙惠想从神秘局查查张队的住址。但是就像是她之前说的一样,不管从什么信息中查询,都没有找到有关张队的信息。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张队所住的北海花园小区。我驾轻就熟地就找到了张队的楼下。
我刚要摁门铃。却被林熙惠阻止了,她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马上就领会了他的意思。
她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有三根金色的巨针。每根针差不多都有手指长短。她取出了一根针,然后将针在锁眼里抖了抖,随后这个单元门就被她打开了。林熙惠朝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先进去。
张队家住在四楼,我们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四楼,林熙惠如法炮制地将张队家的门打开了。
一进门,我心里就是一惊,因为整个房子的布局和装饰完全和我之前所来到的张队家完全不同!
我甚至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想要确认一下这到底是不是张队的家。
我清楚地记得,张队以前的家里装饰的很普通,可是现在这件房子的装饰,是明显地中式风格,而且从房子硬装的情况来看,这个房子确实装修了很久,踢脚线都能看出有痕迹。
如果说有人在短时间内将张队的住所翻修,但是就是这么短的几天时间里,也绝对不可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
也许从我的表情里,林熙惠就看出来了问题,所以她给我做了个手势,我们进屋转了转。我们进房屋查看的过程中,发现这所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两个花甲老人。
不论是从屋子里的装修还是家具,很明显地能看出这里是一直“存在”。并不是后期又进行了翻新。
我们在屋子里反反复复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更是看不出有翻新过的迹象。
我们俩从屋子里出来,两个人四目相对,对眼前发生的事情都不置可否。
我实在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特别没有营养的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熙惠摊了摊手,示意她也不知道。我们从张队的“住所”出来之后,就立刻上了车。我这个时候才想起张队在塔西时,多次提出的“地之眼”计划,便问林熙惠有没有查到有关“地之眼”计划的信息。毕竟她所在的739局,对于这种事件应该是格外的关注。